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点缀着草莓奶油,看起来软绵绵的。
“这个当然可以接受。“闫禀玉爽快地接过,“我刚好饿了,现在可以吃吗?询问一句,是担心每个国家的人对待收礼习俗不同,怕犯了别人的忌讳。林卧狮做了个请的手势,“当然,蛋糕不就是用来吃的?”闫禀玉就着风景,开始吃了。蛋糕小巧,软绵绵的易下口,三两下吃完。她无意中发觉林卧狮在看她,就问:“怎么,有事?”林卧狮低了低眼,转脸去看近在前的海鸟,“只是好奇,闫小姐怎么知道猫狮变成了煞。”
闫禀玉撑手在船围栏,惬意地吹着海风,“我看得见那些东西,那你呢?你们也信这些吗?”
一般人耳听为虚,应该不会信陌生人三言两语的鬼话,而他们父子看到照片就接受了猫狮成煞的说法。
林卧狮说:“狮头点睛有灵,舞狮人都认为是开了灵智的,生煞也不足为奇。何况马来西亚有很多华人,我从小也是华人圈长大的,信仰接收和国内相同,对神鬼怀着敬畏之心。”
东南亚的华人,大多数是下南洋时期过去的,林卧狮接受的是以前的中式教育,怪不得闫禀玉会觉得他有时过于古板。不过,对神鬼怀着敬畏之心她深切赞同,当初就是大半夜百无禁忌,才被因果沾上。两人又不咸不淡地说了会话,船仓里林笙咳嗽几声,林卧狮就进仓照顾父杀。
闫禀玉独自在船尾,看到水泾上熟悉的岛屿,心想,船再行四五分钟应该就到了。
果不其然,五分钟后韩伯在船头喊:“就要到了,大家准备一下。”闫禀玉拍拍钱包里一直没动静的卢行歧,轻声说:“卢行歧,我们到了。”船靠岸,撞出一声,颠簸了下,一行人陆陆续续从船上跳上岸。韩伯先行,在前带路,接着是林笙,林卧狮,闫禀玉在最后。竹林,石径,木楼,这些代代相传的思念,此刻在林笙和林卧狮的眼中具象了。两人步伐慢行,仔细地将这个地方看着,仿佛担心一眨眼,老宅便如镜花水月般消逝。
只有闫禀玉惴惴不安,快到木楼,那里面的狼藉破损,届时该怎么解释?与猫狮那一战几乎将楼内部嚅嚅完了,硬说是自然老化导致的,连她自己都觉得心虚。
他们先进去,闫禀玉在楼外停步,想寻个听得过去的借口。听了会风吹竹枝的声音,毫无头绪,闫禀玉最终决定,还是顺其自然,大不了就坦白。
走进木楼,闫禀玉看见韩伯正在跟林笙父子俩讲述发现木屋的契机。大意是说:韩伯载游客夜游七十二泾,路遇幻瘴行不了船,便就近在这座岛上停船,因此发现了木楼,和里面被遗弃的猫狮。因缘巧合了解到猫狮百年执念成煞,影响七十二泾二十余年的幻瘴其实是煞气所为。要想化去执念,只能由猫狮主人来进行,所以才有后面去寻找林笙父子的行为。韩伯措辞的能力真强,既将与猫狮大战的事隐瞒下,又交代清楚了事情经过。
满地的瓦片和断梁,房顶还漏了半阙,不足够遮风挡雨。林卧狮感慨:“房子的风化及腐败程度比想象中严重。”韩伯不慌不忙点头,“是的,广西雨水多嘛,老房子就这样,不可避免的。”
正厅墙壁横插着一根硕大的梁木,林笙看到了,过去用手抚摸,满手的灰。“原来这就是祖父亲手砍伐的榆木,我小小那时,常听他说这榆木有坚实,多有力量,架梁伫楼,是栋梁之才。"林笙有感而发。这些话不单林笙,林卧狮更是听过,曾祖林朝言传身教,告诫林氏后代骨头要硬,脾性要坚忍,要像榆木一样撑得起家族。只是这房梁,怎么插在了墙壁上?
林卧狮将疑问道出:“房顶塌了,梁怎么还砸进墙了?”韩伯立即接道:“这梁木确实好,特别实心,从顶上掉下来墙都能砸穿。果然是有阅历的老辈子,杜撰起来脸红心不跳,满脸诚恳踏实。闫禀玉清楚韩伯在欲盖弥彰,但梁木插墙的角度是横插,不像从高处掉落导致,他们能信吗?
林笙和林卧狮对此没表现出疑虑,随着韩伯穿墙洞进入耳房。闫禀玉松了心,也注意起这根梁木。
韩伯说这根梁木是卢行歧插的,凭空出现,救了猫狮脚下的她。可惜她没亲眼见,不然可以念点卢行歧的好,抵消点对契约的怨念。想起卢行歧,他应该可以出来了吧?
竹林茂盛,木楼里没漏多少阳光,正厅四角黑暗,时机恰好,闫禀玉拍拍钱包。仿佛心念,卢行歧立时在她眼前现形。“我们到了,你嘱咐化煞用的物品也准备好了,接下来要怎么了去猫狮执念?″
卢行歧的话很简单:“摆上贡品,拿上林朝旧物,在猫狮面前阐明丢弃的缘由。”
百年执念,真的这么简单就化去吗?闫禀玉问:“如果这样还送不走呢?”八大流派任何一门都能解决物煞,但因果讲究根由,卢行歧说:“那须由刘家来处理。”
这是后话了,况且他们也还没进伏波渡。耳房里面眶咂当当地传出动静,闫禀玉动身跨过洞口,“我们先去韩伯那儿吧。”耳房狭窄,仅有个高高的气窗,洒进些淡淡光影,本就阴凉,从闫禀玉进来后,林卧狮更感觉到一股寒冷。他不由望向洞口,有风从那里刮进来吗?韩伯这边,协助林笙将背包里的物品拿出来。有香烛贡品,一些符篆,以及几样照片纸据旧物。闫禀玉跟韩伯转述卢行歧的话。
韩伯听了,将贡品打点好,然后跟林笙说了一声:“请。”可以开始了。
猫狮摆在供桌上,林笙站着比袍高,而袍的辈分比他高,对林家的恩情比他更甚。
林笙回头看眼林卧狮,林卧狮会意,上前扶父亲跪好,自己也随之跪下。韩伯和闫禀玉让到耳房角落,望向林家父子缄默的背影。片刻后,一声叹息,百转千回。
“我叫林笙,是林朝的孙辈,从前总听他提起你,现在才能见上一面,是我来迟了……“林笙俯身一拜,再起,“林朝抛下你去了马来西亚,不管什么原因,都是他的错,这我不辩驳。我今天到这里,只是想告诉你,我所知道的关于你的一切。”
林笙俯身,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