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草,竟然有如此奇效!”
“教官,你好温柔,我枯死。”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惊呼和议论,方才还一个个愁眉苦脸、痛不欲生的训练生们,此刻脸上都露出难以置信的惊喜表情。
他们活动着手脚,感受着身体失而复得的轻松与活力,仿佛刚才那要命的酸痛只是一个错觉。
李观棋也清晰地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那股清凉之气游走全身,不仅驱散了疲惫和酸痛,甚至让他感觉精神都为之一振,头脑也变得更加清明。
他目光微动,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远处女队训练的方向,隔着遥远的距离,扫了一眼祈梦思。
难怪她能成为主教官,有这种神奇的草药作为后勤保障,恐怕这些训练生想被练垮都难。
李观棋心中了然,但随即又升起一个念头。
练不死,那估计……要往死里练了。
这神奇的药草,与其说是福利,不如说是为了让他们能够承受更高强度、更残酷的训练而准备的“兴奋剂”。
果然,他的预感很快就得到了印证。
短暂的惊喜和骚动之后,严狼咧起一个残忍的笑。
“嘶——”实习生们看到这个笑容,倒吸一口凉气,“教,教官.”
“立正!”严狼暴喝。
沉浸在药草奇效中的训练生们,瞬间从舒适感中惊醒,条件反射般地挺直身体,动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迅速和标准。
严狼满意地扫视一圈台下精神面貌焕然一新的队伍,脸上那道疤痕也柔和一些,但他很快又板起脸,声音恢复往日的严厉:“很好!看来你们都尝到甜头了!”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既然精力都恢复了,那我们就可以开始今天的‘热身运动’了。”
“热身运动”四个字被他咬得极重,训练生们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严狼清了清嗓子,开始大声宣布上午的体能训练内容:“全体都有!”
“首先,负重二十公斤,武装越野五公里!然后,通过三百米障碍场,限时三分钟!接下来,是攀爬二十五米崖壁,徒手,不准用任何工具!“
“最后,进行一个小时的格斗基础训练,两人一组,自由对抗!”
这一连串的训练项目砸下来,训练生们猛地瞪大双眼,因为药草而轻松起来的脸庞,又垮了下去。
负重二十公斤,武装越野五公里?比昨天直接翻一倍?!
“报告教官!”一个男生鼓起勇气喊道,“这……这训练量,是不是太大了点?我们……”
“嗯?”严狼眼睛一横,一股冰冷的杀气弥漫开来,“你有意见?”
那男生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后面的话顿时咽了回去,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有!”
“没有就给老子闭嘴!”严狼厉声喝道,“拘灵司不养废物!想留下来,就拿出你们的真本事!想变强,就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汗水,甚至鲜血!”
“现在,各小队按照顺序,领取负重,开始越野!”
随着严狼一声令下,几名助教将一排排沉重的负重背囊推了过来,训练生们你看我,我看你,硬着头皮,一个个上前领取负重,咬着牙,开始新一轮的魔鬼训练。
“这重量——”李观棋默默地背上二十公斤的负重,眉头猛地一皱。
药草带来的清凉感尚未完全消退,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锐利。
五公里武装越野,对于吃过药草的训练生们来说,虽然依旧艰苦,但比预想中要好一些,那股清凉的药力在体内持续发挥着作用,支撑着他们不至于在中途倒下。
李观棋调整着呼吸,尽量让自己的步伐保持均匀。
汗水很快浸湿了他的作训服,黏在身上,沉甸甸的负重压得他肩膀火辣辣地疼,跑个一两百米就要停下来喘气。
“哥们,别卷了别卷了”
他紧咬牙关,看着前方卷王夏生的背影,内心涌上来一阵不甘,再次迈开腿,一步一步,慢慢跑动起来。
刚跑没几步。
“嘭——咚!”
一声闷响,伴随着负重背囊砸在地上的沉重声音,李观棋身前不远处,一个身影直挺挺地向前扑倒,激起一片尘土。
那人身材中等,穿着同样的作训服,此刻脸埋在尘土里,全身轻微抽搐。
他被二十公斤负重压垮了。
李观棋心头一紧,出于某种本能反应,他迅速卸下自己背上的负重,几步冲到倒下的男子身边,他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将那人翻过来。
男子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紫,额头上布满豆大的汗珠,眼球微微上翻,呼吸急促而浅微,李观棋伸手探了探他的颈动脉,脉搏细弱快速,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
“急性热射病!”李观棋脑中立刻闪过这个诊断
“快!冰袋!或者大量的冷水也行!还有生理盐水!”李观棋抬头,对着周围因突发状况而停下脚步、围拢过来的几个训练生急声喊道,“他体温太高,严重脱水,再不降温就危险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相对安静的队伍中显得格外清晰。
几个训练生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极个别拿出一瓶水走上前。
“看什么看!”一声暴喝如平地惊雷,严狼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眼神冷厉地扫过众人,“关你们什么事,给我接着跑!”
他走到倒地训练生旁边,低头看了一眼,像是在审视什么。
“教官!”李观棋站起身,挡在伤者和严狼之间,他自己也累得够呛,但此刻眼神异常坚定,“是急性热射病,需要立刻进行物理降温和补液,必须马上停止训练,送去医务室!”
严狼眉头一拧,脸上的疤痕抽动一下,他盯着李观棋,声音带着一股压迫感:“你是在教我做事?”
“我在陈述事实!”李观棋毫不退让,迎上严狼的目光,“任何训练都应该以保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