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微勾，语气轻柔，却透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意：
“所以……这些筹码的‘价值’是什么？”
洛里昂微微一顿，随即慢悠悠笑了，嗓音像是从鲸骨中传出的低语：
“您二位的到来——已经是筹码了。”
梅夫人眉梢一挑，唇角的笑意变得更轻更冷。
司命则不动声色地靠在椅背上，指间那枚筹码转动不止，反射着微光，他的语气低缓，仿佛在复述，又仿佛在验证：
“换句话说……”
“如果我们输光这些筹码，我们就会成为你们的‘沉眠信徒’？”
洛里昂点了点头，笑容如常，语调宛如讲述游戏规则的老朋友：
“当然。”
“但我想，堂堂‘命运的持有者’，不会轻易在此地折戟沉沙吧？”
司命眯起眼，笑了。他的笑容淡淡的，却透着锋芒。
“那么……玩什么？”
洛里昂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游移片刻，像一位鉴赏家，细细欣赏猎物身上的光泽。
他随手从赌桌一角抽出一副黑底金边的扑克牌，轻轻抛向空中。
“二十一点。黑杰克。”
“想来，这游戏……足够让您满意。”
司命手指轻敲桌面，眼神逐渐炽热，笑容之下，隐藏着狂热的光。
“当然。”
“我的最爱。”
他转向梅夫人，眼神像刀，又像请柬。
梅夫人抬手抿了口酒，红唇边浮出一抹风情万种的微笑。
“当然，乐意奉陪。”
赌局落座，棋盘已启。
在沉眠筹码的深渊里，命运的赌徒们即将展开一场无路可退的对决。
“既然是赌局，那就该有赢家和输家。”
“你准备好输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