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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异国探戈(2 / 5)

进酒吧就被亚裔游客认了出来。

两个韩国女孩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其中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鼓起勇气用英语开口:“请问是yi fei和路宽先生吗?”

小刘听着她们的口音,仍旧亲和力十足地回应:“你们好,是韩国人吗?”

“是!我们是首尔大学西班牙语系的交换生!”另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女生激动得声音发颤,切换成带着口音的中文:“我叫金敏雅,她叫朴秀贤,来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做一年文化交流。”

路宽微笑:“你们还会中文啊?”

“欧巴!我们是你的粉丝啊!从四年前《异域》到韩国来路演就认识你们了!奥运会开幕式也好精彩啊!”

高马尾的朴秀贤已经掏出手机:“我们看过所有你们的电影!路导演在《返老还童》里年轻的扮相实在太帅了!”

她突然捂住嘴转向同伴:“天啊!我居然当着他女朋友说这个。。。”

这句话是拿韩语讲的,不过茶里茶气的气质已经尽收刘伊妃眼底了。

女明星自然没有同粉丝计较的闲心,笑着给两人签了名,气质恬淡地跟男友在一处空桌坐下。

周围的南美人都在窃窃私语,没有几个关注到他们。

小刘美眸顾盼,拿明媚的大眼睛示意男友不远处一对男男组合,侧头跟他咬着耳朵:“你看那俩人,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才不看呢,不如看看有什么酒喝。”路老板翻开酒单,但没有英文标注的西班牙语让他有些无奈。

bar sur这类阿根廷传统的探戈酒吧,大体上融合了欧洲咖啡馆文化与拉美社交习惯,点单规则与典型欧美酒吧存在差异,一般是以“桌边服务”为核心。

不同于前者直接在台边结账取酒,这里是客人提前入座等待点单。

一番艰难的沟通,两人要了贝隆夫人也钟爱的马尔贝克,阿根廷本地的国宝级红酒,不过这种小店只能卖些性价比品种。

路宽、刘伊妃两人现在算是情侣中的酒友,没事就爱在家里小酌。

小刘指尖轻晃杯身,绛红色的酒液在昏黄灯光下流转出石榴石般的光泽,她先低头轻嗅,鼻尖几乎触到杯沿,鸦羽般的睫毛垂落,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果香很奔放,但单宁比波尔多的赤霞珠粗糙得多。”少女抿了一小口,舌尖抵住上颚让酒液铺开,眉梢微微挑起。

“夸张些说,简直要像刚刚煎牛排时的粗盐粒了。”

路老板也尝了一口:“这瓶顶多就是二级庄水准吧,和你在家里喝的没法儿比。”

“不过马尔贝克在门多萨的安第斯山麓能长成这样,已经算风土奇迹了。”

“什么意思?”

“马尔贝克这种葡萄品种是从法国卡奥尔带过来的,两边存在气候差异。”路宽解释道:“不过好就好在阿根廷产量大,红酒也就能成为平价的消费品。”

“不然当年潦倒要去卖身的贝隆夫人怎么喝的上?”

刘伊妃莞尔:“南美人和事物的气质真是很神奇,这种红酒口感,大概要配刚刚的炭烤牛内脏才合适。”

喝刁了嘴的美人放下美酒,只是开始抿了一口就不再碰,转而感受着异国他乡的酒吧情调。

刘伊妃指着墙上张国荣和梁超伟的探戈照片,下方还有“wong kar-wai”导演字样,感慨道:

“如果不是这部电影,相信90年代没几个中国人知道布宜诺斯艾利斯,知道世界的尽头乌斯怀亚。”

“是啊,这就是文化产品的力量。”路宽点了点头:“我们不拍《天空》,不说外国人了,也许连自己人都没有对这段历史的清晰认知。”

“但从文化出海的角度讲,还是一些普世价值和合家欢的题材最吃香,灾难和苦难只能作为历史坐标系,其他民族的观众是不会买账的。”

酒吧里里音乐响起,已经有几对情侣开始跳舞了,其中就包括了刚刚小刘看到的“男上加男”。

“王佳卫的《春光乍泄》、李安的《断背山》、《喜宴》,包括国内第六代张沅的《东宫西宫》都是同性题材的电影,但好像你对这类性、爱之类的深度挖掘的兴趣不是太大?”

文青少女很喜欢同他探讨这些艺术话题,当然大多是以一个影迷和演员的视角。

路宽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女友:“弗洛伊德有句名言,被压抑的性本能会通过艺术创作实现转移与升华。”

“导演是创作者,作品里不可避免地带有本人的真心实意,这是掩藏不了的。”

“有压抑,因此才有挖掘。”

“李安从小生活在湾省的传统家庭和美国自由社会文化的夹缝中,这是原生家庭和文化语境差异下的双重枷锁。”

“在早期发展过程中,李安在经济和生活上都依靠妻子,这种与传统男权社会的背离,让他对压抑机制异常敏感。”

刘伊妃点头:“他甚至自己在《喜宴》里出境,说了那句台词——”

“你正见识到五千年性压抑的结果。”

少女托腮看着艺术家男友:“那王佳卫呢?”

“如果说李安的电影内核是文化冲突和伦理困境,那王佳卫的内核就是存在主义和后现代主义的漂泊。”

“这其实也跟他的从小经历有关,王佳卫5岁跟着父母从魔都迁居香江,住在鱼龙混杂的九龙,海员父亲又常年缺席。”

“他身上有厚重的移民创伤,在香江又经历了殖民伤痕,因此才会把《春光乍泄》拍成后现代都市中的情欲、情感孤岛。《春光乍泄》中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漂泊感,实则是香江后殖民身份焦虑的隐喻。”

路老板喝了口酒笑道:“还是那句话,一切艺术作品的创造者,无法走出自己未曾感受和扩宽的情感疆界。”

“或者说,不经历过那两位导演一样对人性、爱欲、社会的思考和发掘,又怎么能呈现给观众呢?”

“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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