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卖自己的儿女,我曾经在组织的要求下,前往贫困地区建立根据地,在那里我看到有的姑娘家里,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她们父母为了让她们能吃上一口饱饭,就嫁了出去,我也看到有的穷苦人家甚至连菜叶都吃不起,饥荒的时候连野草树根都被争夺着吃,那时候,已是民不聊生,饿殍千里,易子而食,白骨载道,可谓是人死满地人烟倒,人骨渐被风吹老。”
“那地方上的官员情况呢?”
“各地的帝国官吏都**不堪,光是一个小小的县官,每年都能私刑虐杀数百近千的农民,更不要说经济上严重的通货膨胀,八岁的小姑娘五百万帝国币,而一斤的猪肉六百万帝国币一斤,人肉之价,贱于犬豕!地主商人们囤积粮食,种不了地又买不起粮导致饥饿无比的农民们不得不落草为寇抢粮,被抓的农民就会被那些官吏放进锅里煮或火烤或肢解,各个城门都挂满了人头,那些农民的家属要么被贩卖成为奴隶要么被卖去当妓女,繁杂的税收让农民与普通市民不得不变卖家产与田地,大部分最终都变成了农奴,来种植原本属于他们自己的土地,饥荒、饥荒,那些大地主没受任何影响,反倒赚得盆满钵满,然而官吏和皇室却依旧毫无作为,他们日夜笙歌,沉醉在酒池肉林,视劳苦大众为他们的玩物与奴隶,他们这般穷奢极欲的生活是建立在人族的血泪与尸骨上的,如此腐朽愚昧的统治,我们革命军必须推翻它们!”
“那你们对待那些贵族,又是如何呢?是团结还是咔嚓掉了呢?”
“绝大部分都被我们公开审理后判处了死刑,因此就有许多知识分子批评我们革命军太过残忍,杀的贵族太多了,要我说还是杀的太少了,那些贵族有个非常残忍的娱乐活动,有个规定,便是平民不得背对贵族,否则贵族有权处罚平民,于是那些贵族青年三四个走一块,把一个平民围住,当平民背对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时候就用刀或者剑划破平民的皮肤,如此循环,平民伤痕累累,奄奄一息,可那些贵族青年却以此为乐。”
“我同意你的观点,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们这次行动,就是要彻底斩断那些门阀世家的命脉。“死亡君主的指尖在沙盘上划出一道裂痕,“这不是吟诗作对,容不得半点温良恭俭让。不过——“他话锋突然一转,“你们对战后秩序的重建,可有具体规划?“
见参谋长欲要回答,祂抬手制止“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们是实干派,还是空谈家?“
参谋长一怔“此话怎讲?“
“砍几个脑袋容易,难的是让百姓安居乐业。“祂的魂火在眼眶中明灭,“你们的根据地,现在能做到让民众吃饱穿暖、孩童有书读、劳动者能休憩吗?“
“后方根据地已实现这些,但前线仍在苦战。“参谋长不解地皱眉,“您为何突然问这个?“
“这就是症结所在,“祂冷笑一声,“历史上多少起义者就栽在这个坎上。我观察你们有些人,开口闭口都是''大义'',可一旦涉及具体政务,不是推诿就是叫苦。“祂猛地拍案,沙盘上的城池模型齐齐震颤,“能在大后方实现民生,才证明你们不是空想家。告诉我——战后能否将这套推行全国?“
参谋长挺直腰板“这正是我们起义的初心。让每个百姓都过上好日子,我们必当全力以赴。“他的声音在说到“全力以赴“时微微发颤,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很好,现在带我去参观你们根据地大后方吧,算了,我一个人去,你们各自忙你们的工作,不要告知任何人我的存在,明白?”
“明白。”
“同时,最后给你个提示,对于你们起义军内部现在或者以后会出现的那些蛀虫,应当快而除之,这就像人身上的疮疖一样。有的人狠得下心来,用刀割去了,看着是鲜血淋漓,但是敷上药修养一段时间,也是能恢复的。有的人看着刀子锋利,担心哪一天割到自己脑袋上,狠不下心来,只能摸着这疮疖,想着甚么止一下痛,熬得一天是一天,熬到最后病入骨髓,药石无灵了,就只有死路一条。”
“在下谨遵教诲。”
林晓军装肘部的补丁用金线绣着麦穗。死亡君主注意到炊事班抬着的木桶里,米粥表面飘着熟悉的淡蓝色孢子——这是祂在第七星系投放过的饥荒改良菌种,说起来,之前有一个文明主动向祂臣服,但那个文明土地贫乏,普通农作物根本无法生存,这菌种还是死亡君主亲自找来以解决那文明的饥荒问题。
“你不用着急,等些日子我会亲自帮你们起义军建立起有效的战斗能力,林晓,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这是我以前的母星一句流传千古的名句,希望你们能坚持你们的起义,到达成功的彼岸。”
“是,起义军保证完成任务!”林晓庄重地行军礼。
“你们炊事班长左手缺了三根手指。“死亡君主突然开口。
“去年试爆新式炸药伤的。“林晓下意识并拢脚跟。
死亡君主路过一个营地帐篷,听到了一段令人啼笑皆非的对话。
“这些知识分子,怎么说的话,提的建议我感觉怪怪的?”
“哪里怪了?”
“这些知识分子说,咱们战士中枪吃的花生米造成的痛苦,远远比不上钕的痛苦,因此要提高一下待遇。”
“嘿呀,瞧这话说的,这些知识分子这说的就很过分了,咱们起义军战士流血流汗的,不就是为了解放人族吗?怎么还要分个高低贵贱出来,大家都有各自的责任和义务,都是爹生娘养的,要是非要比个高低出来,这不纯b吗?把这几个知识分子的提议赶紧给丢了去,别让咱们暴脾气的总参谋长看到,总参谋长可把咱们战士看得很重很重,不然非得手撕了那几个家伙不可。”
死亡君主参观根据地大后方,和祂看到的帝国管辖区的确有很大不同,虽然苦了些,但都积极地劳动着,看来这支革命军值得祂亲自培养。
直到半夜死亡君主才回到客栈,上官巧云已经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