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洗漱,我今天要化妆。”小刘毫无留恋地离开爱人的怀抱,拉上被扯下的睡袍肩带,兜住小有规模的雪山。
“姥姥、姥爷他们老年人都起得很早,待会儿吃早饭的时候再打招呼吧。”
女方亲属两天前就到了,也即刘晓丽在极光之夜后连打多个电话催问的那一天。
老母亲已经准备好了两人结婚领证需要的一切:
用以给民政局工作人员和单位同事分发的喜,办手续的户口本证件。
还有之前拍好的两寸免冠照片——
显然奥运会当晚路宽开玩笑让国际记者们拍的不符合办证要求;
还有小情侣俩还美看到、被收在她自己房间的蚕丝龙凤被,装着红豆、绿豆、黄豆、黑米、白米的五色粮小袋,以及其他祈福和寓意和美的用品。
后面这几样暂时还用不到,属于刘晓丽自己的美好期待和未雨绸缪。
卧室里,路老板拿着衣服去冲了把澡。
刘伊妃把头发扎起来,活了这么大破天荒地认真对待起自己的妆容。
平时素面朝天、破衣拉撒地被谁“艳压”都无所谓,但今天不一样。
今天的她势必要艳压全北平!
少女用指腹蘸取保湿精华在脸颊打圈,让肌肤喝饱水光,又拿遮瑕刷蘸着肉粉色膏体,在眼下三角区轻扫出自然的提亮。
最后再拿半透明的蜜粉定妆,整张脸像被晨雾吻过的瓣般,透出原生质感。
一个简单的伪素颜妆就此大成。
说是简单,因为这张脸的底子太好,本就淡妆浓抹总相宜。
她颧弓与下颌角的过渡流畅,既不过分凌厉也不显幼态,很能承接自然的光影,来凸显脸部五官的立体;
鼻梁与眉骨的衔接形成完美的“双c线”,山根高度恰好撑起面部折迭度,使高光产品可完全省略。
再加上原生发际线形成的头包脸效果,让额部成为天然的反光板。
即便小刘是普通人家不太消费得起昂贵化妆品的姑娘,有这张脸的底子在,也够给主人省钱了。
刘伊妃自拍了一张照片发到闺蜜的群里和微博上,以前所未有的明星营业态度开始了她生命中很重要的这一天。
只不过这张照片叫舔狗垂涎,让粉丝落泪,令难以望其项背的小们却步,更使得杨思维无语凝噎。
这营业盛世如她所愿,是微胖经纪人四五年下来朝思夜想的明星工作态度,只不过来得稍晚了一些,她已经“另谋高就”。
赤裸着上身的路老板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刘伊妃回头看他:“美不美?”
“看大腿。”
“滚蛋,没跟你对顺口溜,看我这妆美不美?”
“啊?我来品鉴一下。”洗衣机行至近前,捏着小美人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番,熟稔地奉上马屁。
“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嘻嘻!谢谢高级色狼的认可,不过不能奖励你亲嘴了,我刚抹了口红。”少女雌心万丈地起身,拉开窗帘感受着北平秋日阳光的抚慰,回头信誓旦旦:
“今天我就是要持靓行凶,让你跟我走在一起的时候,人家一看你就是世界首富级别的男人!”
“啊?”路宽正在扣衬衫纽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的脑洞。
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要美得惊世骇俗,让路人一看就觉得能拥有这样的绝色佳人,必定具备堪与之匹配的财富地位。
这句玩笑话不能叫女拳听见,否则就是自我物化了。
路老板笑道:“可以,谢谢你用这张脸为我的财富升值,你别洗脸我就能一直做世界首富。”
“哈哈!”
小刘在二楼突然看到姥姥在庄园里散步,兴奋地拉着路宽下楼,这也是双方第一次正式见家长。
“妈妈!”
正在指挥准备早餐的刘晓丽看着大闺女从二楼踩着拖鞋下楼,衣服下摆随动作翻起,露出些微羊脂玉般的腰线。
她左手拽着路宽的袖口,右手扶着楼梯扶手,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絮上轻快。
身后的准女婿更是身形挺拔如白杨,刻意放慢脚步迁就少女的雀跃,再刘伊妃还没踩空前就一把扣住她的腰肢,引得后者娇笑。
“哎呀,真好啊看着你们这样。”老母亲感慨着,却没有再往下说,她是回忆起自己年轻时结婚的那一天了。
“我去园里找姥姥!”刘伊妃作势要走,被刘晓丽一把拉住:“别着急忙慌的,我去叫大家进来,今天是小路第一次同大家见面,要正式些。”
“哦哦!好。”
路宽伸手把女友发梢翘着两撮睡乱的呆毛压服,看着刘晓丽笑着出门去。
“刘阿姨还是很注意礼数的,我们没有下楼,她都没叫大家进来。”
刘伊妃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经他这一提醒才反应过来,只是抿着嘴笑。
她知道这是母亲谨守礼仪,一天没有成家,她们母女也只是暂住在这里而已。
无论从互相尊重的角度还是疏远一些的地位高低的视角看,没有做客的人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待客之地,大肆接待亲属的道理。
刘晓丽想得很多,她不愿意因为自己或者背后的家庭给人留下话柄,这是对女儿、女婿关系的保护和珍视。
但无论路宽还是刘伊妃自己都没想这么多,后者从和洗衣机确定恋爱关系起,就天然地把自己当做所处之地的女主人了。
不管是眼前的豪宅庄园,或是哪怕某一天潦倒后的平房小屋。
她要的只是这个名义和地位,能够以女主人的身份,和他站在同一个屋檐下。
路宽搂着小刘的肩膀:“走,我们出去迎一迎。”
“好的!”
晨光穿过庄园的梧桐树,在石板小径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路宽牵着刘伊妃的手穿过回廊,远远就看见刘晓丽和小姨周文琼扶着着两位银发老人缓步而来。
“姥姥!姥爷!”小刘雀跃地上前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