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尽快把这件事落实下去。”
“好,但也别忘了文宣队的事。”李怀德点点头,看着他说道:“会议可以一起开嘛。”
——
“你就真去文工团上班了?”
瞧见何雨水带人来招待所吃饭,秦淮茹找方便同她说了几句话。
要说以前不知道李学武抽什么邪风,非要让她学习和领悟那些红皮大部头,后来又神经病似的安排她到文工团任职政委。
那现在的何雨水是相当地明白的,因为上面已经正式下发了文件。
7月27日,上面点了京城工业较为具有代表性的六十多个工厂和企业,要求组建三万人规模的首都工人***思想宣传队。
要求这支队伍开进此时大学习和变革讨论尤为激烈的华清大学,整顿秩序,制止乱象。
很不凑巧,点名的六十多个工厂中就有红星轧钢厂的名字。
没错,是红星轧钢厂,不是红星钢铁集团。
李怀德手里也是捏了一把汗,对李学武的信任和佩服与日俱增的原因就在这里。
6月份组建文工团,按他的思路是要解散早已经失去作用的文宣队。
可结果李学武建议保留,为此苏维德还同他讲了一些意见,说李学武这么做别有目的。
7月末,这件事迎来了转机。
现在老李后脊梁骨都是汗,当时如果自己选择了妥协,否定了李学武的意见,他现在该如何自处。
拆散了文宣队,时隔一个月再组建文宣队,这不是折腾人玩嘛。
朝令夕改,他的权威绝对会被削弱。
三万人,六十多个工厂,平均下来一个厂要出五百人。
当然了,这里说的三万人不都是去华清,还有其他单位和机关。
真要是都去华清,人挤人都站不下,还谈什么整顿秩序。
“我感觉我被他给坑了。”何雨水苦笑着摇头道:“真不知道该说他是神机妙算,还是歪打正着了。”
“你觉得他会无的放矢?”
秦淮茹嘴角微微扯动,满眼迷茫地说道:“既然他安排你去负责文宣队的工作,就一定有他用你的道理。”
“或许这也是一个机遇。”
“什么机遇?”何雨水看了周围一眼,拉着她小声讲道:“我去系统培训学习,上面宣讲的内容我听着都冒冷汗,你都不知道……”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微微摇头道:“算了,还是不说了,我真要是出了事,死也不会放过他的。”
“变成鬼我也要缠着他。”
“就说胡话——”秦淮茹嗔了她,道:“一个院里住着,他能坑害你了?”
“再说了,他又是跟你哥的关系。”她拉了拉何雨水的手,问道:“对了,你哥怎么说?”
“我哥能知道啥去,一听说是他安排的,只是点头,叮嘱我自己小心。”
何雨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我现在真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蛋了。”
“这个问题不用纠结。”秦淮茹笑着说道:“好人没有这样的,那一定就是坏蛋。”
“呵呵呵——”何雨水轻笑了起来,看着秦淮茹问道:“秦姐,你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没怎么准备,看看情况再说吧。”
秦淮茹抿了抿嘴角,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一说你又要跟着头疼了。”
两人相处的关系倒是亲近,不仅仅是一个院里住着,有从小到大的感情。
更因为都在一个单位,同李学武之间的亲密关系,现在又都是干部身份。
同李学武亲密,这里还是有区别的。
别看院里传何雨水疯狂追求李学武,其实秦淮茹看得出来,雨水还是女儿身。
从这一点谁都无法断定她跟李学武是那种关系,毕竟身子都没破,怎么说是关系混乱。
何雨水最近大半年看起来还正常些,同李学武之间的相处没有那么的极端了。
就是在话语间难免的会有些抱怨,不过能听见这些话的,也是相熟的亲近之人。
街坊邻居的议论,让何雨水对他们有了防备之心,也有了疏远的意思。
这一次在单位买了住房,目的就是想逃离那座大院,远离那些闲言碎语。
具体表现在生活上的淡然和态度上的冷漠,邻居们都觉得何雨水变了,变得孤立了起来。
这倒不是错觉,毕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这一次负责文宣队的工作,何雨水初时没觉得有压力,通知一下来,她顿时就懵了。
真要负责了这项工作,那大院里的邻居们又该怎么议论她。
不用分析和研究,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上面这是放弃了原有的变革形势,放弃了小崽子。
这些惹事生非,不服管教的小同志们,即将退出历史舞台,接替他们的,便是文宣队。
现在问题来了,何雨水被李学武放在了这个位置,她应该怎么做。
以她什么事都不想掺合的性格,这无异于是把她放在铁板上烧烤了。
你觉得文宣队就只是做宣传工作?
错了,大错特错,她负责的这支队伍进驻到大学,是要负责全面工作的。
她可不是人家一忽悠就热血上头的小崽子,她负责的文宣队也不是。
李学武安排她负责,未尝没有给这个政策降温的准备,看来她还得揣摩李学武的心意。
这混蛋——就知道为难她,怕不是嫌她烦了,给她找了份难捱的工作。
都道是一朝权在手,眼里都是狗。
可何雨水并不稀罕这种形势之下赋予的权势,太危险,也太不保险了。
她在想,文宣队会不会也有小崽子的这一天。
答案是肯定的,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这份工作又能持续多久呢。
“你呀,还是得跟他好好谈谈。”秦淮茹送她出来的时候轻声叮嘱道:“有些事情他另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