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超越后者真正地载入影史和历史,获得了行销世界的宣传机会,自然能够更有力地揭露些真相。
剧组成员们在台上滞留了许久,才被真诚的嘉宾和观众们“放行”,让他们去继续采访流程。
只不过德国人的严谨在今天开了些小差。
影展副主席雅各布在电影宫外着急忙慌地找到科斯利克:“主席先生,你需要出面同君悦谈一谈了。”
因为选了《天空》做开幕式影片,带来轰动效应的科斯利正洋洋得意着:“怎么了?”
“有近一百多个没有提前预约的记者都要求采访,我们事先估计和预留的采访席和设备完全不够用。”
“什么?”科斯利克更高兴了。
担任柏林电影主席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采访席和设备不够用的情况,特别是已经在多预留了份额的情况下。
如果是几个没预约的行业记者要采访,他大概会让保安请他们出去。
如果是一百个。。。
科斯利克掏出电话直接打给了柏林君悦和万豪两家酒店,靠着他的人脉快速协调后通知雅各布:
“把我们的设备也带到君悦去,万豪也会提供帮助,预估现场会有多少记者?”
“起码400多个。”
“好!我待会儿也去看看!”
一般而言,柏林影展会在首映礼后直接在影院内设置临时采访区,配备移动麦克风和便携摄像机,用于快速录制主创感言,第一时间进行宣发、造势。
对电影和主办方都好。
如果是明星名导的大剧组,电影宫最大的300人采访厅也算够用。
但按照副主席说的人数,显然已经满足不了《历史的天空》的胃口。
坚持不和威尼斯、戛纳同流合污的柏林,看来今年会有大收获了!
善!大善!
柏林君悦酒店毗邻电影宫,场地配备了充足的采访席位和传译设备、环形灯光、隔音设备,加上另一家星级酒店万豪的驰援,应当是够了。
懵逼的路老板和剧组成员们被影展官方溜了一圈,终于在君悦一楼坐定。
看着面前黑压压的采访大军,即便是久经阵仗的路宽、汉克斯等人都有些惊讶。
刚刚雅各布汇报的400多,仍然在增加。。。
这年头大家都有手机,柏林电影宫的1800席和采访区的记者们,在影片中途就开始了自来水。
采访分为群访和独家,显然今天的群访过后,剧组的采访预约会大爆炸。
路老板等人戴上德语的同声传译耳机,采访开始。
电影节的新闻官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爆满的场面,感慨着今年零下15度的柏林终于不再冷。
路老板在外一向照顾自己人,侧头同女新闻官耳语了几句,让她优先选择中国媒体。
《中国电影报道》的居文沛仍然双眼泛红:“路导,感谢你和剧组带来的这部电影,我们几个国内的记者都哭得稀里哗啦。”
这话是英文讲的,现场发出一阵善意的轻笑。
谁没哭?
那真的能算心如铁石了。
居文沛举着话筒:“路导,电影比较严肃,我想调剂一下,先满足下个人的小八卦行不行?”
路老板笑道:“请讲。”
“2004年带着《异域》到日苯路演时,有记者提问您,会不会像吕克·贝松一样和自己的女主角相爱,你的回答是不会。。。”
问题还没问完现场已经有人开始起哄了,西方人就喜欢这种浪漫的绯色调调。
“你当时的回答是不会,说这样就不好太过严厉地要求演员了,现在您怎么看这个问题?”
洗衣机の打脸实况。
路老板笑着举起话筒:“你们都给我取外号叫片场暴君,如果跟女主角谈恋爱,免不了要因为工作发生争执,那工作感情都不和谐,这是我回答‘不是’的主要原因。”
“不过刘伊妃小姐现在也有个外号,叫中国最后一个刀马旦,慑于她的武力,我们之间签了不平等条约,解决了上述问题,谢谢。”
现场哄堂大笑,随即掌声送给这位“用开玩笑的方式讲心里话”的耙耳朵。
刀马旦在外人看不见的桌子底下轻轻踢了洗衣机一脚,面上仍旧温婉。
坏额的名声,额回去也是要锤你的!
居文沛言归正传:“路导,我想问一下,您和张纯如女士都先后表达了电影并非是传递仇恨,而是呼吁和平这一观点,能不能详细跟我们讲讲在创作时的思路和想法。”
路宽身边的刘伊妃听得面带微笑。
《中国电影报道》是央视六公主旗下的节目。
小刘和《电影频道》的关系很好,同这位居文沛记者早在2002年的威尼斯就认识,平时也偶有来往。
很显然,这是聪明人提出的助攻型问题。
“好,谢谢文沛。”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在最后的辩论那里,就已经告诉大家了。”
“影片中张纯如质问日苯大使齐藤邦彦的问题,并不是‘你们该如何赎罪’,而只是要求一句简单的道歉。”
“和平的前提是诚实,如果连历史真相都不敢正视,那所谓的和解只是虚伪的敷衍。”
路老板仍然紧扣着和张纯如一样的“外交辞令”,去处理影片可能引起的国家间敏感问题。
毕竟他奥运会总导演的身份摆在这里。
北平奥运顺利举办的优先级最高,他不好带着这样的身份,大张旗鼓地用电影去宣战,在国际上引起轩然大波。
聪明的做法就是润物细无声地进行私货输出。
至于你们在电影中看到了什么讽喻,那是你们自己的解读。
但显然,就像电影中张纯如、现实中刘伊妃的遭遇一样,“恶势力”对这部电影的质疑来得极快——
一位带着玳瑁眼睛的日苯记者甚至等不及提问,直接站起身打断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