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钦原装作无意的惊叹：“阿姨，您这张全家福拍得真好。”
妇人顺着她方向看去，然后幸福地笑了：“是啊，这是我最满意的一张。”
离开林家时，鹿钦原马上给段烨打电话。
“喂，段烨，怎么你当初给我的资料里，王进仁是未婚？”
“对啊，他就是未婚。”
“可我必须跟你说件事，王进仁结过婚也有老婆孩子，他甚至娶的就是当初他侵犯的女孩。”
“钦原，这事我得做个记录，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鹿钦原同他报了地址，便把电话挂了。
她坐在公交站台陷入沉思。
妇人告诉她，王进仁对她很好，他俩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关系，少年少时好学成才，她则仰望少年；高中他俩做了件错事，毁一生的错事。
妇人看着她说，姑娘，你眉眼有七八分像我年轻的时候，那时候，我也爱描眉画妆，就想讨得他一眼青睐。
“她跟你说什么了？”
车里，段烨打开了录音笔，打算将她的话先录下来。
鹿钦原微抿唇：“林筱筱你知道么，高二（6）班那女孩，经常和孟晚意走一起，王进仁就是她爸爸，而当初被王进仁侵犯的女孩就是她妈妈。但，我听林筱筱妈妈说，王进仁和她是青梅竹马，从小一块儿长大，感情很深，高中那件事她说是她的错，她不该让王进仁承担。”
段烨疑惑：“这就奇怪了，即便是青梅竹马，如果王进仁真侵犯她，就算她念旧情，那也不是她的错吧。”
“不，她爱王进仁，很爱很爱。”
“所以当年的事情一定另有隐情，如果这样推断的话，王进仁也不会杀了哲钦，我想哲钦一定还活着，只是，他迫于某些原因还不能来找我。”
段烨用余光扫了她一眼，心里止不住酸意。
“钦原，周哲钦他，已经死了。”
白纸黑字，连DNA检测都说死者是他，又怎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