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务总监管人事和办公室的情况呢,这得看一把手怎么做分工。
这一次也是一样,李怀德看苏维德不顺眼,非要把王小琴横在他和部室之间,谁能拿他怎么着。
一把手就是有做分工调整的权利,你苏维德从上面下来,就不是班子里的成员了?
大部室格局一定,真正的争斗就要开始了。
——
“刘婶儿,还没做饭啊?”
秦淮茹从院外进来,正瞧见李学武的母亲刘茵哄着几个孩子在倒座房外院玩。
四合院的垂门墙向外,倒座房向内,属于外院。外院又以垂门或影壁墙左右为界,开两扇屏门,通往“塾”。
在早前,正门在东南角,也就是巽的位置,进门左手边宽敞些,用作会客或者私塾。
右手边如果没有东院,则用作门房或者马厩、厕所等功能。
屏门到西院门之间的这处不大不小的院子以前有没有富家少爷在这上私塾不知道,但现在已然成了四合院的游乐园,小孩子们的活动场所。
除了正午时分,不高的院墙总能遮挡住强烈的阳光,墙角种有三角梅,朵艳丽并不俗气。
几条木马、几张小桌子、几把小椅子就摆在院子里,几家的孩子聚在一起玩耍。
大一点的李姝,小一点的何壮、闻远、李唐、李宁。等放学了,7岁的张新民也会来。
负责照顾这些孩子的,要么是在这上班的,要么是亲戚带故的。
老太太、刘茵、一大妈、迪丽雅、费善英,有时候赵雅芳不上班也会来看孩子。
但大多数还是老太太和一大妈在这,年轻一点的都在忙,就连刘茵也得照顾家里一摊子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几口人的家务活,从早晨睁眼开始一直忙到晚上睡觉,不停歇。
“今天不用我做饭了,柱子说他下厨。”刘茵笑呵呵地给孙子递了水瓶子,应了秦淮茹的招呼道:“你这是才下班啊?”
“才下班,从单位买了点菜。”秦淮茹笑着说道:“芹菜挺嫩的,您留点不?炒着吃可香。”
“快别了,柱子说他买菜回来。”刘茵摆了摆手,看顾着孩子们说道:“忙你的去吧。”
“哎,对了,”见秦淮茹要过去,她又补充道:“听你婆婆说,你的事儿定下来了?”
“哪天啊?用帮忙可开口啊,别抻着。”
“没啥需要帮忙的,也不操办。”秦淮茹笑了笑,“想着等年底房子下来了一起收拾呢。”
“呦,那还不得半年啊。”刘茵诧异地问道:“那这半年你两头跑啊?”
“他自己也有房,两边的孩子也都大了。”
秦淮茹在李学武面前不好意思说对象的情况,但对刘婶没什么隐瞒的,也瞒不住。
就她婆婆那张比裤腰紧不了多少的嘴,这种事还能瞒得了谁去。
“得嘞,您忙着吧,有用着我不跟您客气的。”
看着秦淮茹进了垂门,一路招呼声从院墙传了过来,刘茵看着院里的几个小调皮啧了啧舌。
都说二十不俏三十俏,三十俏起来嗷嗷叫。
秦淮茹这个年龄正卡在点上,上有老,下有小,事业有成,儿女双全,就缺一个顶梁柱。
没有的时候叫寡妇,要被人家说闲话,找一个的时候要被人议论,终于找到了,还有闲话。
要不怎么老话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呢,从女人守寡的那天起,就注定会吸引目光和注意。
听贾张氏闲聊时的语气,这老婆子是不太愿意秦淮茹相这个男人的。
道理很简单,对方的条件不比秦淮茹强呗。
一个铁路上的普通职工,中年丧偶,带着俩小姑娘,能找到秦淮茹这样的媳妇算烧高香了。
当然,这话也得看站在哪个方面讲,秦淮茹没选干部身份的相亲对象,反而要了这个,任是谁都能看得出来,她是不想吃亏的。
一来人家就俩姑娘,没有什么负担,不用给儿子挣家业,二来人家的地位没有她高,组成家庭也不用受对方的气。
甭想了,以前的秦淮茹或许还是逆来顺受的性格,但现在她可不一样了。
不能说颐指气使吧,在单位里大小也是个副科长,手底下管着那么多人呢。
三年时间锻炼下来,早就有了强势的气质和气度,要在家里受气那这婚结了还有什么意思。
铁路职工,一个月四十多块钱,工资大抵是她的一半,可也足够养家糊口的。
人老实本分,养大了俩姑娘,再挣不都是给棒梗的嘛,秦淮茹想的是这个。
要不说她心眼子多呢,提前在厂里买了一套房,就是为了给婆婆和孩子们住的。
她呢?那得看对方怎么想了。
要么再跟厂里买一套,要么就住在铁路分的房子里,左右两口子不能是分居。
这也是逼着对方拿出积蓄再买一套,等俩姑娘出去了,正合适同儿子分过。
算计是这么算计的,具体的还得看实际情况。
对方见了她那自然是满意的,李学武看不上,蹬着没劲的车,在普通人眼里还是九成新。
秦淮茹似是在拿价,给了对方半年的时间缓冲,要结婚就得有所表示。
这院里的房子就这么大,结婚一起生活绝对是住不开的,怎么腾挪就得看对方了。
刘茵啧舌的便是这个,女人精明起来,真是连自己人都算计。
幸好她是熬不住了,要找男人结婚,否则还要咔嗤自己儿子。
别以为刘茵不知道她那点事,二儿子凭什么要照顾她,就因为是一个院里的邻居?
当然了,儿子的风流债现在她也数不清,不知道的都有多少,多秦淮茹一个不多。
就是眼巴前的不大合适,每次秦淮茹跟她打招呼,她都有种异样的心理。
总觉得这长得像狐狸精似的秦淮茹别有用心,更怕她肚子鼓起来,说是李家的崽。
要说起这一点来,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