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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45

车马关的路本就不宽,也不分左右车道,行车上落靠自觉,现在面包车就挡在中间,皮卡根本过不去。

皮卡车停后,司机在车座底掏出根撬棍,跟冯渐微他们说:“我下去看看。”司机行车经验丰富,想是也处理过这种情况,所以谨慎地拿武器防身。既然是相熟的大张的车,冯渐微也有义务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也好互相协调。司机先下了车,冯渐微转头跟闫禀玉和活珠子交待:“你们在车上等,看情况行动。”

两人点头。

冯渐微单枪匹马地跳下车,阔步走进雾气中,唐装严谨硬朗,衬得他那厚实的身板有种派系宗师的气势。

车里,活珠子探身锁前边车门,闫禀玉则锁好左右车门,他们术法体能都不突出,就不添乱了,先护好自己再说。

坐定后,两人都伸出视线关注面包车那边。司机一靠近就察觉车门是开的,经过后座时瞟一眼车内,空的。提撬棍猛地杵开车门,等了几秒,驾驶座没动静,他往外围走,离着两米远看进车头。没人,是空车,不知道是车抛锚了,还是驾驶员弃车了。冯渐微就没司机那么谨慎,直接跳进驾驶座翻找。外面司机说:“估计车抛锚了,一时等不到救援,就跟你们一样,先走出去了。”

“不是的。"冯渐微说,从车上下来,手里捻着一根才抽两口的香烟,“烟才抽两口,人像是着急忙慌地下车了,所以车门都不记得关。”司机瞥着那根烟,抽两口不代表什么,但是烟丢车里就不正常了。他仰看周围石山,天还灰蒙着,四面烟雾缭绕,山体幻如巨兽。“是不是撞道了?“他轻声道。

冯渐微眼观六路,随口问:“什么撞道?”司机近了两步,忌讳地收了音量,“就是人走车道,鬼走荒道,荒道先有,人运气低有时候会撞荒上去,就跟鬼撞道了,被迷着了。”这个司机懂得还挺多,其实原理差不多,估计大张也碰上了阴亲的队伍,本身又中了五毒毒气,脑子昏了,加之受惊吓,弃车逃走。目前推测,像这么回事。

冯渐微说:“人可能被吓到了,应该走不远,既然碰到了当行好事,就在附近找找吧。实在不行,再报个警,让警方通知车主家属。”他讲之有理,司机也不是个冷心肠的,从半道上带陌生人这点就能看得出,“那好,我有撬棍,往左边山林看看。你到右边槽谷吧,那边空旷,有事喊。冯渐微点头。

司机往左边去了。

冯渐微朝皮卡车内招手。

活珠子开车门,“三火姐,家主喊我。”

“我也去。“闫禀玉背上背包,也下了车。三人聚头,冯渐微大致说了情况,指挥活珠子和司机师傅同路,自己则带着闫禀玉。

活珠子进了山林,冯渐微和闫禀玉往低洼处去。现在夏季,多雨,洼地本就储水,加上早晨凝露,低洼处的地一踩一个坑,再抬脚,一鞋底的泥。草深过脚踝,有时还分辨不了石头块,踩一下扭一下,行走困难。

不过也有好处,冯渐微让闫禀玉停下来,“我们不用往里走,按这洼地的状态,有人经过必然留痕迹。我们只需要沿道路边上去,放眼找脚印就成。”有道理,闫禀玉同意,“那就朝前走吧,这软泥真是脏脚。”冯渐微嗯一声,变换方向,不经意地扫了眼闫禀玉淡淡的面容,“抱歉啊,昨晚被车抛下,现在又要你帮着寻,是我找人不靠谱。”闫禀玉没什么情绪地说:“性命攸关,先找到人再说。”是这个理,冯渐微就一门心思专注在找人上,边喊:“大张,大张。”“大张你在哪?给兄弟吱个声啊,昨夜的事不怪你…”大约又朝前走了四五分钟,洼地不生木,一眼扫过去,端倪毕现一一斜里60度方向,有一连串纷乱的脚印。

冯渐微追去,因为着急,他连走带跑,脚印歪七扭八地转来转去,一时看不到头。跑了好一会,闫禀玉竟然跟上了,与他没错几步。冯渐微心里微讶异,男女在体力方面,本身就存在差异,闫禀玉看着也不像常健身的。在大瓜酒店住宿时,他向前台套过话,闫禀玉是柳州三江侗族,三江县以中低山丘陵地貌为主,山高坡陡,地势与龙州县一样复杂多变,估计也是常年跑山练出的脚力。

“前边有东西!"闫禀玉陡然喊话。

思绪回归,冯渐微也看到了,在三十米外的草堆里,滚着个泥人。两人快跑过去,就见人伏趴着,脸埋进草里,不知生死。再看泥土覆盖下的外套是军绿色,与昨天大张穿的冲锋衣颜色一同。冯渐微忙上手扳住泥人肩膀,想将人掀过来,脚踩滑泥,猛一使劲打哧溜,泥人的重量险些带倒他。还是闫禀玉一手撑住他肩膀,一手携力握住泥人肩膀,彻底将其反转身。

闫禀玉松开手,诧异地喃声:“真是大张”冯渐微因为刚才的插曲,后知后觉,而大张不省人事,口鼻耳塞满黄泥,胸口起伏非常微弱。

“有水吗?"冯渐微蹲下身,开始给大张做急救应对。“有。“开房间民宿送的,闫禀玉顺手装上了,她卸下背包,拿水拧开盖,递给冯渐微。

冯渐微接过水,又说:“帮忙扶他起来。”闫禀玉弯身照做,推着大张的背,将人半身推起。“好,行了。“冯渐微开始给大张清理口鼻,先保持呼吸通畅。一瓶水用完再开一瓶,终于将大张的面部清理干净,冯渐微将他平躺放下,再次观察呼吸。

“闫禀玉,麻烦你帮忙报个警,跟警察说需要救护车联合出动。”“好。"山里信号不好,闫禀玉需要走动来获取信号。打完电话回去,她发现大张肚皮上面落了符纸灰,应该是冯渐微做了什么叫魂的仪式。大张的呼吸也平稳下来,就是人仍无意识,手脚时不时痉挛抽搐。大张暂时没事,冯渐微放心了,起来给活珠子打电话,“阿渺,找到人了,我给你发个定位,你过来吧……

接下来就是等待警察。

经历大张黄泥封口鼻这事,闫禀玉思量起民宿老板的那番话来。他们在车马关的经历,跟民宿老板对车马关的叙述重合上了:五毒过关,车抛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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