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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81

听闻闫禀玉发言,那么紧张的节点,卢行歧却笑了,同时紧张的心情缓下来。他视线专注在闫禀玉身上,察觉到她水下的动作,猜测她如此小心的原因。“绳索套不上腰也无妨,手抓紧,我拉你上来。”他整个人呈倒挂金钩式,仅靠膝弯支撑身体,圣地与现实相悖,他既然有温度有影子,想来也有体重。闫禀玉实在对卢行歧没多少指望,想说自己先用刀撑力,让他快点爬上树,把绳索绑到树上才是正事,她才好借力上游。还没张口,就见卢行歧甩臂一个荡悠,手掌攀抓树身,肩背一耸,身体一跃,轻松立足在树,腰间还缠住逆流的绳索。要不是他周身无阴气流动,身姿太利索了,闫禀玉真要怀疑他用了阴力。经过这回,对于他说的武术底子,她有了新的认知。

卢行歧马步站稳,左右臂绕住绳索,呈z字形,“闫禀玉,我要开始收绳了。”“好。“闫禀玉在水里应声。

卢行歧开始动作,左右臂交替绕绳。

绳索拖着手臂,身体逆流进半米,闫禀玉突喊:“卢行歧,我松刀了。”松刀就代表她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他手中了。“好!“踏实的一声。

闫禀玉麻利收刀入鞘,脚踢摆水流,游向歪脖子树。在洪流里当然没那么容易游动,但有卢行歧帮助,她很快游到树下。卢行歧将绕转的绳索套树枝上,随后跪低身体,双手下抄穿过闫禀玉腋下,将她整个人从洪水里抱了出来。虚惊一场,腿还是软的,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在树上站不稳,她扶住他肩,依靠住他胸膛。树上不好站,卢行歧没有制止闫禀玉可能带来后患的行为,伸臂卷走绳索,然后单手抱揽她腰肢,几步带她离开树身。洪流不停地涨,这道坡估计也保不住,他们得赶快离开。没走多远,轰隆一声,坡倒树断,闫禀玉回头望了眼,更觉心惊胆跳。萨神保佑,还是有点运气在身上的。

这时开始下雨,嘀嘀嗒嗒,雨点密集。他们找到一棵寄生藤蔓的树,藤蔓绕枝处的树杈平坦宽阔,顶上树叶伞一般巨大张开,硕大的藤蔓就从这里开始垂牵住另一棵树,形成桥一样的生长形态。

树杈里的空间可坐可躺,还能挡雨,如果洪水有什么突发情况,他们也可以顺藤蔓撤到另一棵树上,这避风港选得堪称完美!闫禀玉坐在完美的避风港里,被冷空气激得连打十几个喷嚏,她揉着鼻子,眼前飘落了一张巨大树叶,叶柄发黄叶边干卷。她伸手捻起叶片,疑惑地抬头,看到通天的树枝上,叶片转瞬之间由肥绿变姜黄。凉雨绵绵,枝叶落黄,季节变成秋天了,萧瑟的寂静。好冷,闫禀玉浑身湿透,再不采取措施很容易失温。包被她拎上树了,里面有保温毯和打火气罐,卢行歧还没上来,不知道在下面做什么。

保温毯需裸体用,紧贴肌肤包裹住头,才能保温隔绝冷空气,现在避难所只有闫禀玉,刚好了。她解开头发,先点气罐,烤热手,手指灵活后,快速剥掉衣服,包括内裤袜子。裹上保温毯后,她将衣服挂在避风港后面,有风但淋不到雨,速干材质很快会风干,再扯来几张叶片挡一下。保温毯不服帖,闫禀玉半蹲身体举手挂衣服时,保温毯滑落到肩背处,在她听到上树动静时,卢行歧已经进入到避风港。她侧过头,他眼神怔愣,明显意外到忘了反应。

平时睡衣也是露肩挖背,露这点根本不算什么,闫禀玉泰然地拉起保温毯,科学严谨地从头盖到脚,只留出一张脸蛋,冷咧而闪亮的目光看着卢行歧,“站着干嘛,不坐吗?”

她缩成一团,去靠近燃火的气罐,身体逐渐回温。卢行歧没说什么,扔下臂弯的枯柴,借气罐的火点燃柴火,然后在她身旁坐下。

火焰升腾,火光充斥满避风港,这样的温暖抚慰着闫禀玉劫难过后的神经,浑身松懈下来,头轻靠在树干上。

卢行歧则望着跳动的火焰,眼底还残留着一副画面:她赤足裹着半落的毯子,肩和背裸露出,雪白光滑,闪烁着湿润的亮度。其实很容易猜到,毯子底下不着一缕……

“诶!”

闫禀玉突然出声,打断他的遐思。

“我们在藤蔓上点火,会不会把藤蔓烧通了?"闫禀玉说出顾虑。雨噼里啪啦,打在头顶砰砰作响,还不知道要下多久,别把火搞灭了。卢行歧没有回,而是抓起饮霜刀,在藤蔓上划拉一刀,用行动证明。闫禀玉起先不明所以,在看到藤蔓里面连饮霜刀也割不断的丝状纤维时,明白自己多虑了。她说:“怪不得那些蛊种都藏在藤蔓底下,确实结实又挡水。”“轰隆一一!”

打雷声急接在闫禀玉的话音后,她顺着轰鸣望外,天空闪电像一把根系交织扩散,就如拘魂幡现世那天的天象。

一阵风裹挟着雨挥洒进避风港,打在保温毯底部,闫禀玉想起滚于风形容的巫蛊之力,随风随雨,但她望不见游丝物质。“卢行歧,你能看得见巫蛊之力的游丝吗?”卢行歧用饮霜刀刮落影响火势的灰烬,回道:“能。”“我为什么看不见?”

“你从小未修术数和蛊术,需要得到圣地力量的认可,才能运用血脉里的巫蛊之力。等你能掌握住巫蛊之力,自然便能看见那些游丝。”闫禀玉从保温毯缝里伸出两根手指,好奇问:“我现在手上就有游丝吗?”卢行歧点头。

“真神奇,我完全感受不到它们的存在。"她唏嘘道。卢行歧说:“既如丝质,便是极其细微的,所以偶尔会飘出九十九脑,落入经过的人身,莫二就是如此中蛊的。”

这样的话那闫禀玉不是想错荷洪阿婆了吗?她缩回手,裹紧保温毯,露出一点脸,眨着眼睛问:“那这件事真跟滚氏没关系啊?”没有了灰烬的覆盖,火焰高高燃烧,火光摄人。卢行歧收回饮霜刀,说:“不清楚,在这里我只能看到滚荷洪有几分真心。”“你好像挺了解滚氏。”

“在以前,我卢氏与滚氏算交好。”

“怎么个好法,这种都知道?”

“卢氏曾与滚氏……结亲。”

说到这个,闫禀玉眼睛都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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