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姐姐,发生何事了?”
“小姐……小姐她不见了!”
“啊?吉祥姐姐莫要着急,会不会是小姐她有事出去了?”
“不会的,小姐身子不舒服,方才用完晚膳便躺在了床上,我去膳房将餐具归还,顺便让柴房烧热水,回来小姐便不见了!”
说完最后一句,吉祥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不受控制涌出,吉祥一眨眼,泪水便如断线的珍珠滑落。
院中其它侍女见状,纷纷安慰道:“没事的吉祥姐姐,你出去一趟才花多久时间,想来小姐是去了周围。”
“可若水姐姐,我们好像都没瞧见小姐出去……”
“……”
待反应过来,众人瞬间便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吉祥最先反应过来该维持秩序。
她当即指了几个人开口道:“你们几个快去周围的院子找找或打探打探,问下有没有人看见小姐。”
“你们几个在院中候着,若瞧见了小姐迅速来报。”
说完,吉祥便连忙往张管事所在的院中跑去。
如今这个时辰,太傅府已经落锁,只有张管事有权令其开门。
直觉告诉吉祥,小姐可能被今日那个莫名其妙之人掳走了。
想到这,吉祥愈发着急,以往需要几刻钟的路程,如今不过一会便赶到了。
见张管事的房门紧闭,吉祥当即顾不得规矩,用力拍打着房门:“张管事!我家小姐不见了!”
吉祥的声音传来时,张管事刚进入梦乡,下午因失窃之事奔波一日,如今睡得正香甜。
被吵醒时,张管事眼神朦胧从床上坐起,随手取下架子上的平日的穿着的那件深蓝色长袖随意披在身上,提起一旁的灯笼便蹒跚着步子往房门的方向走去。
“来了来了,莫要催了。”说完,张管事打了个哈欠。
待将房门打开,瞧着面前着急的吉祥,张管事才不紧不慢开口:“你刚才说,发生了什么?”
吉祥见状,连忙开口将所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
砰——
此话一出,张管事手中的灯笼掉落地上,烛心瞬间熄灭。
他不可置信开口复述道:“你的意思是说……小姐失踪了?!”
吉祥着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声音卡在喉咙无法出声,只能不断颔首点头。
似是为了平复心绪,张管事蹲下将那掉落的灯笼拾起,待站起后颤声开口:“府中其他地方可都巡过了?这个时辰府门早已合上,大人今日都不在府中,小姐应该走不到哪去才对。”
“找……已经找过了。”因为太过着急,积攒许久的泪水顺着吉祥的眼眶流出,她接着开口道:“小姐今日身子不舒服,用了膳后便躺在了床上,自是走不远的,奴婢怀疑小姐她是遭人绑了……”
张管事闻言,手险些再次打滑,好在反应快一步,握紧了手中那灯笼提手。
回想起今日老爷交代的事,张管事也知此事有些棘手,只好吩咐道:“快,去后院备马车,咱去将军府找老爷。”
…
冷……好冷。
苏念慈是被冷醒的,等她睁开眼时只见眼前一片黑暗,双手也不知因何背在后面,似乎被反绑了起来。
也不知被绑了多久,苏念慈习惯性挣扎,下一秒便传来了强烈的疼痛。
一觉醒来,苏念慈太阳穴的疼痛并没有减少,反而愈加剧烈。
挣扎一番无果,苏念慈也放弃了这个想法,只咽了咽有些干涩的喉咙,试探性开口道:“有人吗?”
而她的嗓音亦因发炎而变得沙哑,正常的声音在此刻十分小声。
屋外的雨水滴滴答答落在瓦片与地面上,正谱奏着一首无规律的曲子。
苏念慈很快便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绑架了。
可是,是何人要绑架她?
为了钱财?还是要用自己来要挟爹爹?
可无论是哪种结果,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事。
无奈往后靠在柱子上,苏念慈仰着头,似乎想透过那层黑布看向天花板忧愁。
她总觉得自己重生后好像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
先是出门险些遭马撞,而后又不小心知晓了友间客栈老板的秘密,如今发着热,又不知因何被绑。
不知道此时吉祥知晓消息没,如果知晓的话,应该已经急坏了。
想到吉祥那小丫头委屈巴巴的脸,苏念慈心疼坏了。
还有父亲。
他老人家如今正在将军府,若是知晓了自己失踪,难免要着急。
想到这,苏念慈将抬起的头放下,再次扭动双手尝试挣扎。
不知是否是因为听见了屋中的动静,苏念慈能听到安静的屋中似乎传来一道“吱呀”声,像是屋门被打开的动静,一道压着的脚步声传来。
苏念慈见状,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警惕开口道:“你是谁?绑我来此作甚?”
她的话一出,那人的脚步似乎停了下来,似乎在思考着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良久,那人才开口道:“苏姑娘,好久不见啊。”
听到他的嗓音,苏念慈当即愣在原地。
这声音……是傅九旻。
知道来人是谁后,苏念慈方才的警惕瞬间化为愤怒:“傅九旻,傅大人,你我旧日里无怨,平日里无仇,今日绑我来此作甚。”
傅九旻闻言,当即摇了摇头,随后又意识到苏念慈的双眼被绑着,看不见他此时的动作,于是走上前一步蹲在她身旁。
傅九旻叹了口气开口道:“苏太傅还当真是将苏姑娘保护的很好,你我是的确旧日里无怨,平日里无仇,可我同你的父亲有啊,况且苏姑娘今日还知晓了我的秘密,我怎么能那么轻易就放了苏姑娘呢?”
同父亲有?
父亲为人公正和善,平日里不说仇家,不同立场的官员都没一个,又怎会与如此之人结仇。
故苏念慈对他口中关于父亲的话一句都不信,只接他后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