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算,更没有本钱。否了。”
李学武干脆地给他的倔强下了结论,倒是没提他内心的纠结,这个还得后爹继子之间化解开。
“秦姐,话是已经说到这了。咱都是为人父母的,急是有急的时候,但小子这么大了,不能再打了。”
“确实是这样,淮茹也是急脾气,不应该,确实不应该。”刘国友主动缓和了气氛,“我得承认我们组建新家庭还有很多矛盾没有解决好,给大家伙添麻烦了。”
“打你是我不对,我承认错误。”秦淮茹看着儿子说道:“我也跟你保证会认真反省自己,吸取教训,多沟通,多理解你的想法。”
“棒梗——”傻柱叫了徒弟,“你妈都跟你表态了,你呢?”
棒梗还真是第一次见着母亲服软,虽然这语气中带了委屈和埋怨,可终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了保证。
他抬起头先是看了母亲一眼,又看了看武叔和师父,这才点点头。
“你的保证呢?”傻柱皱起眉头问道:“下次有问题能不能主动跟你妈好好谈?”
“我可跟你说棒梗,这一次我能捡着你,下一次咱爷俩没缘分,你都有可能冻死在外面。”
“嗯,我知道了。”
啥娘啥儿子,棒梗的倔强同秦淮茹的倔强如出一辙,谁都不想低头,除非有人劝着、逼着。
众人不说话,看着棒梗,他自己也感觉到了压力。憋了好一会儿,这才吭哧瘪肚地保证道:“我会好好谈,不这么跑出来了。”
“爷们,咱爷俩喝一个?”
刘国友正经地端起酒杯示意了棒梗,道:“虽然我不是你亲爹,但我能保证,关起门来咱们是一家人。”
棒梗瞅了他一眼,嘴角一撇就想说话,却想着武叔和师父的叮嘱,这才忍了。
他想说啥?
关起门来?关的是对门吧?
对门关了门,你们可不就是一家人嘛。
刘国友似乎早想到了这个问题,也没在意棒梗的态度,转头看向秦淮茹说道:“淮茹,这件事我也早想跟你说了,就是没机会。”
“你和老太太有没有拿我当外人我不知道,我是拿你们当亲人的。这姑娘小子没有一个圈里养的道理。”
他用郑重却有商量的语气说道:“回去以后咱们重新分分家。新秀、玉秀、小当和槐这些姑娘们正适合跟老太太住一块。姐妹之间就得多接触。”
在秦淮茹意外又惊讶的目光中,刘国友继续说道:“我跟棒梗都是爷们,正应该近乎近乎,咱们住一块合适,你说呢?”
不仅秦淮茹意外,就是棒梗也有些意外,他心里的那道门关了又开,开了又关,好像有他,好像没他。
李学武看了傻柱和沈国栋,笑了笑,端起酒杯敬了刘国友,这老兄是个能办事的。
秦淮茹八面玲珑,这会儿也发现了儿子的表情变化,便也就点点头。能跟儿子一起生活,哪有不行的。
在心里她也是第一次感激刘国友。这是少让她当后妈,刘国友多当后爹了。
有的时候矛盾解决起来就是这么简单,矛盾不是故障,生拉硬拽修不好,修的是人心。
——
“呀!稀客啊——”
李学武昨晚上喝多了,车都是沈国栋开回来的,早晨这会儿正迷糊着呢。
如果他不想醉,谁能让他醉,就算是秦淮茹和刘国友的感激和热情也不行啊。
是最近压力比较大,难得地放松,便随了心。
昨晚上绝对不算多管闲事,且不说同秦淮茹之间纯洁的友情,就是棒梗这小子他以后也要用的。
再有能力的马仔也比不上亲手带教起来的子弟啊。
调理好了棒梗敢给他挡刀,十三太保敢吗?周常利敢吗?赵老四敢吗?
回收站要发展,已经不是小作坊了,但关键的位置上还是要有自己人。
就比如赵老五来说,摆在边疆嘛事都不会,但你能说他一点作用都没有吗?
至少丁万秋不敢炸刺。
昨晚那个事得管,那顿酒得喝。喝了那顿酒,不仅棒梗得用,秦淮茹得用,刘国友也得用。
别忘了,他们家还有四个姑娘呢。
一顿酒一网打尽,值了。
早晨他是想多睡一会儿的,可二丫来叫他,说是楼下来客人了,顾宁请他下去待客。
是谁这么不长眼,大清早的来叨扰他。
万万没想到,还真是稀客。
“张大爷,您可真会挑时间啊。”李学武好笑地看着客厅里坐着喝茶的张老头,“今早又有收获?”
“听说你昨晚喝多了?”
老张一副诚恳的面孔,说出来的话却是十分的气人:“那我来的还真是时候,别耽误了上班啊。”
“那我还得谢谢您呗?”
李学武接了二丫递过来的茶杯吩咐道:“多备一份早餐,再炖个白菜……”
“丫头。甭麻烦,我吃过了。”
这话前半句是叫住二丫的,后半句则是对着李学武说的。可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这坏老头是不是故意骂自己呢?
李学武好气又好笑地冲着二丫摆摆手,示意她该忙啥忙啥,自己招待了这老头。
“往常请你来你都不来,今儿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哎,无事不登三宝殿。”老张昂了昂脖子,看了他说,“晚上留出空儿,我请您吃饭。”
“呦,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啊!”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故作紧张地往窗外看了看,嘴里扯屁道:“那我还真得仔细瞧瞧了,这太阳不会真打西边出来了吧?”
“瞧吧,我自己也打心眼里稀奇。”
老张倒是坦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是第一次主动上门请人吃饭呢。”
“那您老不亏,一般人请我我都不乐意去。”
李学武浑身上下哪都懒,就唯独这张嘴勤奋,不饶闲话。“当然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