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名字来的。”
庄宸轩惊道:“是吗?跟我们家在生意上有交集?”
“不是,是企鹅。”李泽凯无论什么时候提到这家公司都有些彻骨的痛,那是一种卖在几十个一字板涨停之前的无奈。
在正值互联网蓬勃发展的1999年,他旗下的盈科数码、也是将他抬上“小超人”地位的高科技公司向企鹅投资110万美元占股20,但在两年后的互联网寒冬中卖给了南非ih公司。
这笔投资损失即便只看到2010年的当下,也高达近80亿美元,几乎和他老爹在英国买的电气公司一个价格了。
“企鹅pony最近要推出一个叫q信的实时通信软件,还有和内地阿狸一起做的支付,想请我在香江以及海外帮忙推广,看时候否有再次合作的机会。”
李泽凯笑道:“他们和路宽就是最直接的竞争对手,甚至到了战略上的你死我活的境地,寸步都让不得。”
庄宸轩听得一愣,旋即大喜:“表叔,这个机会不能错过啊!”
“我还在考虑,你不要管。”李泽凯没什么耐心地一笔带过,继而突然正色道:“宸轩,我的意思你要明白——”
“你在英国时间太久、在学校的时间太久,脑子有些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了。”
他骤然的肃声叫庄宸轩不禁坐直了腰杆。
“我们李家树大招风,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动不动就把你表爷爷挂在嘴边,有心人听了去,小事也能变成大事。到时候,不是你的麻烦,也成了你的麻烦;不是李家的麻烦,也可能被算到李家头上。”
庄宸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像被人迎面抽了一记无声的耳光,没想到这个路宽真的这么神气,连李泽凯都要警告他一两句。
后者见大英侄子这副外强中干的模样,感慨李家这些“外戚”真是个顶个的废物,都在国外快被养死了。
“好了,别搞出这副表情来。”李泽凯示意梁珞施给他倒茶,“做事情讲究策略,你们这些搞文化工作的,还是应该多跟尼尔学一学。”
“是,我知道了。”庄宸轩讷讷地应了一句,今天的探望很快在餐后宣告结束。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跟表叔商量怎么在皮诺家族以及兽首的事件上做文章,给那个内地乡巴佬一点颜色瞧瞧。
李泽凯和孕妇梁珞施在花园里散步,后者不知怎么突然提到这位内地导演。
“这位路宽导演,好象也是去年才有了孩子呢,跟我们家长治同龄。”
“啊?哦!”李泽凯想到大儿子有些面露慈爱,“那他比我幸运,我都四十多了,他似乎三十还没到吧?”
梁珞施试探道:“richard,是不是这位在内地的势力很大不好惹,所以你刚刚才警告julian?”
“两码事,他是厉害,但跟我们不想干。”
“只是庄家的这些第三代都太蠢!”李泽凯无奈道:“当初老豆确实是靠外公帮手了不少没错,但这几十年下来,无论是当初到内地买地还是现在西进欧洲,哪次没带着他们?”
“可你看看包括宸轩他老豆在内的那三兄弟,有过一句感恩吗?好象我老豆就是欠他们一样!连带养出的儿子都这么废物!扑街!”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特别是李、庄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亲戚和姻亲关系。
庄家第二代的三兄弟,既是李家成的表兄弟,也是他们的大舅子、小舅子,自然难搞得很。
李泽凯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妈咪在的时候最念旧情,时时看顾着她娘家人。她走之后,我看在她的份上能帮也就帮了,不多说什么。”
他脑海中浮现着母亲庄月明温婉刚强的面容,作为庄静庵的长女,庄月明自幼接受良好教育,不仅是李家成的贤内助,更是他早年创业时的重要支持者。
“要真做个笨蛋也就算了!”他的厌恶感又涌上心头,“偏偏要这么蠢当众叫嚣,以为顶着李家的名头就无所顾忌是吧?我年轻的时候都没这么嚣张慨!”
李泽凯心里有句话当着梁珞施不好讲:李家需要的是咬人的狗!只会叫有什么用?
梁珞施有些张口欲言,其实她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在生完孩子以后复出,或许能上这位大导演的电影?
她知道李家成对自己一向颇有微词,幸而男友还算体贴,只不过现在的情况显然不大好提,也就把话暂时咽了下去。
李泽凯和梁珞施正聊着天,一位穿着得体的秘书手持无线电话从别墅方向快步走来,“老板,鹏城马总的电话。”
李泽凯点点头,示意秘书将电话递过来,便直接在花园藤椅上坐定接通。
“pony,是我,richard”
这通电话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
一直到伦敦城夕阳的馀晖将花园染成金色时,李泽凯才结束通话。
适才返回别墅的梁珞施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过来,见他挂断电话后若有所思,轻声问道:“什么事聊这么久。”
“恩?哦!没什么,是好事。”李泽凯接过果盘叉起水果,眼神中闪过商人才有的锐利。
“我这位老朋友又提出了一个更有意思的合作方案,看来他们被路宽逼得有些太紧了。”
他扶着大肚子的梁珞施坐下,闲来无事同她讲起了大小马苦心孤诣地打出的组合拳之一。
也的确是为难了马画藤、马芸这两位内地的商海豪杰,一个是支付和电子商务被逼到墙角,一个是赖以起家的生命线业务惨遭突袭,不得已开始了全方位的反扑。
包括这一次同李泽凯的合作,就是继一周前的“围攻光明顶”后的组合拳之一。
企鹅阿狸向李家提出的合作邀请分为两块:
第一,复制问界的支付通模式,抢占李家影响下的民生支付入口。
李家目前在英法等国掌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