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样,华定宫里坐了好几位,像是约好了的,一同来拜见。
江萧萧都算来得晚的了。
新晋的燕嘉木坐在主位之上,温润如玉,神情和熙,听侍从报说萧侍郎到了,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
“快请进来。”
江萧萧进来,不动神色的看了一圈已经坐着的人,行礼道,“侍见过燕御卿,恭喜燕哥哥喜获晋位,哥哥贤良,伴驾多年,深得陛下欢心,此番晋位实到名归。”
江萧萧行为上不敢得罪燕嘉木,言语上却不是,他一口一个哥哥,又说燕嘉木伴驾多年,暗指他年纪比他们大,已经不鲜嫩了。燕嘉木笑容的弧度都没变,他早知道有人要酸,一两句话而已,犯不着什么事儿,在江萧萧之前,已经有人说过类似的话了。“侍略备薄礼,还望燕御卿笑纳。“江萧萧见他眉梢都没动一下,心知这话对他没什么杀伤力,叫身后的暗柳呈上描金的锦盒。“多谢萧侍卿了,快请坐。"燕嘉木叫人安排位置,给他上茶。江萧萧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挑起眉,“好茶啊。”待客都用的是今年的新茶,他宫里还没有呢,燕嘉木真是好大方。“是吗?"燕嘉木好像没喝出来一样,淡笑,“尚食局前几日送来的,我觉得茶汤不清亮,只是回甘很不错,这才拿出来泡给大家喝,既然萧侍卿说他好,那应当是不错的。”
“回头我叫人送些你宫里去。”燕嘉木道。“那就多谢燕御卿了。“江萧萧道了谢,再没喝一口那茶,移开话题,“侍听闻御卿晋位,赶紧挑了礼物来,还以为来的够早,不曾想竞到晚了。”钟月的后宫没有派系,玩的好和的来只是少数,华定宫里坐的这几位都没什么交情,只有周侍郎跟燕嘉木关系好些。周逐晨接了江萧萧的话,“你住在宁长宫,离华定宫最远,到晚些也不稀奇。”
“那周侍郎离得近,应该是第一个来的了吧?“江萧萧看不惯燕嘉木,同样也看不惯周逐晨,几乎是下意识的回了这话。在众人听来就是在讽刺周逐晨捧燕嘉木的臭脚最积极。“我不是第一个到的,也不是最后一个到的,不过早到晚到又有什么区别,大家不都在这儿坐着么。"周逐晨笑不达眼底,“燕御卿也不会怪罪咱们。”“诸位来华定宫为我庆贺已经是有心了,哪有早晚之分。”燕嘉木放下茶盏,“我又哪里会怪罪。”
在座的几人都不是很熟悉,说几句寒暄话就没话题了,偏偏谁都不肯走,哪怕是闲扯些屋内摆件和首饰也不觉得尴尬。周逐晨看燕嘉木没什么不耐烦的神色,想了想,提议大家玩些游戏,或者叫歌舞来。
江萧萧撇了他一眼,没做声。
燕嘉木沉吟两秒,刚想说什么,就见外头有人来报,原是来了个传话的小侍从,那侍从有些脸熟,光看服侍就知道是钟月身边伺候的宫人。“陛下说今天是燕御卿的好日子,特意叫了司乐司的人来,唱几出戏喜庆喜庆。”
叫戏这种事在后宫也是有限制的,侍卿以下只能听曲儿,侍卿可以点歌赏舞,贵卿往上才能叫戏。
燕嘉木身份不够,是点不了戏的,钟月叫人来唱戏,贺他晋位,就是特意在抬他的身份。
燕嘉木没想到会有戏来,眼中柔情更甚。
司乐司的人接了令就赶来了,装造都扮好了,一听传,赶紧开场,锣鼓喧天,咿咿呀呀的声音响起来,屋里就丝毫不显冷淡尴尬了。戏是钟月已经选好的《韵华曲》,故事是以前朝帝王和后宫侍郎的爱情故事为蓝本,描绘有情人互诉表肠、定下情盟的浪漫场景,出场人众多,热闹非“唱词优美,旋律典雅。"只有燕嘉木笑容真切的在听曲,其他人都没听进去,不过跟着附和两句。
戏唱完了,燕嘉木端茶,众人识趣的不再打扰,纷纷告退。出华定宫时还早,江萧萧脑子里还回荡着那悠扬婉转的唱腔。暗柳跟在他身后,“主子,咱们回宫吗?”“转转吧。"江萧萧不肯回冷清的宫殿,他叹息一声,不肯回冷清的宫殿,转头往御花园去。
御花园被打理的极好,蜿蜒的青石板上连片落叶都没有,修枝的宫人看到有贵人来,退到一旁避让。
青石板不知通到哪里,江萧萧索性沿着这条路走,途径一片开的极灿烂的月季,花瓣层层叠叠,紧密相依,外层的花瓣微微舒展,内层的花瓣细腻地蜷缩着,形成一个个饱满而华丽的花盘。
“这花开得真好。"江萧萧停下来,手指抚过柔嫩的花瓣。“主子要不要簪一朵?"暗柳也觉得这花开的好,“您簪着肯定好看。”江萧萧挑了一朵,放在鬓边比了比,觉得不好,眼里光芒一暗,气势就低了,不是花衬他,是他衬花,他还没这花开的盛。那股簪花的欲望一消退,就没劲了。
“是这支不好看吗?"暗柳想重新挑一朵。“不簪了。"江萧萧摇摇头,觉得没甚意思,转手把花放到暗柳手上,“簪了也没人看,何苦浪费这漂亮的花。”
这话说的丧气,暗柳听出他指的的是陛下,诺诺闭嘴,不敢再搭话,低头不语。
御花园很大,走了一会累了,暗柳踮着脚张望一圈,指向斜前面,“主子,那边有个凉亭,咱们去歇歇脚吧。”
“嗯。"主仆两人一齐往那边去。
“诶?"暗柳擦完长凳,看到侧边台阶处掉了一本书,拾起来一瞧,是本戏本子,“不知是谁的戏本子掉到这儿了。”“我看看。“江萧萧接过来,翻了两页,写的是才女佳人的故事,平平无奇,并不出挑,结局还是个悲剧。
写的唱词倒是不错。
刚刚才在华定宫听了戏,见了燕御卿得的偏爱和圣宠,江萧萧心里不得劲的很,见这唱词符合他的心心境,动了动喉咙开嗓,忍不住轻声哼出这戏词。“桃花枝上闹春风,燕语呢喃惊梦浓。独倚轩窗思绪涌。念君容,一半儿含情一半儿等。”
御书房内,钟月一边练字一边听底下人来报宫墙外的各类消息。讲的正是上次没有后续的八卦。
“侍前去探查,张奉司礼家嫡出的大公子没什么问题,他在打春宴上与人苟合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