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就更别指望,能够在竞争更激烈的甲榜,看到自己的名字。
“罢了,落榜本在意料之中。”
薛贵突然笑了,竟露出释然的神情,抬手揉了揉弟弟的发顶,“十五岁的秀才,能参加秋闱,本就是个意外。
老爹当年也不是十五岁就中举!
我不敢奢望这次能中举!”
放眼整个江南,能在弱冠之年金榜题名的,哪个不是天之骄子?
连考三五次,十载方中举者,比比皆是。
即便是那些三四十岁壮年中举的,回乡时照样要受“文曲星下凡”的崇高礼遇。
“无妨!来年再考!”
江行舟不由拍了拍二人肩头,劝慰道。
他也知道,薛氏兄弟二人的资质十分平庸。这次能一路冲到秋闱考场,已经是大出意料了!
薛贵整了整青衿,笑道:“姐夫宽心!待放完榜,看姐夫的排名,我们便回家温书去。.三年后卷土再来!”
“发甲榜——!”
随着榜单上一道红绸揭开,九十五个鎏金名字在秋阳下灿然生辉,犹如一柄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
只有秋闱榜单,最顶上五人的名字——解元、亚元、经魁,依然被红绸遮挡住。
曹安的目光在榜单上游走,忽然定住——“甲榜第十,曹安”二字赫然在列!
他大喜,下意识转头,正对上陆鸣同样惊喜的目光,“甲榜第二十,陆鸣”。
“甲榜!”
<iframe class=“game-frame“ scrolling=“false“ src=“<a href="https:///game/gameads.html" target="_blank">https:///game/gameads.html</a>?count=5&amp;isday=1“ style=“width: 100%; overflow: hidden; display: block; margin: 0px auto; border: none; position: relative; z-index: 1; background: transparent; height: 550px;“></iframe>
“太好了竟然一次就过了!”
两人相视一笑,紧绷的肩背终于松懈下来。
“恭喜曹兄!”
“贺喜陆兄!”
江州同窗们纷纷拱手,语气中尽是真诚。
江阴曹氏、陆氏本就是江州望族,二人又素有才名拔尖,此番高中,倒似水到渠成。
“侥幸而已!”
曹安摆了摆手,笑道。
比起那些落第的世家子弟们来说,他们确实幸运.。
“发经魁榜——第三、四、五名!”
唱名官激动道。
贡院门前,忽地一静。
那方朱漆榜文最上端,五幅金红绸缎在风中微微鼓荡,像五面未揭的旌旗。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抹刺目的红所攫住——那里藏着今科秋闱最耀眼的五名顶级举人。
“经魁第三,金陵府谢栖鹤!”
“经魁第四,苏州府唐燕青!”
“经魁第五,扬州府徐灿明!”
谢栖鹤瞳孔猛然收缩,指节攥得发白。
第三?!
他死死盯着那尚未揭晓的前两名红绸,眼中似有一团嫉火在烧。
江行舟占了解元榜首也就罢了!
是谁,将秋闱的第二名亚元给抢了?
秋闱榜单每差一个名次,在吏部选官时便是天壤之别——解元、亚元总能先挑肥缺,而经魁却只能捡前面剩下的残羹冷炙。
至于经魁之后,很多乙榜、丙榜的举人往往等待经年,也未能等来一个官缺。
韩玉圭愣愣的望着经魁榜单,神情凝固,都有些蒙了。
周遭此起彼伏的欢呼祝贺声,忽然变得遥远。
这是什么情况?
甲、乙、丙三个举人榜单!
没有他的名字!
经魁三四五名!
依然也不是他!
难道,他的实力.竟然落榜了?!
韩玉圭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耳畔嗡嗡作响。
“主人.”
丫鬟青婘也不由神情紧张起来。
她分明看见自家主人一直挺拔的背影,踉跄晃了晃,像一株突遭霜打的青竹,竟然蔫了下来。
主人若是考不中举人,实力便差一大截,对她这精怪丫鬟来说也是十分不利。
“发亚元榜!”
唱名官苍劲的声音划破喧嚣,倒数第二幅红绸应声而落。
“亚元,江阴韩玉圭——!”
金榜之上,墨迹淋漓。
韩玉圭三字,赫然悬于解元榜之下,如孤峰突起,傲视群伦。
江南贡院门前骤然炸开一片惊呼。
“恭喜韩兄——!”
江州府的学子们涨红了脸,周围秀才人群纷纷涌上前来,“你可算是今科秋闱,第一黑马!”
“这、这怎么可能”
周遭金陵府的秀才们手中的折扇啪嗒落地,有人甚至揉了揉眼睛。
那个江州府平日不显山露水的韩玉圭,竟能力压金陵府四大才子之一的谢栖鹤、苏州秀才案首唐燕青等人?
韩玉圭定定望着榜文,亚元榜上自己的名字,忽觉双膝发软。
他再次蒙了.心头却是长长松了一口气。
总算中了!
方才还蔫下去的脊背,再次挺的笔直如松——像雪后青松,抖落一身沉重的寒雪,在朝阳中巍然屹立!
“侥幸,承让!”
韩玉圭淡淡一笑,朝周围的谢栖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