“没有，”
裴钰扯起苍白的唇角，别有深意的看着洛泱。
“小师姐，你真的变了很多。”
以前的小师姐可是连蛊虫死了都会哭的小女孩，现在竟然敢杀人了，真是有意思。
“是你不够了解我，”
洛泱听出裴钰话中的意思，淡漠的眼神多了几分讥诮。
“更确切的说，我们都不够了解彼此，”
她目光落在裴钰心口位置。
“现在可以说，你为什么没死了吧？”
洛泱很确定，自己没有找错位置，也扎的够狠。
“几句话很难说清楚，”
裴钰将手臂放到两边的扶手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洛泱。
“想要知道，你可以自己过来看。”
洛泱眸子动了动，看着裴钰没有动作。
裴钰眯起了眼睛看着洛泱，嘴角多了几分玩味。
“看来你……”
话没说完，就看到对面的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洛泱弯腰，沾着鲜血的纤细手指不紧不慢的解着裴钰衣服上的扣子。
夹杂着淡淡血腥气息的药香味扑面而来，裴钰看着近在咫尺的洛泱，嘴角的笑意渐淡，眼神却暗了下来。
要是他没有离开，他们早就该这么亲近了才对。
已经死了的人没办法对付，还活着的人却不一样。
京都那里的好戏，也该开始了。
裴钰的目光从洛泱浓密纤长的睫毛慢慢划至她挺秀的鼻子，娇艳的红唇。
洛泱没有注意裴钰的目光，或者说，她根本不在意。
解开最后一颗纽扣后，她直接扯开了面前的衣服。
眼前的一幕，让洛泱瞳孔颤了颤。
裴钰面前的伤口已经不流血，却因为失血，看着比之前狰狞了不少。
然而让洛泱震惊的却不是这个。
裴钰腹部满是经络分明的纹路，顺着凸起的腹肌往下蔓延至看不到的地方。
在车内灯光的照耀下，有种诡异的美感。
他，竟然把自己炼成了人蛊？！
洛泱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眼底的震惊扩散到了白皙清冷的脸上。
人蛊虽然有人的特征，但却更靠近蛊，难怪自己没有杀死他。
“裴钰，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看来是看出来了，”
裴钰嘴角的笑意加深。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
洛泱深吸一口气，避开裴钰伸过来的手，重新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既然我杀不死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反而要费那么大功夫让我伤了你逃走？”
“你喜欢玩这种游戏，我当然得配合你。”
裴钰眸色温柔，眼底划过的深沉却明显有着别样的深意。
洛泱面容平静，语气沉淡。
“你猜到了我会对你动手，所以想着我的手彻底将自己变成人蛊。”
向死而生，这个死自己做不到，也可以利用其他人做到。
而自己，就是被裴钰利用的人。
“没错，”
裴钰勾唇笑了下。
“不过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嘛，”
他润泽狭长的眸子缓缓眯起，打开了手边的暗阁。
“是这个。”
洛泱看着裴钰拿出来的东西，瞳孔颤了颤，整个人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