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还飘着,但没风,如果穿的厚一点,真有种惬意的感觉。
跟傻柱说着话,一同往垂门外走。
刚到了外院,便见门房里呼呼啦啦地走出几个小子来,一个个地嘀嘀咕咕,似是不满。
但见李学武抱着孩子出来,又都住了嘴,鸟悄地往门外去了。
傻柱瞅了门房一眼,抬手示意了李学武往西院走,嘴里却是小声介绍道:“闫解放,跟家里掰了,自己卷了铺盖出来过”。
“在门房过?”
李学武倒是没在意闫解放跟他家什么事,只是住在门房可不是个事啊。
傻柱也是这个意思,撇撇嘴说道:“谁知道呢,一大爷不可能让,那门房是公用的”。
“我觉得闫老扣不敢有这个心思”
他意有所指地道:“为了占块地方,跟儿子吵吵吵地演出戏,不至于的”。
“你想的可真多”
李学武见倒座房里的人出来送他,摆摆手,示意他们回去继续玩。
傻柱一直送了他到西院,于丽也跟了出来。
闫家出了什么事,住在对面的李家其实大概能知道,只不过李学武不愿意说。
在西院,篝火依旧烧着,有不要的废旧垃圾这会儿都堆进去烧着。
姥爷年前从街上园林处理的树木堆中拉回来几个死沉的木头疙瘩。
这玩意太过于实诚,搬着费劲,烧着也费劲。
堆进去烧着,只要看好了,能一直热到明天早晨去。
为啥要点篝火?
因为经济实惠,不犯忌讳。
烟爆竹不让放,点火烧柴火可是没人管的。
有了火,就有红红火火的寓意,再加上今天下雪,有火烘烤着,院里也是不冷。
没见西院地名上的雪是要比大院的浅嘛,就是热空气翻滚,行程了暖流。
李学武出来的时候老七帮忙把车给开了出来,方便他抱孩子上车。
于丽最后稀罕了一下有些困了的李姝,塞了一个小红包在她袄里,言说是压岁钱。
李学武没在意这个,笑着同傻柱两人打过招呼,又同站在外院门口的几人招了招手,便开车出门了。
于丽和傻柱站在原地,目送着指挥车消失在胡同里,这才收回目光。
“你刚刚跟他说啥呢?”
“啥?哦~”
傻柱被于丽突然问的一愣,随即笑了笑,下巴示意了前院方向,道:“三大爷家”。
这么说着,他示意了于丽往火堆跟前儿站了站,一边烤着身子,一边解释道:“那会回去的时候就听见他们家吵吵,后来棒梗学的,说是闫解放从家里搬出来了”。
“棒梗?”
于丽挑了挑眉毛,问道:“你让他盯着去了?”
“我?别闹了”
傻柱嗤嗤笑着道:“我跟他们家又没有关系,是棒梗带着院里的孩子玩抓瞎,无意间听见的”。
“这孩子越来越烦人了”
于丽念叨了一句,随后看着火堆里的红彤彤火焰,道:“人生其实挺无常的,对吧”。
“这话怎么说呢?”
傻柱先是问了一句,随后自己想了想,也是点头道:“谁能想到我何雨柱也要有儿子了呢”。
见他又把话题扯到这个上面,于丽撇了他一眼,咧咧嘴,说道:“是啊,长的这么磕碜都能找到媳妇”。
“你管的忒宽敞了嘿!”
傻柱不满地嗔了她一句,随后自己想想也觉得意外,傻笑着道:“谁叫咱有福呢”。
“傻人有傻福?”
于丽调侃了他一句,随后说道:“我是在想啊,如果当初有其他选择,我的人生会是怎么样的”。
“你?现在不挺好的嘛~”
傻柱看了看她,问道:“你对现在的自己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没,就是在想”
于丽蹲下身子,坐在了火堆旁的木头疙瘩上,抱了抱胳膊,抿嘴道:“想以前的事”。
“胡思乱想”
傻柱瞧见妹妹站在倒座房窗子里往这边张望着,便招了招手,随后跟着于丽坐了下来。
“别的暂且不多说,只是你这婚不离,那现在的葛淑琴就是你了”。
“嗯,可能吧”
于丽下巴垫在了胳膊上,不知道为啥,就跟傻柱聊了起来。
雨水走过来的时候,他们正说着院里以前的事。
是于丽刚刚嫁过来的时候,院里人对她的看法,她对院里人的看法。
于丽甚至讲到了她第一次看见傻柱时候的印象,觉得他挺愣。
“你的印象完全正确”
雨水挨着她坐了,撇嘴道:“我哥就是愣”。
“去,别说我”
傻柱一晃脑袋,抱着胳膊撑在膝盖上,对着两人说道:“我充其量也就是个玩世不恭,哪有你们说的那样不堪”。
“再说了”
他撇嘴道:“要我真是愣,你嫂子能看得上我?”
“别充大个儿了!”
雨水翻了翻眼珠子,道:“要不是……要不是嫂子初来京城无依无靠,能选你?”
她话语里的顿挫很短,但于丽已经捕捉到了,想来雨水要说的是李学武。
什么时候他又成了这姑娘闭口不提的人了,又是惹了什么桃债。
雨水却是没有发现于丽的变化,这会儿正跟她哥斗着嘴,满眼的瞧不上和不服气。
傻柱被她说的没脾气,气呼呼地站起身便往回走。
于丽好笑地怼了雨水一下,对着傻柱的背影喊道:“真生气了啊?”
“没有,包饺子去”
傻柱回头叮嘱两人道:“别玩火啊,小心尿炕”。
“滚你的吧!”
于丽刚刚还好心怕他真闹急眼了,这会儿捡了小石子扔了对方。
见着傻柱嘿嘿嘿地进了院,她这才嘟着嘴对雨水说道:“你瞧你哥”。
雨水却是耸了耸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