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多层被可被制作成简易装甲,用于抵挡子弹和弹片,对于战争态势进行到现在,双方兵力宝贵的前提下,这能大大增加士兵的存活率。
为了战争的胜利,双方可以用尽任何办法,400多块钱的纱,虽然普通人的收入难以大量消耗,但是军队不差钱。
而士兵活的多了,那他们对纱的日常需求就更多了,这又推动了纱的消耗。
纱还可以被制作成绷带,战场上,绷带的消耗量当然是巨大的。
而双方的炮击导致纱仓库被烧毁众多,所以纱的涨价势在必行。
专家的话非常有理。
从科学逻辑层面,给大家讲述纱涨价的原因。
接着就是人群中被安排的股民,激情澎湃的吹嘘,既要讲原因,也要讲收益。
只要讲讲自己这些日子赚了多少钱,有多快就能赚到这些钱,这就能让他的身边围满一群人,奉他为股神,没有什么比赚钱更令人心动了。
当然,最重要的,最后一步,是震荡上行的纱期货价格。
价格的上涨,给市场巨大的信心,吸引外界观望资金的持续流入。
纱价格已经稳定站上了450块,今天看样子可以突破460块。
轻轻松松躺着赚钱,股民们已经在商量晚上去哪里潇洒了。
至于尾盘二十分钟纱期货的小幅跳水,让价格最终冲上460块,又被砸到了448块.
这绝对是洗盘!
又不是第一次了,主力又在那吓唬人,太坏了。
楼上,几个租界资金的包房,经纪人都发现了不对。
今天他们的预期就是把价格拉到460块往上,但是现在看,明显有大资金在借货卖出,也就是做空。
几个人商量了下,觉得情况有问题,立刻把电话打给了背后的人。
而在隔壁,佐藤收盘看见价格笑了下,好戏要开场了。
今天跑出去的人,是最后的逃生机会。
返回三井会社,打电话给傅肖庵,宣布成立纱统制委员会,对纱进行限价交易。
“你立刻召开临时记者会,把这个消息宣布出去,我说的是今天,这件事必须今天完成,明天我就要见报。”
傅肖庵虽然早就等着这一天,但这个要求他选择拒绝。
这太影响信誉了。
纱涨价的事情是他搞出来的,卖给商人几百块,现在让他限价70块,他名声还要不要了?
反正他不信日本人自己能熬得住,该宣布照样要宣布,何必做这个恶人。
“佐藤先生,除非是兴亚院的命令,要不然恕老夫无能为力。”
一个商人就想指挥他,傅肖庵还没那么软。
佐藤也没想到傅肖庵不配合,临时通知兴亚院太麻烦,毕竟兴亚院是内阁的人。
走程序太慢了。
佐藤选择自己开发布会。
三井会社,佐藤和三菱川崎的几个社长,一起对记者宣布。
“sh市最近纱的价格异常波动,市政府和领事馆最近接到很多市民的反应,纱价格的暴涨影响了sh市民的日常所需。
我们三井会社为了稳定市场,为了市民的生存环境,特决定,从今天起,成立纱统制委员会,限制纱的价格,纱标准件的价格上限一律限制到70块。
高于此价格者,将受到严厉处罚!”
“70块?”
价格一出,记者们纷纷哗然,最近纱行情的火爆,不少人发财,赚钱的速度让不炒股的记者们都眼红。
400多的价格他们还是知道的。
但是现在,嘴巴一张,就限制在70块了?
沙逊大厦,顶层。
租界资本的代表汇集在这里。
日本人对纱限价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滴玲玲,滴玲玲。
沙逊接起电话听了下,很快放下电话对其他人说道:“核实了,今天主卖的就是日本几家商会的经纪人,开空单最多的也是他们。”
工部局的英国董事凯瑟克再也忍不住,抬手就把手里的红酒杯砸在了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他暴怒道:“所以傅肖庵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们?
450的价格压到70块。
沙逊!人是你介绍的,这件事你要负责!”
“冷静点。”
嘉道理家族的艾利嘉道理沉着脸说道:“他想报仇,是我们自己贪婪,才相信了他的鬼话,你可以不参与,但参与了也不能怪沙逊一个人。”
“你买的少你当然可以无所谓,我买了1500万!1500万美元!”凯瑟克瞪着眼睛怒斥。
说到钱,没有人有好脸色,他们这些人一对帐,发现从傅肖庵那里接了价值一亿八千万的货。
加上他们自己手里一路来买到的筹码,恐怕总数不会少于两亿五千万。
真按照日本人这个方式限价,他们所有人都得伤筋动骨,这笔钱没人不痛。
“沙逊,你怎么说?我们不能就这么吃亏,我们也不能就这么放过傅肖庵。”
“对!必须给傅肖庵制裁!”
此时,看着窗外风景思考的沙逊回过神,转身说道:“股市是讲实力的地方,我们被傅肖庵骗了,中了傅肖庵的圈套,这是他的本事,没什么好制裁的,愿赌服输。
我们肯定要报复,但不是报复傅肖庵,而是报复日本。
我现在是在考虑一个问题,明明交易所是租界的,但感受上却一直受日本命令的影响,这很不好。
比如说,光在纱的事情上,我们就已经连续两年吃亏。
大家凭实力公平竞争,愿赌服输,但现在日本人试图用行政命令逼我们就范,那我们就不能再这么下去。
眼下全球战乱,上海的股市其实是一个价值洼地,很有投资价值。
如果我们不能掌握主动权,我们就会被日资彻底掌控租界经济,那外界进来的钱,我们就吃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