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可以将故障暗区转化为“水墨留白”,契合传统文化意境。
仅此而已。
这厢的路老板游走在奥运会和剪片的昏天暗地,刘伊妃也在北美开始了心情舒畅的求学生活。
两年前刚来的时候,是带着撕心裂肺的情伤,卯足了劲要学有所成,自己给自己争口气;
一年前还带着电影拍摄的任务,要沉浸式地去体验那段不堪回首的历史。
现在嘛。。。
带着的是热恋中的欢愉,和三个月后就能厮守在一起的期盼,心情自然不一样。
从8月11号这天起,芝加哥大学的哥特式拱廊下每天都多出了一道亚裔剪影。
小刘带着闲适恬淡的心情,总是素面朝天地晨练和早餐完出门,白色帆布鞋碾过沾露的草坪,鞋尖沾着揉碎的枫叶浆汁。
图书馆门前的石阶上,她惯坐第三级,那里有棵橡树投下的光斑,刚好能照亮《财务报表分析》的注释栏。
正午的校园咖啡厅里,为了保持身材,她总把摩卡换成黑咖,杯底压着弃用的包。
听着邻桌投行精英们讨论次级债时,她的粉色荧光笔正划过推特的四季度运营方案——
《暮光2》定档圣诞,一系列营销和引流活动势在必行,除了课堂上接受传道受业解惑外,这也是路宽交代她在北美的工作。
这一世的刘伊妃错进错出地开发和熟稔着企业管理的事务,也算是在平行世界里活出了不一样的人生。
有时候人的际遇就是这样奇妙。
说路宽对刘伊妃是“点石成金”可能有些过,但这样去介入和影响另一个人的生活轨迹,使她去适应和实现了其他命运的可能性,并不是多么夸张。
譬如历史上的刘邦集团、朱元璋集团,都在极小的地域范围内汇聚了一批肱股之臣。
如果没有领袖的引导和历史的推波助澜,不知屠夫樊哙、吹鼓手周勃、贩缯商人灌婴、监狱管教曹参等将星还能否闪耀。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过,9月初的这天,海德公园别墅迎来了一位久违的内地客人。
大甜甜又来做客了。
亚麻色窗帘滤进的日光里,刘伊妃蜷腿窝在藤编吊篮椅中,象牙白真丝睡裙滑到膝上,露出脚踝处淡青血管。
井甜盘腿坐梨木茶海前,薄荷绿麻衬衫领口开叉,露出雪腻的一片,发梢卷起的弧度像刚拆封的朱砂墨线。
两人喝茶聊天,享受着午后的静谧时光。
“茜茜姐,你还敢住这里啊,我现在进门都害怕!”
“怕什么,再有猪头就处理处理吃掉它。”
井甜吐了吐舌头,摩挲着温热的杯沿,透过百叶窗的阳光又想起了7月里可怖的一幕。
那一天,眼前这个正在看资料的大师姐痛苦地瘫倒在墙边,随后被诊断出分离性失语症。
后面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天堂电影院》最后的搞对象实况,大甜甜也是一位伤心的亲眼见证者。
刘伊妃看着这个可爱的傻白甜:“你怎么又跑过来了?不叫你准备《一起来看流星雨》的女主吗?”
“下周纽约时装周啊,陆叔联系了一些资源,我来亮亮相,你懂的。”
井甜对着她也不讳言这些和“蹭红毯”异曲同工的骚操作。
小刘也不是道德帝,她才懒得管别人怎么运营炒作的,况且井甜也算得上自己人了。
“茜茜姐,你跟我一起去吧!我们去逛街买衣服,再吃点好吃的呗?”
大甜甜又从包里掏出装订好的a4纸:“剧本我也带来了,算是简单看了一遍,你正好教教我!”
刘伊妃翻着手里的论文集,勾画出醒目的数据和论点:“没兴趣。”
井甜很放肆地在他她大腿上拍了一记,佯怒道:“你是对逛街没兴趣,还是对帮我看剧本没兴趣?”
“我是对你没兴趣。”
天真的大甜甜还不知道自己的便宜师姐已经尝过了狗男人的好,谁乐意搭理你一个小屁孩。
一边玩儿去。
井甜不堪折辱,拍案而起:“刘伊妃!我千里迢迢从国内来看你,就这么对我是吧?”
小刘淡定地放下杯子,看着她随着深呼吸雪子一晃一晃地起伏,叫她忍不住又低头跟自己对比了一番。。。
更不想搭理她了。
“井甜,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当谁都有你这么好的命,上来就能演女主是吧?”
“娱乐圈多少大小演员愁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呢,你还整天到处瞎跑瞎晃悠,不赶紧琢磨角色。”
大师姐板起脸来教训后辈,只不过这话谁说都行,她讲出来还是缺了点儿说服力的。
大甜甜这回有点绷不住了:“谁?你啊!”
“你命好!比我好多了!”傻白甜不忿道:“十四五岁就能拍电视剧,还有顶级导演手把手教你表演!”
“你知道我多么羡慕你吗,哪怕像你一样被骂我都乐意!”
“你当然得意啦!现在又成了你男朋友了!”
“路老师本来就不怎么搭理我,这下好了,都是你一个人的了,呜呜呜。。。”
井甜似乎是想到这两位搞对象那天的风雪月,以及自己的凄凄惨惨戚戚,有些入戏地哽咽起来。
自己的暗恋还没恋几天就无疾而终了,这上哪儿说理去?
刘伊妃好笑地看着她,放下手里的资料抱了抱井甜:“好了好了,怎么还冲我发起火来了。”
“我这是正儿八经提醒你啊,你以为拿到角色就万无一失了吗?”
“你要是拍的时候表现得实在太差,信不信他能临时换人?”
“问界的苏畅再过两个月就从《不能说的秘密》杀青了,即插即用。”
井甜茫然无措地抬头看她,眼泪都要气得倒灌了。
刘伊妃!你这个刀子嘴、刀子心!
你到底会不会安慰人啊!
“哈哈哈!不逗你了,我陪你去行了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