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险残酷,平远伯你该最为清楚。”
“如果没有甘相爷他们为寒门争取,你觉得,你会受到多少名门勋贵的排挤?”
“可平远伯,你入朝为官这些年,又得到了多少阻碍?”
“你认为没有遇见这些阻碍,是别人畏惧你,还是有人为你阻挡了?”
虞黛映话落,瞧着平远伯想说什么,却是忽然眉眼弯弯,人畜无害笑了笑。
“平远伯,你有点卑鄙哦。”
“什,什么?”
郡主这是在骂他?
平远伯还愣了一下,却见郡主的笑容愈加纯净,竟然给他一种憨厚老实的模样。
“伯爷享受了如今南凛国的盛华朝堂,疆土有人镇守,朝堂有人肃清。”
“你生而逢时,能够肆意挥洒你的天赋才华。”
“身为寒门臣子,你享受了这一切,却要掀开镇守封地的藩王们,和朝堂勋贵的争斗。”
“要其他寒门书生在乱世中谋取生路。”
虞黛映说着,见平远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面色都有点发白,却是笑眯眯道。
“平远伯,你觉得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识好歹。”
“还是卑鄙无耻,不想其他寒门书生同你一样,走一条顺畅安稳的朝堂青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