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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渐微疑惑:“没有心,怎么能凭空生出心?″

滚于风笑道:“只是比喻情境,无心之人心不动才无情,心动不就有心有情?”

原来如此,冯渐微点点头。

滚于风怎么中途拿了把刀回来?那刀不过臂长,木柄木鞘,色沉厚。木柄扁圆,利于紧攥,鞘身有错金纹路,上段扣一金环,应该是作佩带之用。闫禀王奇怪着,发现卢行歧也在盯着刀看,限中欣喜,如见旧友。滚于风走过来,双手呈刀,“卢先生,这是你旧时放在滚氏的饮霜刀,保管至今,终于物归原主。”

卢行歧起身出座,双手接过,上举刀,向门外黑夜深深地鞠了一躬,“谢滚氏保管之谊。”

这一礼,也是谢滚氏先人。

原来卢行歧去柳州取的物就是这把刀,跟滚荷洪说话也是为了这个吧,他们都做好准备了,冯渐微没什么好讲反对的,只能支持。蛊种了解完毕,滚于风也要走了,他知无不尽,闫禀玉很感谢,起来送他出门。

这边也没冯渐微什么事,他跟卢行歧说过声,带着活珠子回隔壁木楼。出门时手机响了,冯渐微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通了,在听到对方声音,好片刻没吭气。

下楼梯,上楼梯,回二层客房,冯渐微才喊出一声:“父亲。”餐宴彻底结束,整个老宅陷入夜的寂静中。挑梁楼也安安静静地,闫禀玉回到房间,看到卢行歧拔刀出鞘,在反复观看刀身,错金刀鞘就搁在桌面,与蛊种册同置一处。闫禀玉走过去坐下,手翻册目,随口说:“旧物如老友,看的出来,你是真喜欢这把刀,爱不释手的。”

视线里忽然伸进一把刀,刀身纹路错综繁复,刀刃铝亮反光。闫禀玉抬起头,看站着的卢行歧,“你干嘛?”

“这是陨铁锻制的刀,自我开蒙学术法时就常伴在侧。因为阿爹严厉,督促我寅时便要醒身练术法,梧州府冬时无雪,只有冷霜,这刀陪我早起饮冷霜,所以唤名饮霜刀。"他提及过去,头回用轻快的语气,就好像这把饮霜刀带他回到过去,少年意气风发之时。

怪不得刀身有自带的纹路,原来是陨铁锻成的,就是他再高兴,也不好拿刀刃对着她吧。闫禀玉没有出言扫兴,而是移开椅子坐远些。“饮霜刀在同治二年年关,被同馨不小心损坏,刀尖断掉一块,当时我闻柳州府有能人巧匠,托之锻制,送去修复。后家中出事,饮霜刀便一直流落此处。”

卢行歧说着,刀又近了些。

闫禀玉眉头微皱,张口要说什么。

“这刀送你,闫禀玉。”

闫禀玉愕然,呆望住卢行歧。心境沉浸,他的眼神清澈许多,涌动着少年人的心气,不似平日深沉。

“这不是你的旧物吗?再得见,你很欢喜。”“果然是巧匠,饮霜刀修复得极好,你拿着罢。”简直各说各话。

闫禀玉立起蛊种册,轻轻推开饮霜刀,“这个我不能要,进圣地无法使阴力,你留着防身吧。”

“让你拿着便拿着!"卢行歧一手按下册子,一手转刀入鞘,将饮霜刀放入闫禀玉手心。

此时也是变得无理取闹。

闫禀玉问:“为什么给我?”

卢行歧撩起长衫坐下,眼睛灿亮,“你不是诉我有罪?就当我赔罪了。”“一百多年过去,物是人非,这件旧物还完好,见证了你存在的痕迹,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赔罪什么的,不至于。"闫禀玉仍旧坚持。“你记得我,也是我存在过的痕迹。"卢行歧伸手去撰握闫禀玉的手,使之握刀更紧,“我手生了,你恰好会使刀,更适合你。”说完,很快松手。

刀身轻巧,足够锋利,确实比闫禀玉在五金店买的二三十块钱的好,她没再推让,“那……谢谢啦。”

议事楼灯火通明。

滚于风滚于水两兄弟守在楼下,楼内几位长老和祭师互相驳斥的声音传出。滚徐是长老之中资历最老的,人年纪大了,脾气思想如流水将竭,缓缓流矣,就会变得回避冲突。他回去之后久思,还是觉得该和滚荷洪再谈一次。于是滚成滚朋也到了场,和滚荷洪约在议事楼,长桌横半,坐位对峙。“在家主失踪之后,在滚氏最动乱之时,我们不知你为何会突然离开,又为何多年以后突然带个女娃回来,声称她是滚氏重要的血脉。你跟家主是不是有什么密谋,我们长老不配知道吗?"滚徐心切问道。这次开圣地,不单长老抗议,族民也如此,担忧破坏圣地规则,而被降下惩罚。之前给出的解释长老不信,滚荷洪还是那句话,“等禀玉从圣地出来,我会将我这些年做的事都告诉你们。”

“五年了,你知道我们滚氏存了多少具尸骨了吗?整整十三具!开圣地需要家主之血,滚衣荣留下的血不多了,待血真正用完,此后圣地再无开启机会,侗民的高顺衙安也将不复存在。“滚成质问道,“又浪费一次开圣地的机会,存骨再葬一事族民多有抱怨,对下我们还能瞒多久?”滚朋也说:“存尸骨是为了省血,但这并非长远之计,当下最需要做的是推选下一任家主。”

又是如此,这些人过得太舒坦了,不知道他人为这种平静日子付出了多大的苦痛。滚荷洪想到这里,每每愤恨不平,“你们别忘了,是谁在百年后重新修编蛊种册?是谁独身数次进入圣地,收录蛊种?是谁为滚氏呕心沥血,到四五十岁都未婚配?她培育了那么多厉害的蛊毒,免我们被欺,她留下那多血才失踪,就为了圣地能正常开启。我告诉你们,家主从来都对得起滚氏,即便多年不归,也轮不到你们来编排她!”

“这不是编排,"滚徐说,“既然家主失踪前做了这么多事,是有预感的,她就该把家主一事交接好,免得我们在此争论,不顾圣地。”滚荷洪冷笑,“别说得大义凛然,世人多是′忘我大德,思我小怨'之辈,你们不是害怕圣地出差错,而是害怕自己多年的筹谋落空,害怕萨神的铜鼓再次击响。”

滚成拍桌怒目:“你怎知她就能击鼓?”

滚荷洪不知,滚衣荣也不知,甚至不信,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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