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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117

疑问终于要解开了,闫禀玉和活珠子放下筷子,等着卢行歧开口。卢行歧组织语言,娓娓道来:“二十八年前的七月,我曾短暂破世,因强行召唤拘魂幡而遭受反噬,当时我不确定拘魂幡现世的天象会否引来卢氏仇敌,便敦到天门山上的鬼门关口,借鬼气掩饰行踪。拘魂幡代表黄泉主,一经现世,吸引鬼魂拜伏,鬼门关口因此发生动荡。冯流远带人上天门山平定关口,他不知道从哪察觉鬼门关口的动乱是人为,便用追魂术寻到我,问我出于什么目的扰乱关口。“冯氏一族自古守卫鬼门关口,我知他是冯乘隼后人,因怀疑卢氏灭族与其他流派有关,便未说真话,只道自己无意冒犯。他不信,摇令旗唤五猖兵马来擒我,我当时阴身受损,阴力淡如薄雾,自是不敌。在即将被擒拿之时,他看到我发辫金钱,忽收兵马,问:你是梧州府卢氏门君?”“既然他已猜到,我便道明名讳。他奇怪地问我:既已往生百余年,何苦游荡人间。我没有回话,他也似乎相信我没有祸乱鬼门关口,留下几句话:我家中有客,不便多留,过两日再到天门山,有什么困难你可以跟我说。然后人就离开了。”

冯渐微听到这里,确定了老头提过的,二十八年前鬼门关口动荡时的天象,就是拘魂幡现世。

二十八年前滚衣荣也去过冯氏,当时冯流远的客人会是她吗?闫禀玉边听边猜测着。

卢行歧接着道:“我不信任何人,当晚便离开了天门山,但两日后,冯流远用追息蛊找到我,问我破世是否有其他隐表?我闭口不言,他直接道:卢氏一族覆灭蹊跷,你百余年后破世,是为此而来吧?如果你想要阴阳玦,我可以借与你用作修炼。天上不会凭白掉馅饼,我让他道出目的,他没有立即说,而是与我一起待了大半夜,提及许多他刚出生小孙子的趣事。”冯渐微目光闪烁,心底触动。

“修行之人身上的磁场,可观其秉性,我直觉他不是坏人,而我选在郁林州破世,又强行召唤拘魂幡,确实是为取阴阳玦修炼。当然,我也知冯流远有目的,便说:阴阳玦一离,鬼门关口恐会失守,你能承担这个罪责吗?而我现在形同废物,连血脉法宝都驾驭不了,你敢信我?”“他当时笑了,我还记得那个笑声,很是云淡风轻。他老生常谈道:门君天资自是不用我怀疑,人生短短数十年,失意常有,一时并不代表什么。凭你敢以阴身召唤拘魂幡的魄力,也定有一番大作为。早闻卢氏秘传阵法精妙,不是冯氏可比拟的,只需你施阵法稳住鬼门关口,再在日后关口危急时,出手灭杀关内恶魂,同时我也会去积极查明当年卢氏覆灭之事。阴阳玦出借的后果我能承担,就当博弈了,输赢不论,皆是命数。”

卢行歧顿声,冯渐微趁机问:“既然阿公早知卢氏有冤屈,又有约定,为什么他临终之时还要耗费最后一口心力来替卢氏批命?”“也许是为引起你的好奇心,而去寻我。”卢行歧说。这个可能说得通,因为阿公总喜欢在冯渐微面前提卢氏,他点点头,让卢行歧继续。

“很快,我们达成共识,我与他配合施法阵镇压鬼门关口,他将阴阳玦取来给我,在分开之际,他拜辞道:我寿限不多了,如若能再遇见门君,自当告知所查结果。如若阴阳两隔,届时你到冯氏,我会给你留信。我孙儿冯渐微自幼失母,父又另娶,以后坎坷,还请门君多加照拂。”“就这样一去二十八年,我与冯流远再不相见。"至此,约定的事便说完了。这就是那个约定的起始,卢行歧提及过去,也是云淡风轻,他从驾驭不了拘魂幡,再到现在的威风赫赫游刃有余。闫禀玉想,他中间肯定吃了很多苦。纵然对阿公替自己谋算感动,但冯渐微还是理智地梳理事件,“你的讲述有几处不通之处,一是冯流远态度转变过快,中间应该有发生过什么,不然不会轻易将阴阳玦送出去。二是他不属于那个年代,我们七大流派内,卢氏的传闻屈指可数,他是如何在短短两天内,就觉得卢氏一族覆灭蹊跷,从哪得知你卢氏含冤?三是他信任你过快,我阿公为人谨慎,我父亲他都不太相信,单纯心态转换,不太可能,应该是有什么情况促使。但那个促使的情况是什么,惠及兄你想想,你们第二次见面,他有异常举动吗?”活珠子也觉得家主的怀疑有道理,那可是阴阳玦,素不相识,怎么就能轻易送出去了?他多嘴一句:“口头约定,又不是什么结命契约,怎么想都觉得太随便。″

卢行歧如实道:“我并不了解他,那时见面多有防备,所以没注意,也不知他有何异常。”

停下筷子就没胃口吃了,闫禀玉倒果酒喝,边听他们推理。之前的疑问解了,现在又扯出其他疑问,冯渐微这心不上不下的,“惠及兄,你的话断在这,把我弄得挠心挠肝的。”“更细致的,只有冯流远才清楚。"卢行歧说。冯渐微闻到算计的味儿了,“什么意思?你想掘我阿公的坟?”“确有此想。”

“卢行歧你一一"冯渐微正要拍桌愤怒。

卢行歧忽然拿出一封手书,大大方方地展开,笑言:“冯流远亲笔书信,你看过再说。”

冯渐微停下动作,皱眉接过手书,先看字意,再辨认字迹,是阿公一贯书写的行草。四个潇洒韧劲的字--阴息任取。他知道这是真的,因为阿公遗言不需要二次葬,可想而知是在等卢行歧,完成约定。收好手书,冯渐微再一看卢行歧,笑盈盈的面皮,笑里藏刀。上次也是瞒着阴阳玦的事,讲得真真的,他明里暗里地骂:“你也不是个老实的,步步证我。”

“言重了。"卢行歧无辜一耸肩,然后伸出右臂。闫禀玉的酒杯忽被一只手盖住,她转过目光,卢行歧撇了眼神过来,“杯够了。”

他是真能一心二用,闫禀玉嘀嘀咕咕的,“这又不会…”不满,但也没喝了。

之后冯渐微说明天给卢行歧答复,就带着活珠子离开了。晚上洗澡前,闫禀玉给滚荷洪发了微信,问她二十八年前滚衣荣是在几月份到的冯氏。老人觉早,也许睡了,她没等回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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