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吗?”
“如果不忙的话,应该留他们吃个中午饭吧?”
“就算是再忙,也得见亲戚啊,否则那不成了六亲不认了嘛。”
李学武由着儿子抓了自己的脸,应道:“我下午再出去吧,俱乐部那边的事不着急,晚上再去妈家。”
基本上,每周他都会去家里坐一会,或者吃个晚饭。
虽然工作日的早晨和晚上也会因为接送李姝回家里,可都是匆匆来匆匆去,没有时间陪母亲和老太太。
也不是说他离不开母亲和家人,更不是说他妈宝男,而是怕母亲想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机会看看他。
“你忙你的吧,我换身衣服,带他们出去玩。”
李学武知道顾宁最近正在努力,医生这个职业,永远都在学习的路上,根本没有尽头。
她除了在对面七医院的本职工作,还有去年系统组织的培训项目,类似于研究生课程的学习。
年轻有为,思想坚韧,正治合格,有着丰富的工作经验(战场救援),顾宁自然就成为了院里的培养目标。
相比较以前,顾宁在院里的工作环境是好了很多的。
尤其是李学武的步步高升,更是让她的家属关系从父亲的影响,转到了爱人的影响范围。
京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总会有七拐八拐的亲戚关系将两人的工作单位联系到一起,
况且这两年红星厂疯狂地吸纳周边的医疗资源,有不少同学或者亲戚关系的医生或护士就在红星厂。
所以,顾宁的同事谈及李学武,都是以“你们家秘书长”来做代称,表现的很是殷切。
以前医院里有资源倾斜给顾宁,避免不了有人说她有个好爸爸,有个好妈妈。
现在却是很少有人说了。
一方面顾宁的性子简单,说多了她也不在乎,甚至都懒得听。
而这种简单的性格也造就了她的医术进步飞快,加上刻苦学习,现在已经成为了院外科重要的主刀医生了。
心态稳,手就稳,手里的刀更稳。
这年月可还没有微创手术那一说呢,全是开膛破肚用刀剌,最是考验人的心态和手法了。
长时间的培训就意味着医术已经触及瓶颈,需要进一步的突破,也就意味着身份上的进步。
医疗体系相比较行政有着专业性的限制和考验。
顾宁拒绝了张副院长的建议,没转去行政,所以只能走医疗职称体系。
不断地主刀,不断地进步,不断地培训,不断地学习,这就是医生的成长之路。
李学武其实也挺爱学习的,尤其是现在,他需要学习的内容越来越多了。
除了思想和正治上的大部头,他有着“先天”经验可以吃,其他诸如机械制造、汽车工业、航天工业、化学、物理等等,都需要他去了解。
你不会真以为他不懂设计吧。
这么说吧,但凡不是草包的业务领导,知识面那是相当宽广的。
他可能讲不出非常具体的专业知识,但你说的话他至少能明白你想要干什么。
报纸上看领导下来检查,不都是走样子摆形式,也有厉害的角色,比如大同的那位,他是真的懂。
你看他骂这个也好,骂那个也好,一定是能骂到点子上,骂的那人哑口无言,说不出个解释来。
老李就不是很愿意下一线检查工作,除非是带着李学武,因为李学武总能带着他说到点子上。
这也是老李一意孤行,非要拉着他到秘书长位置上的原因。
——
“别往远走啊——”
李学武抱着儿子,领着闺女出门的时候,种菜的秦京茹提醒道:“他们来了我就让建昆去找你们。”
“就在湖边上,放心吧。”
李学武有的时候都觉得她有点像妈妈,不是说她像母亲刘茵,而是日常的照顾和说话的语气像妈妈。
真把他当小孩子看待了。
“爸爸我们去钓鱼——”
李姝走在爸爸身边,蹦蹦跳跳的可开心了。
今天阳光正好,春意正浓,路边的树早就有了新叶,墙角甚至会有几点黄色和粉色,是早春的朵。
排水沟也是明渠,有去年那场大水的冲刷,陈年老泥早就一干二净。
不过有着一冬天积雪的覆盖,以及风尘的积累,又有了灰黑色的泥浆,也给野草提供了生存的空间。
李姝是小好奇一般,一会儿上这边看看,一会跑那边转转,就连马路上的小树棍儿她都不放过。
色的小袄,头顶带着彩色的小帽子,跳起来都没有马路牙子高呢,但嗓音却是尖锐嘹亮的很。
从家里到大湖边的一路上,竟是听她叽叽喳喳地说了,把心里的话都说完,便开始背古诗,唱儿歌。
反正出来了,嘴不能闲着。
“是鱼爷爷——”
沿着台阶下来,她的眼睛尖,一眼便见着经常给她送鱼吃的老爷爷。
这会儿她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惊醒的不仅仅是老张头,还有对面同他下棋的大和尚。
“哟!钓鱼还带个消灾解难的?”
李学武抱着儿子很不客气地蹲在了两人的棋盘边上,打趣道:“您这是自知罪孽深重啊。”
他没看错,光头的确实是老和尚,不是“才释放”,人家头顶还带着戒疤呢。
只是这老和尚的身体看着不大好,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就剩下一副癞皮狗的皮囊了。
你看这老和尚面相不好?嘴可厉害。
“你朋友?”他一指李学武,看向对面说道:“越活越年轻了您,都开始交小朋友了。”
“惜福,我可没这样的朋友,”他瞅了李学武一眼便继续盯着棋盘,撇嘴道:“嘴下留德嘞——您呐!”
老和尚挑了挑眉毛,转过头瞅了李学武,那意思是:您哪位啊?
“还是空的——”
李姝比她爸爸还没眼力见呢,习惯性地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