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
他本身有点远视,配上这望远镜意外地看的更加远也更加清楚了,“放下这个,我绝对看不见那只鸟的脚。”
苏景和凑了过去,拿起望远镜在天上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只鸟,但完全没办法看得像是章得象那么清楚,就差说清楚鸟腿上有多少根毛了。“也没有那么清楚吧,我就只能用它看鸟,没办法看得特别清楚??”苏景和感觉在章得象的嘴里,这普普通通的自制望远镜,都要比得上天文望远镜了。
“是不是因为老大你年纪大了,有些远视啊?才能够看得这么远?”“什么远视,别说这个了,你还要吗?不要我带给吕夷简去。"章得象就像是问小孩子还要不要继续玩玩具,不要就收起来的家长一样。“本来就是带过来上交给国家的,这个我自己留着也没什么用,但是国家就不一样了。”
苏景和相当有觉悟,“它用在战场上,绝对能够先人一步,人眼的能够看到的位置还是要比它少不少的。”
章得象都没想到这一块呢,他一脸惊喜地看着这望远镜。“是啊,是啊,我这就把它拿给陛下看看。”好嘛,这一两句话的功夫,望远镜还抬咖了,是苏景和完全没想到的。章得象说完真就带着东西一路走了,压根没有再回头看一眼留守枢密院的苏景和,也就压根没有发现,这个人没跟上来。章得象走得相当快,通报地也快,他把东西送到御前,才惊讶地发现,苏景和不在。
“这东西,真的很厉害啊!"宋仁宗也拿着看了一下,和章得象感慨一句,麻溜起身,“走,我们去更高点的位置上,喊上吕卿,我们看看汴京!”登高眺远,是一件相当有雅趣的事情,以前看不大清楚的时候,有一种朦胧美。
而现在看清楚了。
“我们大宋,一派盛世景象。"吕夷简看完,沉默良久,最后也感慨了一句现今的繁华。
“是啊,那条街上好多人,是卖的,我看看,是木雕这个摊位,旁边卖的是……哦哦摆摊看相……这边也很有意思嘛,排着队和这个男人说话?嗯代写书信?我也可以去代写!”
宋仁宗出宫的次数不多,在大白天正大光明出宫,又能肆无忌惮地左顾右盼的次数就更不多了。
他这个年纪的大人,已经被强制要求稳重了,更没办法这样看别人早就已经看腻了的东西。
有了这望远镜之后,他看得相当兴奋,甚至已经想好了,要带着他现在的一双儿女一起来看看。
“这……“吕夷简哪里不知道章得象的几斤几两。章得象想到自己过来了,苏景和没过来的事儿就觉得这乌龙实在大,“怪我,忘了这孩子一直不爱揽功的事儿了,没刻意把他喊过来。”这一说就知道是苏景和了。
朝堂上可能有人不揽功劳,但是这连自己的功劳都不重视的,绝对就是苏景和了。
“他不会是决定光靠这些东西晋升太没意思吧?"吕夷简还是对苏景和不够了解。
更加近水楼台,了解苏景和此人的工作状态的章得象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像是在讨论什么重要的国家大事一样,“其实他压根就不想要继续往上升职“他说现在的位置刚刚好,要地位有点地位,要钱也有点钱,责任上上下下都有人承担,对他而言只需要每天按部就班就足够了。”这话说得,章得象自己都有些想要和苏景和换一下了。他就是官位现在做得太高了,要是低一点,就不会被吕夷简看到,然后什么烂摊子现在都要跟着一起做了。
别人还以为他在吕夷简这里有多大的面子,笑死,这个人根本就是抓不住别人来嚅曜了,也只有他,为了和吕夷简交互一些关于苏景和的情报,每天任劳任怨。
吕夷简看了下纸筒,又看莫名其妙有点哀怨的章得象,“放心好了,该给他的奖励是不会少的,不会太少,国库还有钱,你别这个表情。"也是误会了章得象了。
“这东西是那个精品窑厂研究出来的新东西,具体怎么升级,估计也能进一步的研究。“章得象一听要给不少奖励呢,想着人怎么能和好东西过不去,当下就又研究起来。
“也不知道能不能换个壳子。“那边宋仁宗已经不小心用力给纸壳子捏坏掉了,努力维持假象也没有原来的用起来觉得舒服了。“还好这两个琉璃片?还在,还好用,是用琉璃都有这个效果吗?我那儿也有一些琉璃,可以不用做直接打磨一下?很快的…”“不用。"章得象说出这俩字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太有良心了。“他说这个的材料便宜,工艺也不是很困难,会烧窑的,学一下就上手了,难的是做出点花样出来,以及保存它。这个东西和琉璃一样易碎。”没想到这段话让宋仁宗有点小破防了,纸筒被他不小心捏坏了之后,他摩挲了这俩薄片很久,怎么摸这个手感都像是琉璃。结果“不是“便宜”“工艺不困难”这几个形容出来,一下让还挺欣赏琉璃的美貌的宋仁宗心碎了。
“果然和他说得一样,我们大宋就是人傻钱多的代名词。”“现在钱也不是很多了。”
现在的吕夷简段位也高了,换作是以前他还会安慰宋仁宗几句,现在直接捅刀了。
“不要说了,我这就想办法去赚钱!"宋仁宗破防着走开了,带着俩镜片。“真的不是卷款携逃了吗?"吕夷简看着宋仁宗手里的镜片,在阳光下还有些许地反光。<1
“没事的,我们今天去窑厂看看?“章得象对苏景和说得这的用途还挺兴奋,“战场上情报往往起决定性因素,这太重要了!”吕夷简却伸手拦住了他,“这不急。”
“我们的武将的军事水平也就这样,现在基本上是靠着火药,他们都能让敌人摸进后方,这个东西现在放,绝对是给敌人送。”吕夷简对他们现在的实力完全不信任,也就是现在,武将们被压抑地太狠,现在还是努力抱团生活的状态,但凡是再这样打下去,他们开始居功自傲,真以为自己有多牛了,到时候绝对是大宋的另一大祸害。“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未来几年都会是这样吧?除非下一次科举能够选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