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竞争归竞争,商场上再怎么尔虞我诈,输家投子即可,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可能做得出来的!”
路宽定定地看着他十多秒,面沉似水,有些将信将疑道:“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
他轻叩桌面:“公家查出来你没参与,才算!”
老马在心里大骂竖子嚣张,还踏马在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的办公室就开始威胁起自己了。
这次真是要被周军、王小磊这种煞笔二代给坑死了!
即便从法律角度讲,自己没有什么太大的够罪风险,只有王大军的举报线索。
可这位能跟你这么讲道理吗?
自由心证啊!
这还不挥舞着受害者的大棒乘胜追击?
有这种危急人身安全的受害者立场,就算路老板再怎么狠命报复,也没人肯为“加害者”说话出头的。
在商言商,搞这种东西,已经是极大地破坏规则了。
加上刘领导在一边主持公平正义,不是他马芸的亲爹,谁犯得着来趟这个浑水?
识时务者为俊杰,老马果断举白旗,只不过还是小小地讲了一下条件:“路总,华艺这家公司跟我真的八字不合,我是想着把股份出手的。”
“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模仿你们问界的互联网+电影的模式,阿狸是绝不可能跟他们纠缠这么深的。”
“这俩兄弟我真的是。。。”
这话也不能说是撒谎,毕竟在线票务都没带上华艺。
上一世的老马对华艺更是隔三差五的抨击:
多次公开批评王大军、王小磊这俩核心管理层极懒惰、奢侈,在中后期大搞“去电影化”,转而把目标放到游戏、地产等行业。
还有所谓的3.77亿买梵高的油画,高薪挖角的万哒前高管叶宁未达预期,最终还是回归家族管理,一塌糊涂。
这才有了后世卖画还债的窘迫。
2014年,全国电影总票房296.39亿元,华艺跌出三甲,这一年的电影票房仅占总营收的7%。
老马彻底放弃,也在当年6月完成了对董双枪旗下的港股“文化中国”的收购,更名为阿里影业。
目标是“以数字化提升产业链效率,打造中国电影新标杆”。
路宽表情冷漠地看着他表演,一言不发的威压叫马芸芒刺在背。
后者长叹了一口气,心知这一关怎么也躲不过去,干脆“引颈就戮”,换一个战场再同问界厮杀。
“路总,华艺的股份卖给你如何?”
“不需要。”
不要?
老马愕然。
你踏马不会要阿狸的股份或者大麦网的股份吧?
那我可要以死相逼了!
告到档中央也不能叫你得逞啊!
马芸痛心疾首地表演:“就算这么多年我们盖的电影院是给问界做嫁衣,就算这么多钱是打了水漂,还有今年的《非诚勿扰》也。。。”
“哎,罢了!”
“路总,现价给你,我们都不谈什么路演价格、上市溢价,行不行?”
路老板挑了挑眉,你踏马还想溢价?给你头都砸漏!
“安排人去找范兵兵吧,这件事同我没关系,现在躺在医院的也不是我。”
“啊?诶!”老马一愣,干脆地答应下来,旋即又慨然长叹:“路总,我其实是很想同你交朋友的,你这个人我认为是很有趣的,可现在。。。”
“马总!”路老板不是很有耐心地打断他的剖白收尾:“没用的寒暄,讲了反而尴尬,商场上见真章。”
马芸张口欲言,最终也只能故作洒脱地道了句好,就此作别。
郑队长其实早就谈完了话,在局里东奔西走地串门,就是不回自己的办公室,直到接到路老板的电话。
他推门笑道:“路总,今天麻烦你。”
“哪里,是要感谢你们,为人民群众主持正义。”
老郑试探道:“您这那两位谈地。。。”
“他们确实也认识自己的错误了。”路老板笑道:“这件事里共谋的两位主犯已经伏法,我看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在查清事实的基础上尽快结案。”
“当然,这是我这个人民群众对于国家机关的殷切希望,大队长不要介意。”
郑队长的正智水平也不低:“路总言重了,现在中央都在讲——”
“以平等保护稳预期,以柔性执法保生存。”
“华艺这样即将上市的民营企业,现在需要的是稳定和回归有序,我们一定会慎重考虑,报请上级领导同意后,尽快给个说法。”
路老板紧紧握住他的手:“谢谢,再会!”
“我送您。”
。。。
桌面下的事情谈完,桌面上的一应事宜也迅速交办到位。
公事公办而言,王大军和马芸跟这件事虽然扯不断关联,但仅凭现有的证据不可能被拉下水。
但斗争到了一定层次,证据的充分性往往并非决定性因素。
在这个维度上,决定胜负趋势的关键是各方综合实力的对冲,正智资源、舆论话语权、行业影响力等等。
高层博弈的核心在于对规则解释权的争夺,谁能定义“正当程序”的边界,谁就能将技术性证据转化为战略武器,使法律条文成为己方战略的延伸。
从另一个方面来讲,对于当前的局势而言,稳定是压倒一切的。
有关方面决不允许出现周军这种身份和背景的哪吒这种凶残、暴戾、罔顾国法的暴力行为,太广泛地传播,影响太差。
在方方面面的压力之下,事件通报的主体被下放到朝阳分局,仅以吸毒人员神志不清、报复社会为主要口径进行通报。
兵兵的驾驶撞车行为虽然和周军的死亡构成因果关系,但她的行为是典型的正当防卫,并且是特殊防卫。
面对周军行凶的紧迫现实性危险,兵兵主观上具有保护他人生命的意图,客观上利用必要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