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月找了好一圈并没有看到朝生的踪迹,或许是找的时间不短,小孩特意发出了点声音让她来追——这似乎是孩童的乐趣,弥月也乐意奉陪。
她看到一截袖子从树后露出,慢吞吞地走过去:“要藏好哦,不然要被我找到了。”
刚靠近那,一道人影从树后窜出去,速度快得她看不清。
什么东西?
弥月心中不安,喊着朝生的名字又绕了一圈,终于看到了小孩的身影。
他面色苍白地快速跑过来,嘴里喊着阿姐,仿佛身后有什么人在追。
树下的光亮并不足够让人看清五官,弥月听到朝生的呼喊望过去时,隐约看到一道人影朝着他们的方向冲来。
伴随着奇怪的嚎叫,那人如饿狼朝着朝生扑过来。
弥月将手中的扇子丢过去,刚弯腰准备捞起朝生跑,身后扑来的力道太大,尽管她已经岔开腿想要稳住身体却还是被外裳拖累,整个人往后仰倒。
腿肚靠在硬物上时没来得及反应,往后倒去时后背没碰到实物,反而一阵凉意从背后袭来。
脑袋磕在硬物上的闷疼还没来得及喊出声,身体却陡然失重般往下坠落。
冷岑岑的水气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意识到这是要掉井里的时候,她只来得及张开双手试图缓冲身体的坠.落。
太滑了。
她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出口,瞬间接受了冰冷井水的洗礼。刺骨的寒冷从皮肤渗透到骨子里,鼻腔灌入冷水的刺痛感更为强烈。
而在殿内的青年仿佛看到了什么双眸移到门外,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隔着屏风撑起身体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