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的仙盟修士喝汤,剩下的底层修士喝刷锅水。
那玉阙宫搞的,就是个人效忠为主导的利益共同体制度,选用的修士往往都比王玉楼更弱,职能上是王玉楼这个副盟主的触角延伸。
只要王玉楼还没输的太惨,玉阙宫的建制就能维持下去,但那些作为权力代持者的玉阙宫修士,却会在实践的过程中必然的侵害王玉楼的利益。
有舍有得,让人办事就要忍耐人的贪婪,但该管还是要继续管。
王玉楼不是皇帝,修仙者更不会自宫给别人献忠,所以他只能用自己的道侣。
因为,王玉楼的道侣们和王玉楼是人身依附关系,在独立性上比玉阙宫修士更弱一筹。
所以,用她们去应对玉阙宫修士的越轨行为,刚刚好。
当然,当然,这是个没有尽头的循环。
这些‘团结型’道侣太多了,一定会出现野心家和沙比。
但王玉楼和她们大多数又毫无感情,且她们人数有限,出问题就交给她们出身的宗门和势力处理即可。
一般而言,只要王玉楼还保持着上升的趋势和自身的价值,这种处理的结果都会比较不错。
毕竟,易走日都被烛照和进贤送来,给王玉楼出气了
“明白了,玉阙宫这几年扩张的太快,海阔真人又好说话,相公你也忙。
正好崔白毫估计快回来了,要不让他协助我,具体负责这件事?”
仙盟的战争和金明度无关,她关注的是自身在王玉楼身边的地位和实权。
大方向上,崔白毫是王玉楼的人,但具体而言,是金明度扶持上来的人。
原因无它,金明度在王玉楼主持前线的关键期,长期留在王玉楼身侧,很多事,她都能说的算。
“老崔他就算了,我准备让他负责另外一件事,这样,把王邀海调回来。”
敲打完江川月,敲打金明度。
王邀海,出身滴水洞,因为滴水洞被小鱼一体带走,滴水洞残留于大天地的修士们反而没了成为派系的基础,至少是不够强。
而王邀海想要开紫府,必须到滴水洞天内开
用王邀海,符合王玉楼的利益。
“一切都依相公的安排,我就随口一说,不过相公,现在这情况,还要留着海阔真人做宫主吗?”
金明度一边用柔荑给王玉楼按着额头,一边提醒道。
这是两人在红灯照——天蛇宗大战时留下的相处模式,那时候的小王,天天的压力都很大,明度就会亲自给他舒缓压力。
而李海阔的玉阙宫宫主之位,牵扯到王玉楼和他那位好师尊的博弈。
莽象和王玉楼当然是撕破脸了的,但王玉楼需要一个够弱的莽象,莽象需要一个懂事的王玉楼,所以虽然已经互相骂过了沙比,但他们依然不能分手。
艹蛋,可没办法,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留着,现在还不是倒向烛照的时候。
千头万绪,千头万绪啊
这样,你再帮我约见一次老祖,我有问题想问。”
虽然金山已经在心中说了几百遍你不要过来,但王玉楼寻遍仙盟,也只有一个老金能信了.
老金:其实你可以不用那么信任我的。
能够得到王玉楼的信任,当然是金山的工作成果,算是个功绩。
但王玉楼的身份太敏感了,金山每次和王玉楼见面,心中的感受都和偷情差不多。
不,比偷情还吓人。
如果因为和王玉楼接触过多,导致自己身份暴露,以仙城和群青原的大修士、仙尊数量,金山真就是十死无生。
“好,相公,我回头就和老祖说。
不过,你也不用压力那么大,大战的事情又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
这和两宗大战不是一回事,仙盟那么多地方势力,都会派紫府上前线压阵。
你如果挑起这个头,后面的麻烦事可能比做盟主都多。
不如把这件事让给杜久年,他是东来仙尊的人,你和东来仙尊关系也不错。
真等最后仙盟打赢了,无非是相公你再多求求东来仙尊的事,让他多给你分些功劳。”
靠在明度的怀里,王玉楼闭着眼睛,低声道。
“不是大战千头万绪,大战该怎么打就怎么打,仙盟群仙台的决策,不是我能强行干涉的。
真正的问题在于变法,眼下这局面,仙盟内的主流思想是,把变法和大战结合。
大战中立功的修士往上升,不能立功的修士往下降,这样两难自解。
可变法如果这么变,等于说,我之前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了,选拔的绝对公平在战功排名面前,似乎也没了意义。
难,难,难。”
这些难题不适合和川江月说,但可以和金明度分享。
“你在红灯照搞过前线特别功勋堂,要不”
金明度建议道。
“死路,能做但一定是亏的,我要替仙盟的胜利承担代价。”
王玉楼对于大战的预期是仙盟能赢,就像他对莽象能够证金丹一样信心充足。
但仙盟赢、青蕊赢和王玉楼赢不是一回事。
他思量的是,自己该在大战中扮演一个怎么样的角色。
群仙台的仙尊们对他有所期待,但他自己反而迷茫了。
变法的大势在青蕊出手后已经有了消沉的意味,大战未起但王玉楼已经发现自己在大战中的尴尬位置。
上有东来,下有仙盟六州的宗门天骄,对手还是顶级势力灭仙域。
这场战争,将是对王玉楼辗转腾挪水平的最高挑战。
注意,这里王玉楼担忧和思量的不是如何赢。
现在的局面是,他在一连串的胜利中积累了一大堆好牌,真正的、客观存在的好牌。
被人诟病挖仙盟墙角的玉阙宫体系是好牌,是王玉楼的私人力量,且借着继续举水尊牌子、唱变法经文的路数,部分移植到了仙盟体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