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嫂,以为自早该免疫了,可自从两人又做了邻居,她发现,她依然能被苏霁中伤。 苏霁话落,苏杭打了房门,他指着大门对苏霁和乔安诚说:“难听话说了这么,怨气这么重,以后咱们两家也别来往了。小姑,要是再让我听见对我妈出言不逊,就别怪我不顾长幼尊卑。” “苏杭,别忘了姓苏!”苏霁走到苏杭前,指着他的鼻子大声斥责:“我是亲姑姑,可从小到大没有一次向着我,不仅不向着我,还从来不懂得尊敬我。就是被妈教坏了……” “滚!”苏杭压制着更坏更出格的念头,怒吼着指向门,“们俩滚出去。” “让谁滚?”苏杭的爷爷听见楼上的争吵,跑上来凑这一出热闹。 闻静看见老爷子抄起了放在鞋柜上提鞋拔子,下意识把苏杭护在身后。 老爷子看见母子俩这一幕,顺着苏霁的话了口,“闻静,瞧护孩子护的,苏杭就是这样被惯坏的。他现在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为了个小丫头动不动就顶撞长辈,身为母亲,不仅不管教,还助长他的嚣张气势。致远工作忙,少顾家,儿子交给教育,就是这样教育的,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苏杭实在听不下去,打断了爷爷的话:“您会教?我爸是打大的,他大了,也打不动了,这才收起早就蜕皮的皮带。您教我小姑教得好?她任性、叛逆,十八岁就被男人骗……” “……”老爷子气得心口发紧,拿着鞋拔子要去打苏杭。 “把嘴闭上!”闻静呵斥苏杭,但仍是把他往身后护。 可苏杭的情绪显然已不受控制,他就像一只冲出桎梏的尖牙小兽,势要把恶人啃噬出鲜血才肯罢休。 他冲上前,一把夺走爷爷手里的“武器”,狠狠地往墙角摔,“从前我觉得跟奶奶只是严苛,只是规矩,只是说话难听,觉得小姑只是自私了点,疑了点,可这小半,我发现,们就是坏,坏进了骨子里,我也终于理解为什么我爸妈总不愿意回家。从今往后,我们一家三口跟们断绝往来,我妈再也不会去给们免费保姆!” 苏杭这番话落定,闻静脑子里断掉了一根弦。她从来觉得儿媳、大嫂,要比母亲难。她心中感到欣慰,她何德何能能拥有这样一个善良贴心的小孩。 她又惊觉,儿子之所以此爆发,除了替她鸣不平,也为这家人逼走了他心爱的女孩。 苏霁气得脸通红,正想发作,发觉老爷子浑身发抖,连话也说不出来。她立刻走去安抚,又大叫乔安诚的名字,让他来帮忙搀扶。 乔安诚木讷地看了苏杭和闻静一眼,扶住老爷子,和苏霁一起往外走。 闻静也想赶去看看情况,却被苏杭冷漠地拦住。 人走后,客厅恢复安静。闻静心绪难平,想给苏致远打个电话,要他早点回来,帮着收拾这个残局,就在这时,楼道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呼——爸! 闻静的手机掉在了地上,她和苏杭夺门而出,只见十层台阶之下,苏杭的爷爷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 乔言又一次抵达乌海,这次不再是暂居,而是长住。 这是一场没有归期的长途旅行,从车站走出来的这一刻,她呼吸到温热的风,闻见和亭洲截然不的空气,她逃离路上的万千感伤,仿佛一瞬间融化进这座正在高速发展的新城里。 柏新阳车来接乔言。他看见乔言出现后,立刻下车去迎,热情的姿态令乔言无所适从。 上车后,乔言才发现车后座还有一个人,她毫无准备,惊吓的神情定格在脸上。 窝在后座角落里的柏知樾,眼神依然阴冷,他不带任何表情地看了乔言一眼,随后低下头,继续把玩他手里的高阶魔方。 “现在出发,带去找妈妈。”柏新阳说话声音生动。他样子帅气,又喜欢笑,总给人一种豁达乐观的感觉。 乔言以为妈妈有事,冲柏新阳淡笑一下:“辛苦舅舅了。” 暑假一别,有三四个月没见到这个小姑娘,没听见这声“舅舅”了,柏新阳心里一乐,说:“好,我凭空出个漂亮可爱的外甥女。” 他又扭头对后座的柏知樾说:“以后小雨就是妹妹了,在学校里得罩着她,知道吗?” 少没有应声,连头也不抬。 “他就这德行,不爱说话。”柏新阳替儿子解释道。 乔言想起柏知樾暑假受伤的事情,想关心一句,可又想,了这么久了,迟到的关心并没有任何意义,便没有口。 柏新阳想起一事,朝柏知樾摊手掌,“东西呢?送给小雨的。” 乔言顿时紧张起来,她并未给父子俩带任何礼物,又生怕他们送她的东西于贵重。 只见柏知樾轻描淡写地扔了个类似御守的平安符,扔到手套箱里。 柏新阳瞪了柏知樾一眼,拾起东西,笑眯眯地递到乔言眼前,“的事,舅舅听说了,是那帮烂人的错。千万得走出来,朝前看。这个放在书包里,保管从此不走厄运。小柏中考那会儿我就去这个庙里求,灵的,看他现在不是正上着重点高中,成绩也还凑合嘛。” 乔言被柏新阳的话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