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早早下班了。
这次来的不仅仅有外孙和外孙女,还有长子长孙,他对顾安的儿子是怎么都稀罕不够的。
隔辈亲才叫亲,这话一点都不假。
***
“姥爷、姥爷——”
李姝欢笑着从卧室跑了出来,换了一身薄一点的衣服,她是可劲儿的撒着欢儿。
虽然是新环境,虽然没见过几次姥姥和姥爷,可姥姥和姥爷对她的喜爱她还是能感受的到的。刚进屋没半个小时,她就已经去了陌生感,大舅、大舅妈也叫的习惯了。
看着李姝在前面跑,李宁在后面跟着跑,再后面还有个小跟屁虫顾云志。一贯严肃,就算是在家里也不苟言笑的顾海涛脸上的笑意就一直都没有断过。这幅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讨厌孩子,不喜热闹的性格啊。
刚刚见面的时候,丈母娘丁凤霞还笑着说了老丈人最是不喜欢孩子,更不喜欢吵闹。早前他在家里办公,孩子们都躲出去。
现在呢?丈母娘说谎了?
最大的李姝三岁半,第二大的李宁马上两岁,最小的顾云志21个月,也是将两岁。
年岁相差不大的几个孩子都能跑能跳,能说能唠,可不就是最招人稀罕的时候。
李姝第一个奔着姥爷去的,一下子扑在了姥爷的怀里,两个小的也有样学样,又是爬沙发,又是扒着衣服要骑脖颈的,像是小猴子攀附老猴子一般,忒是闹腾了。
丁凤霞瞧着爱人哭笑不得,又不会哄孩子的模样很是乐呵,这会都想叫秘书拿相机出来给留个影了,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场面。
顾安见儿子“蹬鼻子上脸”想要骑他爷爷的脖颈吓了一跳,想要拉儿子下来,却是被父亲瞅了一眼,身子也就没再动弹。
只是看着几个小的嘻嘻哈哈,再看父亲的慈爱和顺,目光里全是诧异。
眼前的父亲哪里是小时候记忆中的严父,这孙子、外孙子、外孙女就这么好?
可不就是这么好嘛,晚饭的时候几个小的唯独李姝能独自吃饭,其他两个得有喂。
结果老两口一人一个,李宁由着姥爷抱了,顾云志由着姥姥抱了,吃的可香了。
穆鸿雁和顾宁几次想要换他们,却都是被老两口拒绝了,只说也让他们享享福。
含饴弄孙可不就是福气嘛,更是难得的家庭团聚,这份累不算累。
比较京城,这处房产显得更大一些,老两口平日里住着还有几分冷清。
今日儿孙们全都回来,两层小楼里终于有了人气,饭桌上的热闹和欢声笑语像是要熔化窗外的冰雪一般。
饭后一家人自然是要长谈,只是在客厅坐了一会,顾海涛便叫了两儿一婿上了楼。
楼上,书房。
李学武进屋后打量了一眼丈人的书房,目光却是留在了书桌上。
倒不是书桌上有多少资料和古玩,而是摆在书桌上的一幅小画。
到了顾海涛这个年龄和位置,想要名人大作不能说多容易,可也不算困难。
只是他看见的这幅“大作”有些特殊,还是他邮寄给丈人的,是李姝一岁半的时候陪着父亲和母亲在书房的信手涂鸦。
当时李学武只觉得童趣非常,想要同岳父岳母一起分享这份趣味,也解一解老人的思念之苦。只是没想到丈人对这幅画这么珍重,还用相框装起来摆在了案头的位置。
同这幅涂鸦摆在一起的还有一张全家福,是李学武结婚时候的留影,以及儿女们立功受奖时候的照片,其中也有李学武的。
或许是发现了李学武并不隐晦的目光,顾海涛颇为感慨地看了看那副涂鸦,满眼的慈爱。视线又扫过儿女们的英姿飒爽,器宇轩昂,内心的骄傲比今晚的美酒更让人陶醉和上头。
顾延主动接了服务员端上来的茶水摆在了茶几上,分给父亲、大哥和姐夫。
顾海涛的视线也就落在了小儿子的身上,摆手示意大儿子和女婿在沙发上坐。
“爸,浓茶解酒。”顾安将茶杯往父亲那边让了让,关心地问道:“您还好吧?”
“不碍事的,没喝多少。”
顾海涛摆了摆手,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目光一直在两儿一婿的身上。
虽说这个年代讲究男女平等,可能进得他书房的,还是男人。尤其他还是职业鍕人,更奉信战场是男人的天下这一思维。
所以他才把儿子和女婿叫上楼,来书房谈话,把客厅留给了妇孺欢闹。
“来时我父亲还托我问您好,他很担心您的身体,这次让我给您多带了些药酒。”
李学武做女婿的便主动开口,关心了丈人的身体,也带来了父母的问好。
顾海涛微微颔首,态度很是温和地说,“感谢亲家的关心,这些年多亏了你爸,我身体还好。家里都好吧,老太太硬实吧。”
“我奶身体还行,在家要带重孙子。”李学武笑着介绍道:“有时候我们忙不开也会把李宁和李姝送过去请她和我母亲帮忙照看。”
“老太太是有福的,四世同堂,殊为难得。”顾海涛打量着女婿,关心地问道:“你大哥和三弟都恢复工作和学业了吗?”
“我大哥已经回学校上班,我弟弟现正在我父亲所在的中医院实习,明年毕业。”
李学武介绍了家里的情况,也大概讲了讲这两年风波之中他和家里人的应对。
顾海涛初时听着脸上还有温和,待到后来已经有了几分认真和感慨。
李学武家里的情况已经不算普通,尤其是年轻一代有崛起的迹象。可就算是这样的家庭情况,在京城都要如此小心谨慎,可见这两年的形势有多么的紧张和复杂。
“你们厂发展的很好,我都听说了。”
听女婿讲完家里的情况,顾海涛点点头,宽慰和肯定了几句,这才说了工作。
他看着年轻却又稳重的女婿,主动关心问道:“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我还是想在企业发展。”李学武也是去了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