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雪拥关(2 / 3)

的阳光。柳清霜的笑声像一串银铃,在蝉鸣声中格外清脆。她弯腰拾起一块圆润的鹅卵石,献宝似的捧到常挽月面前,眼睛亮晶晶的:“阿姐,这个像你的眼睛,亮亮的。”

那时的眼神,干净得没有一丝阴霾。

可如今一一

常挽月望着柳清霜冷峻的侧脸,心头蓦地一颤,轻声道:“清霜……你以前是这样的么?我都有些……记不清了。”

柳清霜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眼底似有波澜掠过,却又迅速归于沉寂。

她固执地别过脸,声音低哑,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以前…早就没了。”

短短几个字,却沉得像是压着整座城的亡魂。她不再多言,只是仰头望向天空中那个吞噬一切的血色漩涡,唇角勾起一抹似嘲似悲的弧度。

“抱歉打断,尽管我也很想再听一会。"符因忽然开口,语调轻松,却不容置疑。

“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过往,眼下这血池必须解决,怨气已经失控,再拖下去,不光这座城连着我们所在时空里的重城也会被吞没。”她掌心心灵光流转,目光如刃,迅速扫过血池边缘,试图找出破局之机。忽然。

血雾中一道黑影倏然闪过,快得几乎像是错觉。符因瞳孔一缩,传声向邬宓:“那是什么?”

指尖一弹,一缕灵光如箭般射入血雾,却如泥牛入海,转瞬湮灭。邬宓眉头紧锁,沉声道:“血池里的东西…探不出底细。”柳清霜回神冷笑一声,目光扫过三人:“你们真以为自己能管得了这池子?它是由重城人一手造的,根子早就扎进了重城的每一寸土里。”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疯狂,“毁了它,这城就彻底完了,你们也别想活着出去。"她的语气冷硬,像在挑衅,又像在掩饰什么。常挽月猛地抬头,声音微颤:“清霜,你真的疯了”她的目光落在柳清霜身上,突然寻摸出几丝异样,回忆再次涌上心头。有年冬天,雪下得很大,常挽月病倒在床,柳清霜除开仆从守了一夜,端着药碗喂她喝下,碗边烫得她指尖泛红,她却只是皱眉装作埋怨:“阿姐,你得快点好,别让我总惦着。”

彼时少女语气满是关切,可如今却狠辣到亲手将重城拖入深渊。常挽月闭了闭眼,低声道:“你以前说过要护着我,可你现在做的,是把我推向绝路。”

柳清霜闻言身子一僵,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却很快被冷意掩盖。她苦笑一下低声道:“你答应与蒯氏结亲,就不是把我向绝路推了吗?阿姐我没想害你。”

她的话停在半空,没能说完,手指在袖中却无意识地攥紧衣角,像在压抑什么。

她转过身,背对常挽月,声音恢复冷硬:“这城该沉,那些人该死。”“那也不该是这个重城!"常挽月情绪崩溃。在电光石火间,某个模糊的念头同时划过四人脑海,却如游鱼般转瞬即逝。血池的怨气猛地冲天而起,黑红雾柱直刺云霄,雷声低吼,电光在雾中乱窜,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的气味。

地面开始龟裂,血水从缝隙中渗出,顺着石板淌过,发出"嗒嗒"的诡异声响,那种诡谲的倒计时渐渐逼近。

符因掌心灵光炽亮,低声道:“不能再等了,先动手!“她看向邬宓和叶飞沉,二人略微点头作为回应。

邬宓却沉声道:“等一下,这血池的根源不简单,贸然毁了,可能会将反噬引入正常的时空。”

手中玉笛微鸣,邬宓用指尖划过笛身,一道血纹缓缓浮现,像是活物般游走。

他低声道:“试试探它的底再说。”

说完,他将玉笛横在唇边,清越笛声倾泻而出。笛声响起,血雾微微一滞,仿佛被震慑,但下一刻,血池深处传来一声低吼,像是某种沉睡的巨兽被惊醒。

叶飞沉长剑一挥,剑气化作一道屏障护在三人身前,低声道:“小心!"他的剑光在血雾中划出一道寒芒,映得他眉眼间多了几分肃杀。符因抽空赞叹,“叶前辈此剑果真不凡,名为其何?”叶飞沉素日谦和持重,此刻却未对此剑有过多谦辞,垂眸凝视时眼底的赞许之色几乎流淌而出。

“过誉,剑名雪拥关。”

就在这时,血雾中那道黑影再次闪现,这一次清晰了些-一它似人形,却扭曲得诡异,浑身散发着一股森冷的死气,缓缓逼近。符因心头一凛,掌心灵光更盛,隐隐化作一道光盾挡在常挽月身前。黑影停在血雾边缘,似在打量他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迫感,像无形的巨手攥紧了他们的心脏。

雷声轰鸣,天空的电光撕裂乌云,映得黑影的面容模糊可见一-那是一张女子的脸,双眼空洞,嘴角却咧出一个诡异的笑。常挽月猛地一颤,低声道:“那是……蒯氏主母的亡魂!”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惧,目光转向柳清霜,“清霜,你到底唤醒了什么?″

柳清霜冷哼一声,目光却微微晃动:“不过是些不甘的残魂罢了,怕什么?″

黑影突然动了,快得像一道残影,直扑常挽月而来。叶飞沉反应极快,长剑黑影穿胸而过,将其逼退数步。但这黑影也异常诡异,明明看着像是虚影,但与雪拥关相撞之时竟然发出铮鸣之声。

剑身嗡鸣作响,余波震得叶飞沉虎口微微颤抖。符因低喝一声,掌心灵光化作一道光绳,试图捆住黑影,可光绳刚触及它,便被一股黑气腐蚀殆尽。

邬宓的笛声骤然急促,血纹从笛身上腾空而起,化作无数光点扑向黑影。光点触及黑影时发出"嗤嗤”的轻响,黑影发出一声尖啸,退回血雾深处。邬宓收起玉笛,脸色苍白了几分,低声道:小心!"“它不是普通的怨魂,像是被秘术强行炼出来的东西。”符因自他手中抽出那玉笛,直接塞进他衣襟里,“在我弄明白这笛子和你本身的联系之间不准再贸然动它。”

自从一同经历过邬宓的幻境后,符因大多是于他打着商量说话即便意见相左也总是温声诱哄,鲜少这般不容置疑地下令。邬宓怀中揣着根笛子微微发愣,这样子莫名有些滑稽,不过终究是没说什么,听话地指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