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甚至要超过人族翰林学士!
且妖族性子刚烈无比,宁死不降!”
茶楼上,一名儒生手中的茶盏微微颤抖,“田大帅这次竟能将其活捉?.”
话音未落,关押着妖侯囚车旁的赤袍大将田乾突然勒马转身,抚过胸前新添的金丝蟒纹,笑声震得腰间佩刀铿然作响:“乡亲们过誉!本帅不过是为陛下分忧——”
他得意的高举马鞭,鞭梢直指囚笼,“诸位看好了!这就是狼妖,犯我大周边疆的下场!”
状元楼雅间内,琥珀色的酒液在夜光杯中荡漾。
江行舟、顾知勉、李潘等举子,和牛蛮国大使、牛蛮三公主等众牛蛮们,推杯换盏。
正喝的尽兴,忽听得有一支车队正行驶在天街上,引起街道上一片骚动。
江行舟不由来到雕木窗前观看,凛冽夜风裹挟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只见三十六辆玄铁囚车碾过天街,笼中雪狼银鬃染血,颈间赫然挂着狼头金坠。
“活捉的雪狼妖侯?!”
江行舟手持酒盏,好奇。
他可是跟妖族屡次交过手。
妖帅,已经足够独立统帅一支千、万兵卒的妖军,成为妖族大头目!
而妖侯,更在妖帅之上,极难对付!
这田乾大帅也只是相当于妖帅实力,是怎么将妖侯给活捉的?!
“田大帅这份功劳可不小啊!.足够他在兵部谋个好差遣,从边镇调回洛京了。”
李潘惊叹道。
“咔嚓!”
牛蛮大使的犀角杯突然裂开一道细纹,它瞬间认出那枚象征王族的狼牙符,
“这狼妖国可是北方有数的妖族强国之一,非常凶残!这被囚的,似乎是狼妖国的七王子!
它们最骁勇的王子,竟被大周生擒?”
牛蛮国大使也是震惊。
牛蛮三公主按住腰间弯刀,兽皮裙下的肌肉绷紧,诧异:“二十年来,从未听闻有狼族妖侯,在战场上被活捉.”
远处传来囚车的轰鸣。
“吼——!”
雪狼妖侯不甘心的嘶吼声,如雷霆炸裂,震得街旁灯齐齐摇曳。
囚车四周的田乾卫队同时按住刀柄,却见那妖侯金瞳中血丝暴起,贯穿琵琶骨的玄铁链竟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
惊飞的夜鸦掠过状元楼檐角,一片黑羽打着旋儿,飘落在婓无心苍白的指尖。
“时辰到了。
动手——!
愿这元宵焰火,照亮大周的末路!”
婓无心缓缓抬手。
“是!”
青衫文士袖中翻出一支特制的赤红竹筒,引线燃起的刹那。
“嗖——!”
一道猩红火光冲天而起,混在洛京城内万千祥和的烟中,撕开血色裂痕。
当空炸开的不是牡丹、金菊之类喜庆的图案,而是一头狰狞的雪妖狼图腾,将天街的夜空染成血色。
刹那间——
洛京暗处蛰伏的逆种文人、蛮族刺客,看到狼头烟冲天,骤然发难!
粮仓火起,黑烟冲天;
废弃民宅箭矢破空,闹市人群惊惶四散。
数十处暗桩同时发难,乱箭如雨,火势蔓延,整座神都处处陷入一片混乱!
“粮仓遭到纵火!速速灭火!”
“该死!有人在捣乱!”
警讯骤传,守城御林军擂鼓聚兵,巡夜金吾卫刀剑出鞘,铁甲铿锵声中,大批精锐直扑各处火场、暗袭之地。
洛京,琅琊王府。
琅琊王李冲独坐庭中,指尖拨动,一曲《寒松赋》铮铮而鸣。
琴音清冷,如霜覆弦。
仅仅一墙之隔。
院墙之外,妖啸刺耳,惨叫迭起,火光将夜空染成血色。
“父王!”
世子李仪光疾步入庭,衣袍带风,“我们王府中门客上千,甲士精锐,是否出兵,助禁军平乱?”
“救?”
琴声未断,李冲嘴角噙着一丝讥诮,“这是陛下之事,关我们琅琊王府何事?
自陛下登基以来,独揽大权,视我等诸侯王如草芥。
这些年,勒令削藩、夺爵、裁兵.何曾给过我们诸侯王,半分好颜色?”
他指尖一挑,琴弦骤颤,发出裂帛之音,“洛京闹妖,自有她麾下鹰犬去处置。
我没派人去给她添乱,已经是仁至义尽!”
琴声忽转幽沉,如毒蛇吐信。
“闹得越凶——越显得陛下无能,令其威望尽失!
不灭了陛下的威风!
我十大诸侯王,何来出头之日?
至于我琅琊王府,守好这王府大门,看看她的笑话便可!
这洛京城,今夜不知有多少人,在冷眼看这场闹妖!”
李仪光瞳孔骤缩,心中惊悚。
父王似乎,早知今夜元宵闹妖?!
这是哪里来的情报?
难道,父王和闹妖之人……?
“是!”
李仪光抬头望向墙外冲天火光,喉结滚动,终是沉默退下。
天街之上,月色如霜。
囚车队伍行进之处。
忽闻“咻”的一声锐响,狼头烟撕裂夜空。
几乎在同一瞬间,一道翰林学士的寒芒飞剑自暗处破空而来,剑光如电,直取关押雪狼妖侯的囚车铁链。
“杀!”
街边暗巷中骤然杀声四起,百十名逆种文人与蛮族、妖族蜂拥而出,刀光剑影直逼囚车。
田乾卫队虽号称精锐,此番入城却仅带百人,每辆囚车不过三名守卫,防御之势顿时捉襟见肘。
“轰隆!”
三十六辆玄铁囚车应声炸裂,木屑铁片四溅。
那飞剑去势不减,寒光闪过处,碗口粗的铁链应声而断,切口平整如镜。
笼中雪狼侯猛然抬头,浑身镇妖钉“铮铮”作响,竟被无形之力尽数逼出。
月光倾泻而下,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