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郡公府外,约四百米的茅草屋顶之上。
皎洁的月光之下,两双深棕的双瞳,忽隐忽现。
“哥,你的大眼蛇毒,好像没起到什么效果啊……”
“守了这么久了,一个横着抬出来的都没有。”
地鬼有些失望地说道。
天鬼找补到:“这大眼蛇毒可是一滴足以毒死老虎,并且无药可救,许是那扇猪肉还没吃吧。”
“今晚咱们先走吧,明日再来看看?”
“我看二位来都来了,何必等到明日,不如趁着现在夜深人静进府探一探?”
徐伯捋着山羊胡,冷不丁地站在二人身后。
地鬼轻喝道:“哥,你疯啦,那是能进去的地儿吗?”
天鬼一脸懵:“我没说话啊?”
嗯?
嗯?
二人对视一眼,冷汗直流,没有丝毫迟疑,保持着匍匐的姿势,后脚一蹬,如蛤蟆般蹿向不远处的另一个屋顶。
刚一落下,阿丙的一双大脚拦在二人面前。
“二位轻功不错啊。”
话音刚落。
百余道黑影如雨点般落下,将二人围了个严实。
下方,狄夏提着未用完的有毒猪肉,怒喝道:“哼!休想逃过在下的鼻子,那什么蛇真是臭死了,亏你们还能随身携带。”
地鬼轻言道:“哥,咱们现在装死有用吗?”
天鬼沉声道:“没骨气!装什么死!我们可是职业的,就该真死!”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竹篓,打开盖子。
“放心吧,弟,没有痛苦。”
地鬼想要逃,却被天鬼一巴掌按在背上,起不了身。
阿丙等人只是冷冷看着,未加阻拦。
一只通体黢黑的小蛇,挂着一对突兀的大眼,探出头来。
刚一张嘴,一阵寒光闪过,大眼蛇身首异处。
徐伯缓缓沉下手臂,笑了笑:“天地二鬼,老朽久仰大名,还请二位随老朽回府坐坐。”
地鬼浑身哆嗦,吓得说不出话来。
天鬼将小巧可爱的大眼蛇头捧在手心,痛哭流涕。
即将被从屋顶拉起架走之际,不经意间,将一片蛇鳞,嵌入了茅草下的木板之上。
……
清晨,徐伯兴高采烈地来到林凡房间门口。
“少爷,下毒之人抓到了。”
“嗯……”
林凡眉头一皱,话不过脑,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片刻之后,李倩柔端着一碗精心烹调的粥,款款而来。
她见到徐伯候在林凡房间门口,知道又有要事。
脸上难免泛起一丝失望之色。
“徐伯,早,这碗粥,请您帮我带给凡哥哥吧。”
听到李倩柔的声音,林凡如离弦之箭般弹射而起,出现在门口。
一把接过粥碗,乐呵呵地说道:“这是我的,给他干嘛?”
李倩柔还来不及高兴,便双手捂眼,娇羞地跑走了。
徐伯轻咳两声,背过身去,提醒道:“少爷,衣服。”
“嗯?又忘了。罢了,迟早会看习惯的。”
林凡坏笑着,一边端着粥喝,一边退回了房间。
半边脸笑容一僵,半边脸表情扭曲。
比起上次,
苦少了些,甜多了些,咸溢出来了。
片刻后,穿好衣服的林丹,端着空碗走了出来。
“徐伯,你刚说抓到什么了。”
徐伯鞠躬拱手,笑道:“回少爷,下毒的人抓到了。”
林凡双眼一亮:“快,带我去看看。”
刚一迈步,滚了滚喉咙:“对了,再给我来一壶茶,不,要两壶!”
……
林凡端着茶壶,跟着徐伯来到偏房。
路上徐伯为其介绍了大概情况。
偏房内,天鬼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木棍。
而地鬼却是身无束缚。
他一见到林凡,立马屁颠屁颠迎了上来:“拜见少爷,小人狗剩,愿为少爷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林凡笑了笑:“不是地鬼吗?怎么改名叫狗剩了?”
狗剩鞠躬道:“回少爷,那地鬼是以前干杀手的时候,为了揽客自己取的,狗剩才是小人的本名。”
林凡看向徐伯点点头:“不错,调教得不错。”
而后看向脸色涨红,青筋暴起的天鬼。
“来人,松松,没必要绑得跟粽子似的。”
狗剩立马劝道:“少爷,使不得,他脾气倔得很,一松开肯定会像疯狗一样扑向少爷的。”
林凡不以为意:“松!”
没有束缚的天鬼暴喝而起,如疯狗般,扑向了狗剩。
“叛徒!你这个狗日的叛徒,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
狭小的空间,无处可逃的狗剩被扑倒在地,苦苦求救:“少爷,少爷,救救小的啊。”
林凡冷笑一声:“呵呵,这就是你不说实话的下场。”
“少爷,我没有啊!“
林凡灌了口菜,不屑地说道:“没有?你明知道他会扑向你,却大言不惭地说会扑向本少爷,还不是撒谎。”
狗剩吓得浑身一激灵,天鬼的利爪蹭着他一时松懈,抵到了他的脖颈。
“少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少……”
林凡不紧不慢地挥了挥手。
两名侍卫方才把天鬼拉开,重新绑了起来。
狗剩大口喘着粗气,顾不得不适,赶紧翻身而起,向着林凡跪拜:“多…多谢,少爷。”
林凡蹲下身子,伏在其耳边,略带威胁地轻言道:“你千万别有什么小心思,你的智慧在本少爷眼中和蚂蚁没有什么区别,明白吗?”
“明白!明白,小的完完全全明白。”
狗剩浑身颤抖着,头埋得更低了。
林凡笑了笑:“好了,起来吧。本少爷问你,对于你所谓的大哥,天鬼,你有办法撬开他的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