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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昶倾慕的女子(4 / 5)

床榻里,银钩松松散散地勾着一面的帷幔,另一面半遮半掩,朦朦胧胧,仿似旖旎,正是女子香闺。男人倚靠着外间窄榻,指腹随意把玩多宝阁的一本古籍,脸上平日的一点笑意也无,眼底积淀的是上位者脾睨众生、不容置疑的威严。明裳自侍寝之后,就最为受宠,纵使是男人冷脸,也从未像今日遭到冷待。她乖乖地捧上热茶,拂袖坐去窄榻,见男人也不掀眼看她,犹豫稍许,小心翼翼地去扯男人衣袖,轻声说出心中猜疑,“皇上深夜乘霜而来,待嫔妾又这番态度,可是嫔妾何处做错,惹了皇上生气?”言罢,她立即咬紧了唇珠。

李怀修这才有了反应,他掀起眼,双目黑如点漆。乌石风一事,不仅与她一人有所牵扯,更事关前朝。他是皇帝,是大魏的君主,纵使信任这女子,也不得不多疑多虑,他绝不容许自己的后宫,他最宠爱的嫔妃,与胡人勾结。

“你自己说,做了什么错事。”

明裳仰头看着男人,眼神迟疑不定,良久小声试探道:“嫔妾……嫔妾有一事未向皇上禀明。”

“年宴那夜,嫔妾吃醉了酒水,到殿外透气,回时意外遇见了胡部使臣三王上乌石风…”

她声音很低,乌亮的瞳仁中紧张又害怕地瞄着眼前的男人。久未听到男人开口,明裳眼眸挑开,正要继续解释,却听见男人极重的一道冷嗤。

帝王素来多疑。

李怀修沉下眼,盯住了面前的女子,“那日使臣与京外朝臣之众,你竞一眼就记住了那乌石风?”

他怎不知,乌石风有多好的相貌,竟叫她坐在末位也能记住这么久,李怀修脸色霎时有些黑沉。

明裳眼眸瞪圆,以为李怀修是怀疑她与乌石风早有勾结,立即摇头解释,“嫔妾并非有意注意到胡部使臣,而是那胡部嚣张狂妄,不敌大魏兵马,便用些阴险手段,嫔妾唾弃不耻。意外遇见那乌石风,嫔妾也只是一番言语讥讽,怎料那乌石风……

说到这,明裳埋下头,似是怕李怀修生气,小声咕哝着说完了那日之事,“怎料他张口闭口都是孟浪之语,竟还狂妄要求娶嫔妾,吓得嫔妾一连几日都没睡好觉。”

女子一番烦闷的模样不似作假,李怀修微拧起眉,脸色有所缓和,捏了捏她小巧的耳珠,“既然如此,为何不告诉朕?”明裳蓦地抬头,一脸不可思议,“嫔妾哪敢跟皇上说,嫔妾虽未做什么,但那乌石风所言,传到嫔妾耳朵里,已是让嫔妾失了清誉,于女子而言,轻则青灯古佛,重责没了性命。“她眼圈泛红,十分委屈,“嫔妾害帕……她害怕什么,李怀修没再追问,却明白过来,她怕他也同那些传出流言的人,不信任于她,她怕失了他的宠爱。在这深宫中,没有圣宠,就如同断了日后的生路。

李怀修从没想过这女子失了他的宠爱会如何,至少到现在为止,他都不曾厌倦了这女子,他对她的喜爱,仍有十分。纵使是怀疑这女子与胡人有所牵扯,他也只是想断了这女子与外面的联系,要她这一生,这一人,永永远远地留在宫里,留在他身边。

他是皇帝,纵使这女子花言巧语,哄他瞒他,心思不在,他想要宠着一个女子,要这人永远留在宫中,如这般尽心侍奉于他,也并非难事。只是想到白日乌石风狂妄之语,李怀修便觉憋了股火气,若非留着乌石风有大用,他定要将胡人拖出去枭首,脑袋挂到城楼上,挂上几日。此时他竞也有些分不清,是震怒于这女子与胡人有所牵扯,还是恼火于他宠爱的嫔妃三言两语就遭了外男的觊觎,幸而她父亲以前不受重用,如若不然,生得这副姿容,不知招了多少人的眼。

越想,李怀修脸色越发难看,明裳心底迟疑害怕,又转念一想,她确实没做错事,有何心虚,她乌发浓浓,蓦地扑到了男人怀里,小脸委屈得厉害,一鼓作气道:“嫔妾清清白白,不过是倒霉了些,才撞到那蛮人,皇上口口声声说宠着嫔妾,结果还来嫔妾这兴师问罪,嫔妾都要冤枉死了!”“胡说什么!"李怀修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没好气地掐了把女子的脸蛋,“什么死不死的,朕警告你,以后不许说这些忌讳之语。”“皇上别拿这些规矩训斥嫔妾,嫔妾不听,嫔妾不听!"明裳捂住耳朵,无赖地摇头,“皇上不信任嫔妾,倘若嫔妾今日不解释清楚了,嫔妾才是六月飞雪!”

这女子撒娇卖乖确有一手,在男人怀里蹭来蹭去,李怀修脸色沉得要低出水来,他哑声,一把按住了怀里的女子,“行了,乱动什么!”明裳这才有所觉,侍寝有近一年,她立即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她有些羞,脸蛋埋到男人胸口,似是察觉到现在男人已经没了方才冰冷的怒火,又得寸进尺地哼道:“皇上难道是没有查明吗?嫔妾怎会与胡人有所纠缠。”

本是随意一问,却许久不见男人回应,明裳蓦地瞪圆了眸子,满脸不可思议。

“皇上当真没查清楚就来找嫔妾兴师问罪!”李怀修轻咳一声,屈指敲了下怀里女子的额头,语气很凶,“你与乌石风巧遇为实,证据确凿,朕如何没查清楚。”明裳偏不依,她扭了扭身子,明眸忽然一动,娇滴滴地环住李怀修的后颈,雪白的脸蛋仰着,美目粲然,“嫔妾知道了,嫔妾与外男说话,皇上是醋了。皇上吃嫔妾的醋,所以才不分青红皂白,大半夜就来审问嫔妾。”怀里的女子面颊绯红,眸光如潋滟秋水,玲珑身段缠着他的腰胯,活像个千娇百媚的小妖精。

李怀修是不喜她与外男有所纠葛,也只是因这女子是他最宠爱的嫔妃,入了后宫的女子怎可与外男牵扯不清。他是大魏君王,待后宫嫔妃可以是极致的着宠,绝不可以有男女情爱,帝王之情,是为君者大忌。他明知如此,也知该如何训斥这女子的胆大妄言,但对上那双笑盈盈的双眸,他竞压住了唇角,良久才不轻不重地轻嗤了一句,“胡言乱语!”便是这一句,他就转开了眼,眸色却渐渐转淡,一时竟真的分不清,今夜为何要急着来这顺湘苑,究竟是为了前朝政务,还是为了他连自己也未曾察觉出的私心。

他捻了捻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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