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特务科、宪兵队、保安局拼的你死我活时,日趋久远,甚至已经模糊的心愿。
即便这个军衔充满了水分。
但谁在乎呢?
梦想成真,它就是成真了。
“是啊。
“以前挺恨戴老板的,那会儿像条狗一样成天在他跟前转,确实也捞了份亲近。
“本来我在中苏情报所、西北局混的好好的。
“他非把我调到东北前线去跟特务、鬼子玩命。
“当时有个姓高的科长,很厉害,很精明。
“我好几次差点死在他手上。
“负伤那段时间,我一直想不明白作为老板的‘心腹’,他为什么要派我去送死。
“甚至还屡次写信托人呈交老板。
“可是戴老板始终不置一言。
“甚至到他死,也没回答过我。
“直到调到津海站,我才明白,老板就是老板啊。”
吴敬中回忆往昔,感慨道。
“老师,你悟出来了什么?”洪智有问道。
“我悟出来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若为己,处处是敌啊。
“我过去跟郑介民搭伙,和沈醉把郑介民喂肥了,老板不高兴,就想我死。
“你瞧瞧要不人家能当老板呢?
“没有利益,你连当狗的资格都没有,只配去送死!
“所以到了津海,我清查汉奸财产,给他装了满满一飞机的财产,这才又修复了关系啊。
“你再看看现在的建丰。
“他宁可我死在湾岛,都不放人。
“哪里有一丝的老同学情谊?
“更别提你给他办了那么多大事。
“从本质上来说,建丰比戴老板还要更狠。
“戴老板认钱,喜欢听好话,你钱到位,马屁拍的好,很多事他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建丰不行,他有金刚之志,偏又气量狭小。
“这样的人你给他干到死,是应该的。
“你干不了活,不想干活,你想塞钱说好话,那是没用的。
“他只会要你死!
“所以,人活着是真特么累啊。”
吴敬中笑着感慨道。
“老师,但跟他们比,你是最后的赢家。
“你军衔追上了戴老板,活的比他长。
“你比建丰要自在,也比他有钱。
“我觉得他们该妒忌你,才是真的。”
洪智有道。
“对了。
“老师您说的哈尔滨那个高科长,是不是叫高……彬?师从土肥圆?”洪智有插了一句。
他都能在这个世界见到崔中石、谢培东。
那么这些人的存在也大有可能。
提到这个人,吴敬中双目瞬间变的锋利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福州时,吴志清当时负责转运一批文史局的保密文件。
“建丰让我去验收。
“当时查看了一些东北伪满洲的资料。”
洪智有满嘴胡话。
“是啊,高彬。
“一个很遥远,很陌生的名字了。
“那是一个很厉害、很可怕的对手。
“可惜,关东军战败时,这家伙虽然被抓住,但得到了冈村宁次手下情报系大将小野次郎力保。
“国府关了他几年,随着冈村宁次南下当了参谋顾问,连带着这批人都保释了。
“估计这会儿早去了鬼岛,又或者老死了。”
吴敬中道。
还真是老高啊……洪智有刚要扶他进屋,余则成的车停在了院子门口:
“智有,帮忙过来搬下箱子。”
很快,两人把钱箱子提到了屋内。
“啪!”
“啪!”
三个钱箱子打开。
看着绿油油的美钞和那张六千万的支票,吴敬中直是咋舌:
“还得是孔家啊。
“就这数量,我在津海做梦都不敢想。
“他们这帮人是哪搞这么多钱。
“简直难以想象。”
“老师这才哪到哪,孔宋两家的资产恐怕得有五六个亿!”洪智有道。
“还得是他们有钱啊。”吴敬中感慨。
“智有要能拿下这笔钱,恐怕资产也得有一两个亿了吧。”余则成笑道。
“有吗?”吴敬中惊圆了双目。
“算上老师的古董、资产,并一块差不多得有了。
“主要还是老师收藏的那些老家什值钱。”
洪智有很懂味的抬了老吴头一把。
他从来没清过资产,这些数据恐怕只有爱算账,分毫不落的财迷吴蕊蕊才知道。
洪智有平时不缺钱,也不算账。
反正他做买卖就没亏过。
但谁真要他一下拿出三五百万美金现钱,他还真没有,只能管老谢和蕊蕊拿。
说白了,就是个只办事,不沾钱的甩手掌柜。
毕竟,干再多活,这钱最后也是乐乐的。
一分一厘去算,纯粹浪费精力。
这点他和老谢其实有点像。
不同的是,老谢是喜欢挣钱。
洪智有是为了生存,在夹缝里游走,不得不靠金钱支撑,来强化自身的存在感。
“哎。
“这么多钱,该怎么啊,没意思,没意思。”
吴敬中也不知是真没意思,还是装上了,一摇脑袋自己滚着轮椅去了卧室。
“老余。
“辛苦了。”洪智有道。
“辛苦啥。
“我这两天路过包子铺,左蓝的店铺一直没开门。
“近期组织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任务。
“你有空了,帮我去打听下。”
余则成有些担忧道。
“哎。
“她的身体一直不好,来湾岛多半也是为了我,每次见面问她,她也不说,还蒙着脸,我什么都看不出来。
“最近我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