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才华,其实屡试不中,实在是个很失败的人。”看他的模样,好像被勾起了伤心事,宋宝媛不敢再多说,许是她想多了。世上的人那么多,怎会刚巧这就是她的邻居。“许多客人有心求教公子,公子往后可以常来,我会为公子免去一年的茶水钱。”
“多谢。”
妙公子不愿多言。
宋宝媛给他递去纸笔,静静等着他题诗。
见宋宝媛的注意力全在别的男人身上,眼中还流露出欣赏和浓烈的好奇,高洛书心里难受,不自觉出声。
“咳!”
宋宝媛和妙公子双双看向他。
“没、没事。"高洛书不自在地别过脸,“咳咳,最近嗓子不太舒服。”“需要请大夫吗?"宋宝媛问。
高洛书摇摇头,“不用。”
已经好了,在你看回我的那一刻。
默不作声的妙公子眼中质疑,这什么人?瞧着也不像伙计,倒像谁家公子哥。
“哇哦!”
楼下传出惊呼声。
巧月端着琉璃夜光杯从众人面前走过,其色泽与精美,引起一阵惊叹。得见此物的妙公子如释重负,快速写下新诗,接过奖品,然后告辞。全程不失礼数,但又走得匆忙。
迈出茶楼时与正好走进来的江珂玉擦身而过,视线短暂交汇,彼此生疑,但未停留。
离开茶楼,妙公子将面具揭过额头,长舒一口气。是谢予朝。
见鬼了,他心想,这都能碰上邻居。
他回头看了一眼,想起站在邻居身侧的那个男人,和不久前跨过门槛的男人,心中有惑。
前者不像伙计,后者不像客人。
路边有个乞丐,正在敲碗。
谢予朝走过去,在其破碗里丢下两枚铜钱,问:“你一直在这吗?见没见过那间茶楼的老板娘?”
“你说宋娘子?"乞丐笑着将铜钱揣进兜里,“何止见过,我还认识呢。宋娘子人可好了,又漂亮又善良。”
“怎么个善良法?”
“她从不驱赶我们这些下等人,还帮我们找活干呢。”谢予朝眉头轻蹙,“那你怎么还在这乞讨?”“干活多累啊。"乞丐敲敲碗,“还是这个来钱轻松。”谢予朝”
他能他的钱要回来吗?
“你打听宋娘子作甚?"乞丐挑眉,“喜欢她?”“不是!”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乞丐嫌弃地扫他一眼,“喜欢宋娘子的人多了去了,你还排不上号呢。”
谢予朝将信将疑,“喜欢她的人,很多?”“对啊!"乞丐掰着手指头给他数,“而且来头都不小呢,琳琅阁你知道不,就是城里卖首饰最贵的那个铺子,他家少爷可是为咱们宋娘子守身如玉!还有御史家的高公子,好好的少爷不当,甘愿被咱们宋娘子呼来喝去,在这当伙计!还有那个刑部的主事,常府的公子……
乞丐将掌心扩在嘴边,煞有其事道:“之前天天来献殷勤,腿被家里打断了才消停。还有、还有那个大理寺少卿!爱屋及乌,为了宋娘子罩了这一片,绝不许任何人闹事。他最聪明,知道从孩子下手,有空就帮宋娘子带孩子,巴不得当后爹呢!”
谢予朝”
这么抢手吗?
大
宋宝媛在二楼目送妙公子离开,恰好看见江珂玉进来。他神色冷漠,身上带着几分冷厉,在满屋的文人雅客里,格格不入。可他以前不这样的,他曾经也是才气斐然的书生。“爹爹!”
看见女儿,江珂玉才放松一点,脸上浮现笑容,蹲身将女儿抱起。宋宝媛沉默地看着,他瞬间柔和,和片刻之前判若两人。可依旧不像他。
曾经的他。
大概是大理寺这些年的锤炼让他更加成熟,那些案情之中骇人的见闻与经历令他褪去了青涩,使他变得深沉又难以琢磨。宋宝媛心中感叹,竞会有人比他更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