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啊—————最后的地步了啊。」”
「诸位,没有想到,我等会是这样的末路和结局。」
大汗王握着兵器,然后单膝跪下来了,老迈的神将垂下首级,周围的猛将,万夫长,千夫长都惊动,也都跪下在地上,垂首哽咽。
风吹拂而来了,大汗王白发微微扬起,道:
「事已至此,不能够再如同往日那样,允诺牛羊和牧场了,我也只能够说,这一战,我会和你们一起,战斗到最后,就让我们死在这里吧。」
周围诸将皆回应。
大汗王擦了一把脸庞,大笑道:「啊哈哈,都起来,起来,在这个样子,算是什么事情呢?!」他扶着周围的诸多将军们,然后他们骑乘在战马上。
最后的骑兵们汇聚在身后,他们深深吸了口气,看着前方,太阳已经出现了,在这个情况下出现的,并不只是重骑兵了,而是重盾步兵和骑兵的混合。
沉稳肃杀的脚步声音里,刀剑如林,指着天穹,猩红色的旌旗连绵不绝,在风中飘摇着,这是麒麟军的军容。
而重甲骑兵徐徐推进,则是西意城。
虎蛮骑兵在后,墨色为底,苍龙为纹的旌旗在风中狂舞着,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烈烈的煞气军威冲天而起了。
军神姜素。
麒麟纹的秦,苍龙纹的应,双翅猛虎的陈,
中原的三种旌旗竖立于此,犹如长枪一般指着天空,烈烈的兵锋汇聚,不知道阔别了多远的岁月,中原的大军再度的汇聚为一。
大汗王深深吸了口气,大笑:「哈哈哈哈!」
「好,好,好!」
他手中的兵器指着前方,那彻底封锁了全部道路,全部生机的大军,却仍旧发出一声咆哮,道「汝等,齐上吧!」
他率领最后的骑兵齐齐冲阵,但是三支军队却都率先用机关术对敌,中原的重骑兵,骑术和骑射的本领,是不如草原的精锐的,但是中原的墨家机关术,很好地弥补了这个问题。
大汗王大口呼吸,他冲着无数的箭矢,弩矢冲阵。
战马的声音奔腾如雷霆,惨叫的声音,血腥的味道升起,阳光温暖地洒落在了这里,扬起的烟尘里带着熟悉的土腥味。
大汗王已不再顾及其他。
就如同他之前推断的那样,若是在他还活着的情况下,都没有办法分化此刻本就彼此为敌,内乱的中原,等到中原一统,自己死去的时候,草原更不是中原的对手。
他不甘心于那个必然覆灭的结局,所以拼尽全力想要一搏。
只是,本来已经分裂对峙的中原,会在这个时候一致对外。
他输了,但是他不后悔。
平稳和平之中的轻易毁灭,和拼尽全力的壮阔退场。
做出选择,奔赴选择,为选择付出代价。
不过只是这样。
「杀!!!!」
大汗王的咆哮声音炸开,他挥舞手中的战枪,法相和神兵施展到极致,不断靠近,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的那三十多名校尉也已经消失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神驹死去。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狂奔在大地上。
战靴也在撕裂的劲气之中被粉碎了,赤足踏着大地,
血脉贲张,犹如少年时候,一个贫苦的放牛牧民,踩着柔软的大地一样,怒吼的声音,奔腾的血脉,他看着那旌旗,最后直奔着【秦】【应】【陈】三面大旗之下。
拼尽全力,即便是赴死般的战斗,也要对对方产生损伤,哪怕是拼死,哪怕是粉碎法相,燃烧气运,也要拉着他们,同坠无间炼狱。
大汗王的法相混合气运,天地之间,风云暴起。
前所未有的巨**相昂首咆哮,天上的层云也崩碎,化作了一层一层的漩涡,层层叠叠朝着上面涌动过去了,似乎是在这云气的浓郁衬托之下,本来激荡的气运异相,竟是肉眼可见了。
【应】的旌旗之下,身穿金甲的巨大神将法相冲天,身躯周围,缠绕着苍龙的痕迹,强大,肃穆,不可一世。
【秦】的旌旗之下,龙虎咆哮,隐隐然有汇聚为一条神龙的趋势,带着撕裂乱世的决意。
【陈】的旌旗之下,墨色的独角龙盘旋,阴冷暴虐,却也仍旧从深渊挣扎而出,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酷烈。
天穹倒悬,苍狼奔龙,大旗之下,三龙汇聚,低吟咆哮吗,这一幕几乎绝望,却又壮阔,大汗王放声大笑,举起神兵,露出自己的胸膛,却也蓄势,全力斩下。
他将自己的性命献给草原,将草原的气运,和自己的法相汇聚在一起,然后彻底化作惨烈的一招,要带着这三条龙一起离开。
弓弦的鸣啸轻微。
犹如风在吻别一朵花。
一枚光矢如同流光,从天穹之中掠过,然后精准地射入大汗王的后心,那拼尽全力的法相就在此刻顿住了一一一个知道自己的结局,也拼上全力去战的神将,自然不会防备身后。
李观一的视线抬眸看去,看到五大莲池火山一座山头上,有高大的男子,穿甲胄,手中握着一把神弓,腰间挂着一壶酒。
李观一没有见过他,但是却也在立刻意识到了他是谁。
天下第一神射,前五的名将,高骧。
就这一箭,贯穿这遥远的距离,射穿了大汗王法相和气运的汇聚,气运消散如同烟尘一般,大汗王有惊愣,还要拼尽全力去战斗,但是下一刻,听到了兵器破空的声音。
一把战戟,一把长枪。
当代最强的两位神将,几乎是同时出手了。
他们的兵器交错着击溃了大汗王的神兵。
然后,一左一右,同时贯穿了大汗王的胸膛,撕裂了铠甲,然后从他宽阔的后背刺出来,刃口先是雪白,然后瞬间被猩红染上。
秦和应的大旗翻卷着,犹如一场永远醒不来的梦。
李观一和姜素几乎就并肩站着了。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