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让转头去看一份文件的间隙,突然有一个弓腰驼背,牙齿黑黄的男人窜了出来和她搭话。
简星被吓了一跳,差点叫出来,还是看见旁边的祁让,她才安下心来。
这个人像是贾洪的儿子,祁让的爸,虽然从未听见过祁让喊他。他比前段时间更颓废了,就算披了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也掩盖不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简星瞄着祁让,期待他早点看完文件。终于,祁让发现了她的眼神,柔和地笑了一下,发现旁边的人后就冷下脸,丢下文件大步走了过来。
“luya,带简总去销售部看看。”
“是。”
简星察觉到祁让让她安心的眼神后,还是听话的跟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转角处,她看见祁让身后跟着贾正,一起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祁让先是给贾洪发了消息,随后就咬牙切齿地对贾正输出。
“我没找你的事,你活的太舒服了是吧?他没告诉你这里已经改姓了吗?你也配到她的面前?”
祁让步步逼近,低头审视他,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嫌恶。
“一辈子只会靠爹骗老婆,能让你这种东西苟活到今天也是太便宜你了。万一我不小心说漏嘴你都在家里做了些什么,不知道有没有人去查?想过吗?你进去了能撑多久?你家里的那俩人又能苟活多久?”
“你怎么能这么说?再怎么说,我,我也是你……”贾正粗喘着气,被祁让的气势压的连站都站不稳,但还是想拿出架子来压祁让。
祁让没说话,不经意般抬脚踩在他的鞋上,狠狠碾压。
“啊——”贾正立马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忘了告诉你,这里重新装修过,很隔音。”祁让坐到边上的老板椅,像看坨垃圾一样看着痛到跪地的男人,“你还以为这是十几年前吗?靠着贾洪教你的一点骗术,合伙把我妈骗到你家,压榨她,虐待我。你那个时候怎么不想想那么做会不会有报应?”
“我,那时候不清醒,我也不想的,你相信我。”
“相信你?相信你是被人用刀架到脖子上逼你出轨?逼你对家人恶语相向,拳打脚踢?逼你虐待你的孩子?”
“你还小,不懂。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她也……”
“她比你漂亮,聪明,还有钱。甘愿被你骗,哄着你,手把手教你赚钱,还愿意退居二线洗手作羹汤,生儿育女。还要怎么样?她是错了,不该相信世界上会有你这样的坏种,扶不起的阿斗,活在粪坑的淤泥……”
祁让越说越激动,仿佛要把这么些年的委屈,愤恨都发泄出来。
“小让。呼——呼——”贾洪狼狈地跑进来,“我来带他走,以后……”
“以后,再让我不开心,敢舞到她面前,我可就不是警告你们这么简单了。我有一万种办法,合理合法的让你们生不如死,让他好好尝尝我当年的滋味。”他拿起桌上的水晶杯,擦着那两人的脸砸到墙上,水溅了两人一脸。
“滚吧。”
两人出去后,祁让拿出一双新鞋换上,把刚才沾染过脏东西的鞋丢到了垃圾桶。
他深呼吸整理着心情,想着上次还是威胁伤害简星的那个男的才这么生气。和她相关的事,总能轻而易举的挑动他的情绪,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出了办公室,他迅速调整好表情,礼貌的麻烦人把里面收拾一下,后去了销售部找简星。
简星正在跟其中的几位主力搭话,看起来游刃有余。看起来就算没有他,她也能很好的管理公司。
“你来啦。”
简星看见祁让过来,脸上还带着笑,就放下了悬着的心。
“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大家都很有冲劲儿。”
“那就好,时间也不早了,他们该下班了。我们回去,赶明再过来继续?”
“这么晚了吗?”简星看了一眼表,还真是,原来认真起来会忘了时间。
她笑着和几个人打了招呼,和祁让一起离开了。
回去后,一进门就看见土豆窜出来扑进她怀里,简星的心都化了,艰难地抱起它转了个圈。
“你什么时候到的呀?习不习惯这里?”
“汪汪!”
土豆摇着尾巴表达了开心,但看见祁让还是不喜欢他,扯着简星的衣角就要远离他。
简星没发现什么不对,和土豆玩了一会儿后才坐到餐厅吃饭。
这次也是和祁让一起吃的,饭桌上两人聊着公司的事,说说笑笑也挺和谐。甚至饭后还一起坐着聊了会儿天,才各自回到楼层。
睡觉的时候,土豆不习惯这里的环境,叼着窝放到了简星的床边。一人一狗拿着玩具又笑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
楼下的祁让听着动静,又开心又嫉妒。狗又不会说话,能有他好吗?但能听到她的笑声,总比什么都听不到好多了。
明明小时候,他还能哄她睡觉,有时候还能挤在床边睡,现在怎么就不行了呢?
他还和她领了证,是出事可以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的关系,不该是她最亲密的朋友吗?怎么还不如小时候了呢?
没关系,他会努力。
祁让一边处理着海外盘,一边思考怎么才能让她接受他。他又不是外面那些坏男人,一起睡就要对她做什么。他只想看着她,怕她着凉。
此后几天,祁让都是白天陪她到公司处理工作,一起吃饭,晚上聊一会儿就看着她去遛狗,然后和狗一起上三楼休息。
平淡的生活过得倒也还算开心,但有一天工作结束后,他看见简星提着一个小箱子牵着狗就要走。说是要去陪朋友家的狗,他也没有理由拦她,想送她去朋友家还被拒绝。
不同于祁让的郁闷,简星来到师颖家直接瘫倒在沙发上和她诉苦。
“怎么办?这些天每天都在一起吃饭工作,除了睡觉遛狗都黏在一起,我还没觉得怎样。这和真的结婚有什么区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