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出尘的意味。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都是我给你的考验?”
刘伊妃撇撇嘴:“继续编。”
“呵。”
路宽正色道:“佛的贪嗔痴,在道教叫三毒。”
“杀青宴上,我故意说要删掉你的戏份,引得你出门来寻我,最后你因救我轻伤,这是破你的贪。”
“水磨镇车祸,是你之前执意要来寻我,我才不惜以身犯险,设下一段惊悚戏码,使你为之垂泪,尝此心苦,这是破你的痴。”
刘伊妃眯着眼看他:“那这一次呢?”
这一次?
还没想好怎么编。
“这一次,就要靠你自己去领悟了。”
小神仙长叹一口气:“吕真人在《修命》中讲,坐听无弦曲,明通造化机。”
“意为你要在静坐中聆听无声之音,才能体会人世间的大道和真意,懂吗?”
“就像你孜孜以求的表演大道,就是要通过红尘俗世的历练来求索。”
“譬如这一次你在电视直播里的挥斥方遒,不就是电影中张纯如的那段震撼戏份吗?”
从道教三毒到道诗典籍,路老板从精神融合的前身肆意搬运来自圆其说。
突出一个一切解释权在我。
小刘对他前面两句话是定然不信的,可这最后的掰扯。。。
听起来确有几分道理啊?
再联想到他几年的所作所为,心里似乎又不是那么笃定了。
小姑娘狐疑道:“那你呢?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讲过下山前的事情呢?”
“有什么好讲的,诵经、礼拜、存想而已,日复一日,循环往复。”
路宽想起在张纯如宅看到的她的日记,暗暗腹诽这是想彻底解剖我的精神结构啊?
“哼哼。”刘伊妃冷笑:“我看不见得,还不知道怎么欺男霸女呢。”
路老板一脸无语地看着她。
人长得这么甜,小嘴还挺毒的!
骂也骂不赢,打也打不过,他干脆三缄其口,掏出一份剧本细看。
“《金陵!金陵!》,这什么剧本?”
“陆钏的剧本。”
小刘凑过头来,发丝间带着淡雅清香:“你看他的剧本干嘛?”
“给他批改批改、批判批判。”
“哦!我知道了,你要收拾他们了吧?”
刘伊妃知道此前的联名信事件,跳的最高、闹得最凶、喊得最响的就是这对父子。
针对邓温迪的第一步棋她已经看到了,可批判陆钏的剧本又能起到什么作用,总不能是一顿贬损出口气作罢。
小刘看着他好奇道:“我跟我讲讲呗,你准备怎么炮制他们?”
路老板头也不抬:“学这个干嘛,看你的时尚杂志去,学学穿搭。”
“那刘师师从我这走的时候,你不是还教我怎么做吗?”
青年导演在剧本上写写画画没回应她。
那时候是你要高飞,怕你没有江湖经验。
现在一股外力的压迫又把她推回身边,即便心灵深处还有因为生日事件的隔膜,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但风筝的线似乎又可以又紧紧拽在手里了,这些事情当然不用她再沾染,顺手消弭掉罢了。
只是这一世的小刘早就养成歪了,颇有些与人斗其乐无穷的觉悟,不然也不能在刘师师叛逃最后给她又下了一记猛药。
路宽言简意赅:“他的剧本立场有问题,疑似和某势力有勾连,在这上面随便做做文章即可。”
“陆天民不是作协领导吗,还是老派文人,你有确凿证据能证明?”
“没有,只有几张照片,这对父子和葛西雄的会面。”
刘伊妃疑惑道:“你看他的剧本是为了挑出些错漏,辅之以照片,言明他们内外串通?”
“但京圈这么多张嘴可以帮腔,应该还不够把他们打入十八层地狱吧?”
路老板笑道:“他们的嘴多,但是也碎,有的嘴可能还不带脑子。”
“况且,再多张嘴,也不如他们父子二人的嘴好使。”
“用他们的嘴,可以先杀人,再诛心。”
小刘还待再问,突然有些福至心灵地想到些什么,抿着嘴唇沉思起来。
2006年的这个春节,还没有出正月,互联网乐子人们的瓜就快吃饱了。
刘伊妃因爱生恨,刘伊妃为爱翻供,洗衣机投桃报李,邓温迪大起底。
一直到初六左右,一股神秘力量推着一条热搜出现在各大平台。
标题是《请大家评评理!路导的大屠杀电影凭什么不过审!》
此前问界立项大屠杀电影,在《馒头》和联名信事件不久后被曝出无法过审。
这会儿是出来抱冤屈来了?
各路人马蜂拥而至,特别是某圈的碎嘴子们和太郎父子的拥趸、故旧。
今儿就算是鸡蛋里挑骨头,也得指鹿为马、指马为鹿!
动动嘴是出不了事的,反而是越骂越香,八十年代的老陆深谙此道。
有不走流程的,有寻章摘句的,有引经据典的,总之是一顿天乱坠。
等周黎明、顾小白等这个时代的资深草根影评人看完了剧本片段,刚想给青年导演发声,却发现。。。
这本子确实该不过审啊?
这他妈的都什么玩意?
给鬼子开始剖析人性来了?它们有吗?
国家面前无偶像,对路老板又爱又恨的影评人和粉丝们也纷纷下场输出,可谓爱之深恨之切。
仅一天以后,问界官方辟谣,这并不是正在筹备中的路宽剧本,后者修改后的新剧本还在磨合雕琢中。
同时,问界官博放出了原版被打回的部分剧本,供网友们自行对比。
高下立判。
喷粪的京圈和太郎父子拥趸纷纷傻眼。
那这份屁股歪的大屠杀剧本是谁的?
是谁的谁担心,这对父子傻了眼看到剧本的时候,该喷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