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声巨响。
四轮货车的加速度与强悍冲撞力,直接将堵在前面的两辆车给撞开,保险杠塑料碎片到处飞溅。
依然没撕开路!
董胖子狠一咬牙,猛挂倒挡,车往后疾退数米,发动机发出咆哮,再次往前猛窜。
“嘭!”
前路已现!
尽管货车头有一些歪,但并不影响速度,伴随天空电闪雷鸣,呼啦啦奔向前方。
成功了!
从突袭徐清果,再到拿匕首威胁董胖子,后夺车疯狂逃离,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在肖三皮等人心中,我已完美竖立了一位阴险毒辣背刺救命恩人、诡计多端用假药包欺诈对手、歇斯底里撞车开路的亡命之徒形象。
这一招苦肉双簧计,几近完美。
果然!
肖三皮等人上当了。
透过货车后视镜,瞅见这货气急败坏地大声吼叫着什么,自己带着几个人上车狂追,而另外几个人,竟然全都跳下了河,去救正在水里扑腾呼救的徐清果。
归根结底,肖三皮不敢开罪旧皮门大佬二爷。
若徐清果在河里出了什么事,二爷虽不大可能对他的顶头上司发难,但大概率会迁怒于肖三皮。
基于此,他必须派人下河施救。
救不救,徐清果都不会出事。
我攻击她的地方,会肿得像萝卜,但没有伤到筋骨,何况她还会游泳。
事实上,若边上没有河,假装将徐清果击倒在地面,再用刀威胁董胖子夺车而逃,效果也一样。
可我亲手将她给甩下河,事件的真实感爆棚,彻底打消了对方的怀疑,后面他们就不会去再找徐清果和董胖子的麻烦。
货车疾速过桥入城。
肖三皮带着几辆桑塔纳,连红绿灯都不管,疯了一样从后面死死咬来。
危机尚未彻底解除。
董胖子撇了一眼后视镜,骂了一句。
“娘的!还没完了?看道爷的!”
他对附近地形非常熟悉,将货车往一旁岔路开,迅速进入巷子,在里面七拐八绕。
十多分钟后,人全被甩开。
董胖子紧急停下车,拿出匕首,割了一下自己胳膊,将血涂在方向盘和中控台上。
“等下他们找到车,见了血,会认为你砍伤我后,带人跑了!”
“前面是蛤蟆街,随我来!”
我大为惊叹。
董胖子粗中有细,不无脑!
我立马背上廖小琴,跟着他在商铺与民居混杂的街道,像老鼠一样钻来钻去,冒雨狂奔二十来分钟,来到一处破旧的香烛铺前。
董胖子开了锁,关上门,带我们进入后屋。
到了屋里,他整个人仰瘫在地面,大口喘着粗气,哈哈大笑。
“太刺激了!小孟,咱们这一段恩将仇报的精彩表演,都可以入选影视学院教科书了,哈哈哈”
我喘匀了气。
“这是哪儿?”
董胖子回道“我一位道友开的香烛店,他云游去了,安全没问题。”
我长舒一口气,揉了一揉有些发麻的手脚,发自内心说了一句。
“兄弟,多谢!”
董胖子闻言,肥脸无语,从地上起身,胡乱扯了一块布,包扎自己伤口。
“艹!都说了今晚一裤兜屎全是我惹出来的,你小子见外个蛋!”
“道爷肚子都跑饿了,去厨房找点吃的”
话音未落,他身躯突然不动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身侧。
我转头一瞅。
廖小琴竟然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董胖子,还冲他挥了挥手。
“嗨!小胖,你好呀!”
董胖子瞪大了眼睛。
“你啥时候”
“嘭!”
廖小琴又出手了!
一指将董胖子给点晕在地。
我头皮顿时炸了,立马从地上窜起,紧急往门外看去。
上次在橘园,她抬手点晕徐清果,随后就追来了人,我都已经成了惊恐之鸟。
廖小琴见状,嘻嘻一笑。
“没人来,你瞎看什么?”
我无语到了极致。
“没人来你点人家?!”
廖小琴没搭理我,竟然抬手拿起旁边书桌上一面镜子,照了一照,理了几下湿漉漉的头发,秀眉微蹙。
“这裹尸服还挺好看谁给我换的?”
我心中一激灵。
“徐徐徐清果!”
她闻言,美眸犹疑,意味深长地瞅着我。
“她换的,你结巴干什么?”
“累的!那什么你啥时候醒来的?”
“刚下山就醒了。”
“”
“咦?你表情好像很拧巴啊!当初谁答应当我的双腿来着,想反悔么?”
答应当她双腿没错,可我并没答应让她当牛马来戏耍。
刚才我都快急成了傻逼,她早就醒了,却一直在装晕看大戏,这让我相当烦躁,本想摸出烟,抽两口压一下情绪,可烟却被雨给浇成了一团糊丝,只得将它忿忿甩在地上。
“廖小琴,你过份了!”
她瞅了一眼地面的烟团,不怒反笑,双手环抱胸前,嘴角微翘,仔细打量我,露出一副欣赏自己精雕细凿作品的满意神色。
“就是试一下你面对危机的反应而已,玩不起?不过,破壶山鬼佬墓、给我治腿、摆脱肖三皮追击,三件事你办得非常漂亮,我很满意!”
“你在表扬我?”
“要不然呢?”
“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一下么?”
“哪方面?”
“全部!”
“先讲讲你心中的答案喽?”
我坐在椅子上,看了一会儿眼前这位近似妖孽的女人。
“两年前,你下古墓身中灵语虿,双腿几乎全瘫,你一直用毒酒压制它发作,又特意让我带你来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