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着一种近乎可恨的淡定。
他轻轻拍了拍令全球无数男人眼热的超模,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对面的单人沙发:
“好了好了,先坐过去,我们聊聊天。”语气平静得象是在吩咐秘书倒杯咖啡。
wtf?都这种情况了还要聊天?
有那么一瞬间,她恨不得狠狠地撕扯掉对面这个男子的衣物,着自己甜美深邃的梨涡问问他!
你难道不想看到什么在它中间流淌吗!
很遗撼的是,这位亚洲沃尓沃只是因为某处不便,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
继而露出了一个后世中国男子走进任何一家洗脚店都会露出的、带着点家常关怀又有点八卦的标准笑容,抛出了那句经典开场白:
“老家哪儿的啊?”
作为当今世界最炙手可热的世界级名模之一,米兰达·可儿自然在没有伟大的东方帝国小巷中的红浪漫进修过。
但面对今天这位怪咖沃尓沃的提问,她只有实话实说:“澳大利亚——”
路老板追问:“澳大利亚哪里?”
你踏马的玩女人还要看原产地是吧?搁这儿搞食品溯源呢?
米兰达无奈道:“悉尼。”
“哦!”
“家里还有谁啊?”
维密天使深呼一口气,拢了拢身上黑色的透明蕾丝,反正它们在眼前这个傻帽眼中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是嘛?!”
难道这么巧,又是好赌的父亲、生病的母亲、上学的弟弟,以及无数家庭的重担压在肩上?
听到这个熟悉的组合,洗衣机顿时有些神色飞扬起来,想起了上一世的许多尘封往事。
那些和领导、乙方们喝完大酒后的夜晚,那些创业生涯起伏的岁月。
就是从11号、97号们带着薄茧的双手在脚上的温柔按压中,从她们同样疲惫却强打精神的闲聊里,奇异地获得一种粗的共情和慰借。
澳大利亚悉尼?罪犯的流亡之地罢了。
红浪漫是原来北平老三里屯南街的一家水会,现在已经变成了太古里。
97号是一个来自南方的妹妹,那年跟着老乡刚刚入京北漂,自己是她的第一个客人。
女孩儿脸颊总是红通通地象个小苹果,身上的衬衫充满皂角清香,手上的力气却大得吓人。
自己通常要紧咬牙关忍住了说不重,以此来掩藏酗酒熬夜造成的肾虚的痛。
因为看着投眼缘,于是第一天就豪爽地给她充了一万,后来——
嗯?我踏马想哪去了?
主要是眼前的场所和上一世的红浪漫区别不大、性质类似,只不过自己两世的财富和地位变了,仅此而已。
洗衣机眼前中突然出现老婆的“恶行恶相”,赶紧把这些前尘往事甩出脑壳。
本来是准备把这个澳大利亚高级鸡糊弄过去的,怎么还搞成“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的回忆录了
“那个irandakerr?”
米兰达委屈巴巴地点头:“是,先生。”
她现在隐隐有些猜出眼前男子的身份,只是一时还不敢确定。
“你身上这件黑色蕾丝内衣蛮不错的,你三围多少?”路老板闲得蛋疼,又开始找其他乐子,臂如找个人体模特,给老婆买情趣内衣。
“34-24-35英寸。”
眼晴就是尺的洗衣机换算了一下,也就差不多32b嘛,除了身高比产后的刘伊妃高了3厘米,其实身材挺象。
“这房间里还有其他情趣内衣吗?”
“有——”专业地点,自然应有尽有,还花式繁多。
路老板眼前一亮:“好好好,一件件换给我看看,我看看款式如何!”
来一趟纽约哪儿能不带点儿特产回去,家里好几件都被扯成烂布条了,急需补充库存。
世界顶级名模肉身走秀搞现场直播,自己做个刷脸没花钱的榜一大哥,坐在这儿光看看应该不算过分吧?
至于可能看见什么露肉的画面,老婆是一向心疼自己眼睛干涩、叮瞩自己要多休息的,这应该也算是一种休息,完全是贯彻了最高指示。
况且是给她买衣服啊!这就更顺理成章了!
她摊开双手,这是一个既表示不解又略带哀求的姿态。
“我从接到莱斯利先生的电话开始,就只想着一件事,如何能让您感到舒适和愉悦。”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几乎成为本能的服务式委屈,“我以为——我以为您有任何偏好或要求,都会直接告诉我。而不是象现在这样。”
路老板看着走到身前的顶级名模,不加掩饰地轻篾地笑了笑,后世的亿万富婆竟然还有些小脾气呢。
男子伸手,动作随意地摘下了那副遮掩身份的黑色面具。
他的眉骨很高,鼻梁挺拔,下颌线条清淅利落,组合成一张堪称丰神俊逸的脸。
令人心悸的是他的眼神,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没有丝毫情欲或戏谑,只有一种冷冽的、仿佛能洞穿一切的审视,正平静无波地落在她脸上。
所有先前被戏弄的委屈和羞愤,在这一刻被一种更强大的、对绝对财富与权势的敬畏和恐惧瞬间碾碎。
东方沃尓沃微笑看着她:“我认为房间里的地毯很软,你可以跪下同我讲话。”
米兰达的大脑甚至来不及处理这巨大的信息反差,身体却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挺直的脊梁骨象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膝盖一软,整个人便柔顺地、毫无抵抗地跪倒在了那张厚实昂贵的阿拉伯地毯上。
先前那份强装出来的、带着职业性委屈的质问,此刻变成了真正小心翼翼的、甚至带上一丝讨好的试探。
她纤细的手指微微发颤地伸出,半是挑逗、半是试探般轻柔地搭在了他西装裤管包裹的、结实的大腿肌肉上,一直往里——
“导演先生—我看过您所有的电影,我的第一个社交账号就是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