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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哄(2 / 3)

“这位姑娘,要买绸缎吗?"一个沙哑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符因猛地转身,看见一个干枯佝偻的老妇站在店门口,脸隐在阴影中,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二人。

“对啊!"符因眼珠一转,立马堆起笑脸,顺势接话,“喜日子临近,正寻好料子制备婚服呢!"她故意说得亲热,试图套出些线索。老妇咯咯低笑两声,声音干涩得像风吹过枯叶,“那是好事啊,该制备的。来看看这批布吧。“她慢吞吞地转身,领着两人往店内深处走。路过门口那匹红得刺眼的绸缎时,符因余光一扫,总觉得那颜色红得有些不正常。老妇步履蹒跚,似是眼神不好,带着两人最终停在一匹红得发乌的布匹旁。符因皱眉,佯装不悦道:“大娘,这料子看着可不太喜庆啊?”老妇动作迟缓地扯过布匹,拽着往邬宓身上比量。她似是没听清符因的话,半响才嘶哑道:“喜庆得很,这不是正合适吗!她踮起脚,试图将布往邬宓脖颈上绕,动作僵硬而执拗。邬宓眉头一紧,脚步轻转,侧身避开她的触碰。符因不着痕迹地跨前一步,将邬宓护在身后,挡住老妇那双让人不安的手。她低头打量老妇,发现那双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在窥投什么。

符因不动声色,继续笑嘻嘻地搭话:“大娘,咱们这街上的人都去哪儿了?”

老妇转过身,慢吞吞地整理被扯乱的布匹,手掌摩挲着布面,似是没听见。就在店内即将陷入沉默时,她哆嗦着嘴唇,低声道:“都在呢,大家都在呢。"说完,她抛下两人,自顾自地往店门口走去。邬宓眼神一闪,示意符因看老妇脚下。

符因低头一看,果然一一老妇脚下没有影子,裙摆下露出一双绣花鞋,鞋尖诡异地朝后。

她心头一凛,与邬宓交换了个眼神。

在这空城般的街道,能遇到个会说话的“东西"已是难得,他们不愿轻易放过线索。

符因慢慢跟上老妇,试探道:“既然都在,为何大家都不露面?”老妇刚要开口,地面忽然剧烈震颤起来。

她神色骤变,从先前的平淡转为惊恐,脸上的五官扭曲,嘴巴张大却发不出声。震动愈发强烈,她像是被打破了某种束缚,动作陡然麻利起来。她猛地一把扯住符因的衣袖,苍老的手劲大得惊人,将人往一旁敞开的深柜里推。

“它要来了!它来了你就走不掉了!这柜子能隔绝活人气息,躲进去,等它走了就别再回来!"她声音急促而嘶哑,带着不容置疑的焦急。符因猝不及防,竟没能挣脱。她被推得踉跄,却急道:“等一下!我朋友还在外面,我不能自己躲!”

老妇脸色抽动几下,似是不赞同,低声嘶道:“那男人会害你多遭磨难。她瞥了眼邬宓,语气古怪。

邬宓站在一旁,闻言握剑的手紧了紧,垂眸不语,眼底却闪过一丝复杂。符因心中微怒,这游魂颠三倒四,还给邬宓扣了顶莫须有的帽子。她抬手格开老妇的压制,冷声道:“少胡言乱语!”震动愈发剧烈,老妇愈发不安,见符因不肯躲,索性一把抓住两人,将他们一同推进柜中。“咽当”一声,柜门被她死死阖上。几乎在同一瞬,绸缎庄门外传来一声低吼,一个不可名状的兽形身影浮现。它冲着老妇咆哮,老妇眼中短暂恢复的神志瞬间涣散,手脚僵硬地跟在怪物身后。

须臾间,街道重归死寂,仿佛一切从未发生。柜子虽称得上宽大,但要容纳两个人仍显得局促。邬宓和符因被老妇仓促推揉着挤入其中,慌乱间身体不慎相撞,气息交缠。待勉强安静下来,符因屏住呼吸,侧耳聆听外面的动静,却只闻一片死寂。她身前的邬宓立得笔直,背脊紧绷,似在极力克制某种情绪。符因轻轻抽出手,试着推了推柜门,用力一顶,那门却纹丝不动。她强装轻松,轻笑一声:“这大娘鬼竟没骗人,你觉得如何,邬宓?"她偏头望向他,期待能借此缓和气氛。方才还勉强能搭上几句话的邬宓,此刻却在着迫的境地下再度沉默,薄唇紧抿,眉眼低垂,似在逃避她的目光。符因暗叹一声,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来平稳,带着几分诚恳,低声道:“邬宓,昨夜我……我刚才真是情急之下,没别的意思。你别生气,我这就跟你赔不是。”

她一边说,一边感觉到邬宓的发丝轻蹭在自己脸颊,带来一丝痒意。她本能地抬起手,想要拂开,却又因二人距离过近,怕触怒他,手掌僵在半空,进退两难。

邬宓却猛地向后一退,脑袋“咚"地撞在柜门上,发出一声闷响。他脸颊的红晕愈发明显,羞恼交织,声音却压抑着情绪:“没有别的意思?"他咬字极重,似在质问,又似在自嘲。符因抬眼细瞧他的神色,发现那双平日清冷的眸子里,除了羞愤,竟还夹杂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委屈与失落。

邬宓抿了抿唇,极力维持着风度,涵养极好地没有对着符因表现出怒意,声音却带着几分颤抖的涩意:“情急之下就能随便戏弄人吗…”话音未落,他飞快地侧过头,竭力向一旁挪动,试图拉开与符因的距离,仿佛要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尴尬。

此刻情况危急,按理说二人不该如此稚气地闹别扭。但符因无奈,但哄人就要拿出来哄人的态度。她见邬宓疏远,心中一急,伸手虚拦了一下,却没敢真碰他,语气温润中透着懊恼:“哎,邬宓,你别这样,是我冒犯了你。下次若再遇如此紧急之事,我定会提前与你说明,再不济也会与你商讨一下再做决定。”她纤长的眉头皱成一团,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可在邬宓看来,那笑却更像极得逞后的得意。

他未作回应,依然侧头对着她,肩膀微微耸动,似在压抑着某种情绪。符因心中一紧,暗道这下真把人气急了。

她一时语塞,把哄小孩那套得心应手地用在了邬宓身上,伸手揽着人家的腰,把邬宓的按在了怀里。

邬宓自然挣扎异常,双手推拒,声音低沉而急促:“放开我!”符因却佯装严肃,警告般轻拍他的后背:“别再闹了,还要不要办正事了?“她顿了顿,声音软下来,带着几分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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