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前面坐上小火车,二十分钟就出去了。”
刘小驴带领的“远东减肥旅游团”完成了抵达世界尽头的第一站任务,在玛利亚的带领下回到酒店,准备从比格尔海峡出发,进行近海航行观光。
豪华游艇已经提前租用,但为安全考虑,仍需做航行前的准备,导游玛利亚正在酒店房间内向雇主做着汇报。
“先生、夫人,我们今天租用的是圣汐克掠夺者号,全长36米,宽9.5米,最高航速可达35节,巡航速度28节,非常适合比格尔海峡的近海航行。”
“游艇配备两台caterpillar c18柴油发动机,确保航行平稳,同时具备零速稳定器,即使在停泊时也不会摇晃得太厉害,方便二位欣赏风景或用餐。”
“按照夫人的要求,船上除了大副、厨师等必要岗位外不再额外配备人员,船员活动区与客舱完全隔离,只有保镖可以接近两位。”
她自然地转向刘伊妃:“夫人,关于选配的设施,您看看手里的清单,可以在出发前这段时间提出要求。”
小刘在飞往阿根廷的飞机上就规划好了:“飞桥甲板要布置成露天观景平台,沙发、毛毯和靠垫,最好再来个取暖灯,我们可能大多数时间都会在外面看日落和极光。”
“阿根廷红虾、黑鳕鱼这些海鲜适量就行,熟肉烹制多一些。再额外提供些姜醋汁,这种天气,我们中国人吃这些凉性的食物得驱寒暖胃。”
“还有,我们的客卧里不是有黑胶唱片机吗,帮我找一些你们南美本地的。。。”
玛利亚很敬业地逐一记录,其实都是一些讲求浪漫情调的小细节,对她而言很容易实现。
有了个周到的女主人,大富豪也能老神在在地在沙发上躺尸,干脆地闭目养神,等待出海。
九月的乌斯怀亚不到五点就要天黑,下午四点左右,比格尔海峡的避风港笼罩在淡金色的暮光中。
“圣汐克掠夺者”号游艇通体雪白,流线型的船身在比格尔海峡的冷冽海风中显得格外优雅。
游艇工作人员在码头等候,很职业地向今天的雇主介绍今日的航行路线、安全须知及紧急逃生通道。
船员们逐一检查救生衣、救生筏及应急通讯设备,确保一切正常后,亚洲富豪和夫人正式出海。
螺旋桨搅碎冰寒的海水,在船尾拖出一道雪白的航迹,游艇通体流线型的轮廓在冷冽海风中划开一道优雅的弧线,像一柄银刃切开南太平洋的寒雾。
海水的比热容远高于陆地,白天吸收的热量在入夜后迅速释放,加上洋流带来的南极寒流,使得海面温度比乌斯怀亚港口低了近5c。
随着离港的距离增加,游艇栏杆边上的情侣,体感温度正迅速向零下迫近。
小刘一边惊叹于世界尽头的落日奇观,又不禁裹紧了身上moncler的长款羽绒服。
修身的剪裁勾勒出纤细的腰线,海风掀起她针织开衫的流苏穗子,羊绒高领毛衣的驼色更衬得她肌肤胜雪。
她轻轻将头靠在爱人肩头,柔软的发丝随着海风微微拂动,有几缕调皮地蹭过他的颈侧,带着少女的幽香。
“白天倒还好,现在真的有点世界尽头的感觉了。”
她的声音很轻,尾音融化在海浪声里,说话时脸颊仍贴着他的肩膀,能清晰感受到声带震动传来的细微震颤,右手却悄悄滑入他的掌心,感受着熟悉的温暖。
“嗯,大自然的杰作。”艺术青年也不忍忽略哪怕一瞬,因为此刻比格尔海峡的落日,正上演着自然界最奢侈的色彩实验。
铅灰色的云层被夕阳撕开一道裂口,像打翻的调色盘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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钴蓝的海水突然浸入橘红,又晕染开一片金箔般的碎光,远处达尔文山脉的雪峰被染成玫瑰金色,冰川断裂带折射出孔雀蓝的幽光,而漂浮的冰山则像被泼了半透明的颜料,在墨色海面上划出璀璨的伤痕。
小刘一张俏脸上写满了傻笑:“我现在多想有你的形容能力啊,怎么描摹这张绝美的画卷呢?我感觉船在向海天的裂缝开去,我们真的要进入世界尽头一般。”
随着她的讲述,眼前的视觉盛宴仍在变幻,海天之间肆意泼洒的橘红与靛青,分明就是热恋与孤寂最赤裸的告白。
路宽慨叹道:“这就是色彩的力量,在电影里就是最直白的情绪。”
他使劲紧了紧手里的柔软:“好在今天可以看两次,想必夜里的极光会更加震撼。”
游艇缓缓行驶,一座红白相间的灯塔孤零零地矗立在黑色玄武岩上,斑驳的塔身在暮色中泛着铁锈的暗红,像凝固的血迹。
小刘侧头看着男友笑道:“这地方伤心的人真不能来,感觉很容易把自己搞抑郁了。”
“像看电影一样,一步步地把观众的情绪拉进绝望的深渊。”
她旋即揶揄道:“怎么样,被《视与听》主编称为‘孤独导演’的这位洗衣机,有没有觉得它比你更独孤一些?”
“我哪里孤独了?我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摸润的。”路老板莞尔:“评论家的话,听听就差不多了,多为曲解。”
“钱谦益当年写‘海角崖山一线斜,从今也不属中华’的时候,所有人都解读成亡国遗恨,其实也许怕死老头就是坐船晕吐了,跟船夫抱怨两句罢了。”
“哈哈,所以如果我现在把杰克在《泰坦尼克号》里的话换一个方式问你——”
“i jump,you jump?你也会嫌水凉吗?”
路宽搂着刘伊妃的一只手从肩膀上移,亲昵地捻着她的耳垂狎玩:“果然女子无才便是德,你知道这个典故了,我还怎么骗你先跳啊?”
小刘双目晶晶地看着他:“也许柳如是不是傻,而是痴呢?她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