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玉安想见我,就说我忙,暂时没时间,哎。”
地位越高,看起来越松快,但实际面临的压力也越大。
无它,对手们,当下的对手们,未来的对手们,都太他马强了。
王玉楼甚至不敢见玉安。
白露、郭呈泰等人成为代价,王玉楼可能会遗憾,但不会太难过。
若是王玉安被卷进来,成为代价,王玉楼是会难过的。
所以,暂时不见为好,这其实是对玉安的某种保护。
至于让秦楚然送信,这就是带秦楚然过来的目的。
金明度是很得力,可金明度毕竟是金山的嫡脉,金山那个老东西再亲,也只是王玉楼的半拉老祖,不是一整个老祖。
该防,还是要防的,防金山,又绕不开防金明度。
可王玉楼又需要金山、需要金明度——明明是道侣,但愣是处成了某种极具现实性的竞和关系
“阁主,玉安此次过来,被伏龙观任命为了伏龙观仙城外院执事。
青鳞将军亲自给的法旨,还给了玉安每年五十万枚灵石的财算,专门叮嘱的时候要和您先商量。”
白露接过法旨,补充着向王玉楼禀明情况。
王玉楼皱了皱眉,道。
“让他随便,这笔灵石伏龙观愿意给,那我们就收,反正我是什么事都不会给伏龙观办的,后面这句不要和玉安说。”
“明白!”
白露安静的离开了,王玉楼独坐良久,长长一叹。
难难难,变法难,仙盟工作也难,处理好身边人的问题也难。
任性当然可以,但代价他担不起。
那个属于王氏的王玉楼,已经渐渐远去。
当他被人尊称为王玉阙时,他的身上承载着的领袖身份,注定了他需要背负许许多多常人无法想象的压力与责任。
虽然很难,但王玉楼也非常确定,自己的路没有走错。
默默无闻的修士也能成为紫府乃至于金丹,但那是曾经,是曾经的某些特殊时代中的特殊现象。
当下这个稳定压倒一切的时代,只有敢于投身于时代浪潮,为已经得道者带去利益的存在,才能有机会更进一步。
否则,即便你是大修士的亲儿子,很多大修士也不会给你成道的支持。
宗族的血脉延续是短生种的渴望,而修仙家族的存在形式,也是建立于‘情理兼得’的生存策略之上的。
情自然是感情,但什么是理?
天地本无伦常,没有那么多绝对的理,大部分都是叙事体系和价值系统内的相对概念。
连王氏的族长王显茂,在剥离家族体系利益的角度下,对王玉楼的提醒都是‘你要自私’些。
在其他人构建的叙事体系和价值系统中,王玉楼再努力也是个被驱驰的牛马。
当他跳出既有的框架,主动选择自己的道路、自己的人生、自己的修行,连金山的提醒和告诫都抛在脑后时,他才算是真正的走上了自己的成道之途。
金山的提醒,没必要听,金山说要稳,王玉楼直接搞妙手,给金山恶心的在穷海面前吐槽不已。
莽象的命令,不必全遵守,莽象让他带二十个人上任,王玉楼带了三百多。
保守派的利益,更是模糊而又坚硬的,只要不违反大方向,王玉楼连长水都要算计。
如果这还不足以成为大修士,王玉楼想不到,什么样的人才能成为大修士?
忠心当然重要,但大修士不在意忠不忠。
或者说,忠点好,不忠也行。
王玉楼不认为自己除了忠诚外一无是处,所以他有信心在这浪潮中走出自己的攀登之路。
——
两宗战场边缘,西山宗。
西山宗的掌门是杨启,王玉楼当时还打算取个安氏女帮王家在新生的宗门内拿到更多话语权。
但时过境迁,王玉楼如今是仙盟副盟主,当然不需要再联姻,只要他还是副盟主,西山宗的掌门就要听他的!
杨启看着红灯照发来的敕令,有些发愣。
“战事.着令西山宗,派遣六名筑基,三十名练气后期修士,到两宗战场中线服役!”
他看向送宗门敕令的红灯照内门弟子,疑惑问道。
“我们西山宗是玉阙真人建的宗门,也要派人上前线吗?”
那红灯照内门弟子也是个大倒霉蛋,不然不会接到这种任务,他脸色难看的答道。
“宗门发了新一轮全域征召令,所有附庸宗门、家族,无论大小,按修士数量,等比例派遣修士上前线。
杨掌门,你们西山宗的人去的是中线,也就出山门几百里的事,其实已经是很好的安排了。
你知道的,我只是替宗门送征召敕令的,具体如何安排,我什么都做不了。”
去中线确实是极好的安排,中线到处都是王玉楼留下的人,这点上看,邹天行其实没有不当人。
易走日想搞事,但他现在于派系内已经是路边一条的水平了。
王玉阙就任仙盟副盟主,作为以往害烛照派与王玉阙交恶的罪魁祸首,易走日没被杀都要感谢进贤真人的恩情,又怎能再继续撕咬呢?
得道、得道,王玉楼正走在得道的路上,所以即便他面临的局面复杂、处境艰难,但他只要走下去,到处都是坦途。
这一点,上任副盟主以来如此,他门下的势力西山宗也如此。
“行吧,只是这两日的期限,实在太急,再多宽限一日可否,宗门内的安排需要时间啊。”
杨启理解红灯照全域再征召的意义,他挡不住,王玉楼来了也挡不住。
但宗门内诸事繁杂,西山宗有四大家族,却要征召六名筑基,即便有些散人筑基,这名额怎么分,依然是个大问题。
小势力没有激烈内斗的空间,大势力激烈内斗还能存续,是因为人家家大业大。
杨启如果当不好西山宗的家,西山宗是真有可能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