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依然强大且根深蒂固,他们牢牢地把控着南方的经济命脉与政治资源,对皇权构成了潜在的威胁,如果不借由外力打破这一僵局,南方将永远成为少数人的盛宴,耽误赵宋王朝的整体发展。
这赵俣才下定决心,提前促成了方腊起义。
当然,赵俣肯定不能放任方腊义军肆意妄为,真被野心勃勃的方腊占据了南方,夺走了自己的半壁江山。
保险起见,赵俣通过宇文虚中指示宋江,将宋江义军全都带到南方去,跟方腊义军分庭抗礼,抑制方腊义军的发展。
犹自不放心,赵俣早早地就将南辅军布置在了淮阳军,准备一旦方腊义军(也包括宋江义军)有封锁长江的意图,立即抢先一步夺取镇江,保证宋军能随时过江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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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赵俣将西辅军布置在了南阳。
无南阳必无淮,只要南阳在赵宋王朝的手上,就算让方腊义军占领了南方,宋军也可以沿汉水直达长江,然后沿长江顺流而下避过淮河防线直捣南方。
历史上,蒙古灭南宋,就是走的这条路线。
保险起见,赵俣亲自点将,让陈遘和韩世忠率领一支偏师镇守襄阳。
这样一来,一旦事情有向不好的方向发展的趋势,宋军就可走襄阳、鄂州、黄州、舒州、芜湖、建康,然后直接南下,逼近江浙地区。
另外,赵俣又点名詹度和张俊率领一支偏师守卫洪州。
洪州位于南方西路中部偏北,赣江、抚河下游,鄱阳湖之滨,三山环抱,是典型的易守难攻的险地。
历史上,元末大战时,若无朱文正死守洪州城,那么陈友谅军就可以派人从洪州进入浙赣走廊,直捣朱元璋的大后方。
如果真是那样,朱元璋和陈友谅到底谁能得到这天下,可就说不准了。
所以说,洪州这个地方,对于割据江东地区的政权而言太重要了,靠着得天独厚的地形封锁住这里,就等于是关上了江东地区的一扇西大门,反之,洪州如果不在割据江东地区的政权手上,那江东地区的西大门就是敞开的,宋军随时可以从这里进入江东。
总之,在将方腊和摩尼教这条恶犬放出来的同时,赵俣还给这条恶犬拴上了好几条链子,省得这条恶犬失控,彻底成尾大不掉之势,反噬自己这个它的创造者。
因为是始作俑者,又有万全的准备,赵俣怎么会慌?
赵俣不紧不慢地来到了垂拱殿。
不出赵俣所料,一众宰执全都在垂拱殿等着自己。
方腊聚众百万义军,兵临杭州城下,南方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杭州即将失陷,这些宰执怎么可能还坐得住?
再者说了,你以为南方士绅集团为什么那么嚣张,连赵俣都不敢轻举妄动?还不是因为那些南方士绅与这些宰执以及朝中的大臣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些宰执,至少他们的亲属、族人、门生故吏,就是南方士绅,手上拥有大量南方的土地。
历史上的朱勔,只是六贼中垫底的,最高也不过就做到了威远节度使。从二品的武官。那时的节度使的任命较为泛滥,全国约有六十个节度使。
节度使以上的高官多了,至少一二百个总归是有的。
还有,宋朝的高官,一致仕就喜欢往南方跑,那里世家大族林立,大士绅比比皆是。
朱家都能用短短二十多年时间兼并了三十多万亩的土地。
更何况那些比朱勔官大的高官家族,比朱家底蕴深厚的大世家?
赵俣一直都很清楚,他真正的敌人,根本就不是那些士绅,而是他必须倚仗的官员、士大夫。
近年来,赵俣着实是提拔了不少寒门子弟,又给了不少官员跟土地切割的机会和时间。
这才有今日的决战。
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这些宰执早已经没有任何一个敢小觑赵俣。他们无不知道,赵俣虽年轻,却英谟睿略,有着超越年龄的深沉与手段,他的每一个决策背后,往往都藏着深不可测的布局与考量。
关键,南方士绅这几年着实是将赵俣给得罪得不轻。
关键的关键,看看这几年北方的发展,就不难看出南方士绅耽误了赵宋王朝多大的发展。
更为关键的是,现如今,南方士绅将方腊逼反了,这势必要给南方造成重创,撼动赵宋王朝统治的根基,这怎么可能不让赵俣恨南方士绅入骨?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说服赵俣派大军去增援南方士绅,其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君臣见过礼了之后,不等宰相章惇出来说话,尚书左丞蔡京就“扑通”一声给赵俣跪下了,哭道:“臣有罪,请陛下重罚!”
赵俣淡淡地问:“你何罪之有?”
蔡京很光棍地交代道:
“臣早年在苏州任职时,结交了朱冲、朱勔父子,见他父子多有成事之能,故而对其多有倚仗,不想他父子竟然打着臣的名义为害乡里,欺男霸女,引起民愤,致使青溪人方腊起义,将臣与他父子当成一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