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创造力产生化学反应。
它打破了“官主导商”或“商依附官”的陈旧逻辑,代之以在共同目标下各展所长的协同生态,既保持了大政方针的正确性,又释放了市场主体的创造性。
也正因没有任何利益牵扯,刘领导敢于放权,也不必避讳他的赞赏和偏爱,以及政策上的倾斜。
两人在廊檐站定等待司机,连秘书小李都站得很远,无人上前打扰。
刘领导同他玩笑了两句,突然冒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询:“你同柳传之关系如何?”
路宽微微一愣:“双会上见过,场面话里说过有空吃饭,但一直没有交集。”
刘领导字斟句酌道:“前几天的奥运赞助商会议过后,他请了一位领导出面跟我讲,知道我跟你熟悉,想认识一下你,大家聚聚。”
他顿了顿,声音很低却又字字清晰:“领导开玩笑说,到时候请我作陪。”
作陪。
仅是这两个字已经说明一切。
这种饭局,所谓的引荐和作陪只是托辞,届时如果是关系很亲密的领导可能会露面就走,目的在于介绍双方认识,以一个良好的开局展开合作——
所谓良好,就是互相露了些底牌,避免战略误判。
但这种像刘领导都要自称作陪的情况,显然大人物都会避嫌注意影响,只会有柳传之和路宽等人私下宴饮。
路老板警惕之心大起,他同柳传之从无交集,遑论恩仇,这么郑重其事地找自己做什么?
他哪里猜得到,早在五月那一次华艺、阿狸的背水一战中,路老板疑惑的“背后必有汉人指点”的捧杀手笔,就出自这位老会长,只不过被他和樊建川的布局化解,又把功劳分润给了老韩,助他更进一步。
在桌底的战场,两人早有交手。
现在华艺、阿狸、白度以及企图“择优录取”的连想的在线票务战略,只能算是第二回合。
路老板面色疑惑刚想发问,刘领导突然对着路宽用手比了个数字。
后者秒懂,不再多提。
刘领导看着他有些沉重的面色感慨道:“小路,说实话这么多年,我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企业家,你很清醒、超脱、慎独。”
“之前很多老领导托我说媒,我也是想着给你介绍个好媳妇儿,以后万事无忧,你可以尽情施展才华,不必担忧旁的事情。”
路宽默然,微微颔首。
这种话,不是真正地交心和激赏,是不可能从眼前这类人物的嘴里说出来的。
他们何曾讲过感情?
刘领导笑道:“你是年轻人,又是艺术家,惯会搞些浪漫的手笔,这次差点儿把我们开幕式的风头都抢了。”
“其实也好,有个贤内助,对一个男人的事业而言是稳定的基石,你选择了婚姻的家庭属性,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刘领导其实心里还是有些遗憾,婚姻的另一桩属性,其实对于他这样年轻的内地首富而言意义更大、助力更强。
路宽洒然笑道:“人生莫向外求,我现在很圆满具足,不考虑其他。”
“好啊,好一个莫向外求,你的境界很高。”刘领导感慨道,他略一招手,秘书会意地通知司机开车过来。
临行前两人握手,刘领导低声道:“我知道,你和柳传之不是能在一个锅里吃饭的人,无论你们晚上见面的情况如何,还是慎重处理,这和以前那些人的情况不大一样。”
“他的声望和人脉在体质和行业里,比你只高不低,毕竟比你多吃了三十年的饭啊。”
多吃了三十年的饭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位“商界泰斗”这三十年所经历的时代,是国家政策风云变换的三十年,充满历史机遇的三十年。
也包括和他一起成长起来的那些人,现在的地位之显赫。
路宽岂能不领会这层意思?
柳传之敌友未知,这是怕自己这一次的手段还像之前那么激进,面对周军、华艺这些人也许可以雷霆万钧,但这样的老狐狸最擅钻营,不是易于之辈。
路宽目光沉静:“领导,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放心吧。”
刘领导莞尔:“有事随时联系,直接打我另一个号码。”
“好。”
。。。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从小衙内到高门大户,这么多年腥风血雨也拼杀过来了,路老板丝毫不为所动,还是按部就班地处理工作。
他和刘领导分开后直接返回了问界大厦,处理这段时间耽搁的公司事务。
问界、智界的工作都在稳步推进,除却在院线战略上依旧没有太好突破万哒的策略,《流星雨》的成功给商城包括微博都带来了巨大的流量增益,奥运的独家合作也给智界视频的壮大打了一阵肾上腺素。
加上支付通在全国除浙省、粤省以外的其他区域几乎攻下全部山头,在b2b、b2c对阿狸的落后态势之下,问界商城也得以在物流和支付上成功反超,建立战略性优势。
也许最残酷的决战就在未来这两年了。
——
下午给小刘去了个电话说有应酬,晚上七点,阿飞载着路宽来到京城四大俱乐部之一的长安俱乐部。
柳会长作为国内企业家教父级人物,长期担任该俱乐部理事,泰山会也常在此举办闭门会议。
2008年前后,长安俱乐部是政商精英纵横经纬的首选地,连想多次在此接待国际合作伙伴。
内地首富和奥运总导演刷脸进入,立刻被当做最顶级的宾客欢迎,身着定制旗袍的礼仪小姐走过来,叫人看得眼前一亮。
妆容淡雅得体,唇色选用低调的豆沙红,眉形如远山黛,发髻盘得一丝不苟,耳垂点缀珍珠耳钉。
很符合“显贵不显艳”的俱乐部审美标准。
领口与袖口还绣有暗纹云锦,既保留传统韵味又不失现代剪裁的利落感,胸前别着鎏金名牌,刻有工号与俱乐部徽记。
“路总,这边请,柳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