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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126

闫禀玉从卢行歧怀里抬起头,见场面喧哗,各有各的事,无人顾及到他们,松了口气。

卢行歧看她这幅心石落下的轻松,笑问:“你知道钝刀罚是什么吗?”“是什么?”

卢行歧用手肘撑地,微微抬身在闫禀玉耳边说:“就是用未开刃的刀去磨脚底板,叫人哭笑不能。”

“就这?“她秀眉纠结,很是不可置信。

“禀玉,还没到你嚷嚷着不活的境地。"卢行歧乐得蔫坏。“那你不早说!害我出洋相!"闫禀玉愤愤地攥拳捶他胸口,这鬼真是顽狡得可以,还在哈哈朗笑,气得她想咬他一口!不过这是他家,旁边有卢庭呈站着,闫禀玉忍下恶气,从他身上下来,站起身整理衣服。

卢庭呈虽是后到的,但从爹娘对话,嬷嬷们耳语中拼凑信息,得知这名陌生女子是大哥带回的心上人。

闫禀玉理好衣服,面向卢庭呈,礼貌地自报家门,“你好,我叫闫禀玉。”她用的是现代的打招呼方式,卢庭呈微觉奇特,回话:“我姓卢,名庭呈,卢庭呈。”

初次见,他习惯性地相面,见此女相貌秀丽,眼中有股正直之气,是个秉性良好的人。不用想,今天这出闹剧肯定是他哥的手笔。闫禀玉也打量了眼卢庭呈,之前只看过他背影,现在得见真容,无不认同官三强所形容:红绮如花,妖颜若玉。他的长相尽善尽美到得天独厚,极妖冶美丽,她身为女生都自愧不如。

卢行歧也站了起来,那边萧良月屏退婢子随从,只留近身伺候的嬷嬷。萧良月看到卢行歧挨在闫禀玉背后,无奈地摇头,“惠及,带闫姑娘去歇息吧。”

算是同意闫禀玉留下来了,至于之后的麻烦,包括抗议激烈的阿爹,阿娘也会一并料理好。卢行歧应声,然后跟卢庭呈说:“你奔波一日,想来也累了,今晚早些休息,明天我去找你。”

卢庭呈点头,“好。”

卢行歧便牵起闫禀玉的手,带她往外走。

身后卢谓无和萧良月还在争执,有来有往,初见高下:“你这么大声嚷嚷做甚?想让街邻知道闫姑娘在我们府内吗?”“阿月,你也知女孩子名声重要,还如此偏袒他们!”“哪是我偏袒,是他们两情相悦,分开不得。反正城东离得远,谁也不知闫姑娘真容,对外就称是表兄妹。小女娃嘛,兴趣过了,就能听得进苦口婆心了。”

卢谓无仍旧坚持,“这不合礼法,哪能让这浑小子便宜占尽。”萧良月一翻白眼,“什么礼法?你年轻时遵守过吗?老了在卢府得享权势倒讲起礼法来。以前你阿爹不让你娶门户外的女子,你还不是半夜偷溜进我闺房,有了惠及才成亲。”

“阿月别说了…“卢谓无那张严肃脸倏然羞赧,凑近萧良月,用眼神恳求。近身伺候的嬷嬷都是从娘家里带来的,谁不知这事?萧良月倒不是真要倒豆子,只是怜惠及生来担责,少时被便被严苛以待,好不容易有喜欢的女子,还如此个性不落世俗,她是真心促成。

萧良月缓了颜色,用染了蔻丹的指尖戳卢谓无心窝子,“你这迂腐性子何时才懂变通?他们两相有意,你情我愿,旁人也说不动。惠及也不是那等风流之人,定是要负责的,假若他真成负心汉,我先大义灭亲,非剥了他的皮不可!”卢谓无握住妻子的手,顺势搂住她肩膀,语气松动,“你能确定闫家不会找上门来?”

“找上门来更好,恰好谈了婚事。”

唉~卢庭呈叹气,他还在场呢,这两位长辈什么都往外倒,卿卿我我的。他见怪不怪地调转脚尖,还是回踏虚堂用晚饭吧。闫禀玉也听到了震撼的八卦,悄咪回首,见卢谓无直接抱住妻子,贴脸厮磨。卢行歧的父母感情真好,怪不得他说自己阿爹的做派,外院一套,内院一套今日得见卢行歧真正的成长环境,其实与他中蛊之后的性格联系,有迹可循。冯渐微曾说,凭他心性,怎会被寄心蛊控制至此。或许这才真是真正的他,顽劣狡诈腹黑之余,被父母感情和睦恩爱所影响,情感又十分表露。她初认识他,印象就是一只深藏仇恨而怨世的鬼,所以在老支书家里那晚,他说他为人坦荡,她才没信。

他们走过月色,回到四宣堂。

发髻虽好看,但闫禀玉不喜欢抹桂花油的感觉,卢行歧就扯铃唤人备水洗漱。

第二次送来的衣物除了内衣还有睡衣,睡衣上衫下裤,由轻纱制成,穿上若隐若现的透肤,好在有肚兜,相当于穿了吊带,闫禀玉倒不觉有什么。她先洗漱,没等卢行歧拾掇,就上二楼卧室歇息。这边没有风扇,闫禀玉在床上辗转半小时,热得起身。她自小体质好,气血充足就怕热,眼下睡不着,就下楼看看卢行歧有什么降温办法。天井设计本就通风,一楼比二楼凉快,卢行歧好像刚洗漱完,卧室门开着,里头传出些许动静。闫禀玉在门外探头,发现他屋内居然放了冰块,登时护议:“为什么我房间没有冰块?”

卢行歧刚沐浴过,散了发,循声看去,见闫禀玉穿着软若风拂的细葛纱衣,透出肚兜的水红色,连胸前鸳鸯都形貌并现。他感受到心脏跳动的加快,身体自然地散发出燥热。

“我也想要冰块。"她丝毫不察卢行歧眼神的变化,只关注着他屋里的冰块。四宣堂没有婢子伺候,嬷嬷也极少进来,卢行歧的两个随侍洞玄遣将住在外院,这里除他以外,寻常没有二者。他说:“或许疏忽了,现在夜了,要不你在这将就一晚?”

他的房间还有张矮榻,闫禀玉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那好,我睡窗边的床榻。”

卢行歧目送她缓步进来,衣褛飘风,带来一阵清新的茶花香。她身体晃进屏风后,香气也隐约了,房中烛火晃漾,半明半昧地映出她卧榻的姿势一一侧卧支颐,细葛纱衣贴肤,有起有落地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段。他望着,喉结滑动,轻轻地吐出一口郁热之气。然后去将门关好,再走进屏风后。

听到脚步声闫禀玉便转过身,看到卢行歧散落黑发,裹着一样的轻纱睡袍走过来。他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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