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人如何?”
秩序的魅力,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言思源修为比王玉楼高,地位不比王玉楼低,斗法的话,王玉楼在他面前可能就是三招的事儿。
但因为红灯照大秩序所需要的大局是战争不能输,言思源作为南线镇守,就要在此次反攻中配合王玉楼这位指挥者。
他很不满,但也很谨慎,所以最后依然选择了服从。
当然,五十人肯定是少了的。
八十名资深筑基去冲阵,大部分都能活着回来。
换成五十名资深筑基去冲阵,稍微深一点,可能就是大部分都回不来了。
这里的关键在于,八十人可以突破天蛇宗局部防御冗余的上限,五十名可能突破不了。
“五十人可以,但具体什么人过去,言师兄有什么想法吗?”
已知五十人去就是送死,且言思源不可能大量派烛照门下一系的筑基们去送死。
而作为总指挥的王玉楼,也不会允许言思源派莽象一脉门下的筑基去送死。
所以,王玉楼不是在提问,而是在确认。
老言,搞一下子?
“这我这就拟一个名单!”
言思源眼睛一亮,当即理解了王玉楼的意思。
他发现,王玉楼这个贱人能在前线站稳这么久,不是没原因的。
王玉楼身上有种没有机会创造机会的能力。
红灯照内,关键的好位置是有限的,对于真传弟子这个层级而言,工作资源依然是紧缺的。
没有工作资源,就自己创造工作资源,从而立功,这种能力确实很厉害。
很快,言思源就拟好了名单,王玉楼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
虽然都是浮烟派的人,但坏就坏在,都是浮烟派的人,甚至还有好多不是资深筑基的被拉了进去凑数。
“不合适,这样,我记得虢百角也在南线吧?”
虢百角,虢百尺的族中兄长,也是资深筑基,但不是真传。
“玉楼,这.百尺真人那边?”
言思源能接受下手干浮烟派的人这种事,毕竟大家都是敌人,能坑则坑属于正常行为。但虢百角不一样,人家的弟弟是红灯照的紫府大修虢百尺,让此人上去送死,言思源怕啊。
“真人怎么了?
大战当前,在我王玉楼眼中,没有什么真人的哥哥,有的只是红灯照内门弟子虢百角。
我看,让他去,正合适,不然显得我们好像故意排的名单似得。”
言思源看着王玉楼,有种重新认识这个混账的感觉。
王玉楼,你是真他么能唱高调啊。
村头的狗都没你叫的高!
“好,我忽然想起来有几位道友实力也不错,刚刚忘写了,是要稍稍改改。”
王玉楼不装了,言思源还装也没什么意思。
大家都难,莽象派不缺强兵悍将,烛照派更不缺。
言思源是筑基巅峰,南线还有一堆烛照派的筑基巅峰,只是没言思源背景深。
他们在南线,很多时候不太给老言面子。
这次小王既然把虢百角送上去了,老言也打算也帮那些不给自己面子的‘同僚’们为宗门献献忠。
——
其实,王玉楼曾经只在玉阙宫停留过半年,在此初步筹建了前线特别功勋堂。
而后,王玉楼就接了严恪义的位子,做了中线镇守,也就离开了玉阙宫。
不过吧,作为南叶国国主协理,玉阙宫定期有人维护,所以如今再启用,也非常丝滑。
崔白毫注意到,玉阙宫外修建了十几座临时搭起来的行营。
每一座行营,长宽都有几百丈。
战争不是人情世故,是真要死人的,而且是成百上千的死。
玉阙宫和众多行营的上空,修仙者们就好像蜂巢边忙碌的蜜蜂,飞的到处都是。
中线镇守关的红灯卫是带着任务来的,他们作为王玉楼相熟的亲卫,将会担任反攻主力军团的军法执事。
而这十几座行营,就是反攻主力军团所在。
不过,红灯卫就职前,当然要先去拜见玉阙道友,算是报个道。
崔白毫便跟着红灯卫们,一起前往了玉阙宫。
可他来的很不是时候,玉阙宫的主殿内,似乎正在发生一场争执。
“献忠献到我们头上了是吧?王玉阙,你是总指挥,但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你一句话,我们几十人就要去送死,这不是笑话么。
而且,为什么是我们,你们莽象一脉这么搞,难道是想逼我们反出红灯照吗?”
浮烟派的皮灵修做了叛忍后,剩下的浮烟派中层修士,精神状态本就不稳定。
他们也想做叛忍,但多数又没什么紫府的潜力,做了叛徒也无非是在莽象派内继续从下往上爬。
能不能爬上去还是两说,之前在浮烟派内积累的资历,会完全作废。
所以,大多数人到最后,会在久久的犹豫后,选择继续留在浮烟派内。
当然,让他们出太多力是不可能的,皮灵修为浮烟冲锋了那么多年,最后还是靠莽象成的紫府。
给浮烟做牛马,报酬实在太低了。
其实,这也是浮烟的无奈,他没有仙尊的实力,却借着赤明仙尊弟子的身份,拉起了红灯照内的第二大派系。
看起来风光,可派系中的紫府大修们,很多只是面上给他点尊重,抢利益时好不手软。
这些人之所以投浮烟一脉,是因为莽象之前不收人,烛照也懒得多收人。
说白了,他们和浮烟站在一起,纯粹是报团取暖罢了。
面对如此松散、离心的派系,浮烟从哪找利益,让皮灵修开紫府?
当然,这些事,对于殿内的浮烟派筑基们而言太远了,他们现在只是惊怒于王玉楼的不做人。
“你们还想讨……”
安和宁正要冲锋,做玉阙道友的缓冲垫,但王玉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