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到底在挣扎和痛苦什么,一场紧急疏导下来她感觉好疲惫,活都不想干了,只想回去睡大觉。
然而赤野渡很明显没有那么好说话。
长得越好看的男人越有毒。
林想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果不其然,她都还没有转身,只是后退了一小步,就看见已经恢复如常地男人看着她,咧开了嘴,露出了森森白牙,仿佛是猛兽的嘲讽。“走不了了。"男人将湿漉漉的额前棕发撸到脑后,似笑非笑中流露出残忍的肆无忌惮。
“你得跟我回白塔。”
“凭什么?"林想立刻道。
赤野渡发疯时她没有生气,疏导完之后说一些有的没的她没有生气,但是这样强硬得没有回绝余地的命令,她的气性也上来了。林想很多时候不生气,不代表着她没有情绪,她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女人生气时,眉眼似乎更为生动,也更像……那个人。她挑起眉毛,冷冷地看向他。
赤野渡看着她,冰冷的目光下是深藏的探究,无论她的出现是阴谋,还是巧合,他都必须要把她放到眼皮子底下。
“凭什么?“赤野渡重复着她的话,挑眉,“就凭我有能力随时把你带走。”氛围陡然更为僵硬和紧绷。
而赤家的副官终于有机会说话,为长官的强硬做缓和。“黎女士。"赤炬说,“为了防止您的日常生活受到影响,还是劝您跟我们回白塔一趟,毕竟您为赤大人做了精神疏导,我们需要对大人做一个详细的检查,避免让您承担什么没必要的风险。”
林想想起来了,哨兵是不能随便在外接受野生向导的精神疏导的,尤其是她这种已经深入精神图景的治疗。
要是哨兵被恶意的向导烙下精神烙印,以掌控身心就不好了。林想有些烦躁。
如果不是今天这群家伙非得审问什么鬼人,她根本不会遇到现在这种进退不得的境地!
“如果我说不呢?"林想企图用眼神杀死赤野渡和赤炬。尽管赤炬专门为自家长官擦屁股惯了,但并不代表着他是个老好人。他只是稍稍朝她表示了一下歉意,态度却不比他的长官软和多少。“恐怕我们就只能采取强制手段了。”
林想真的想骂人。
她抱起胳膊,盯着赤野渡:“我好心好意给你精神疏导,你却要恩将仇报,赤家大人,你身材这么高大,心眼却比蜜蜂的蜂针还要小。”“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拿你没办法吧!“赤野渡都不是气笑了,他怒了。“黎姁,你信不信我直接撕碎你脆弱的A级精神屏障,让你变成傻子?”林想很想翻个白眼,但是她并不想让自己的情绪过于外泄,反倒落了下风,正当她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要逃走了之后,赤炬又突然开口。“如果黎小姐愿意,我们可以按照黎小姐工作的时薪,多加两倍。”“十倍。”
“五倍。”
“八倍,不能再少了。”
“成交。”
奇怪的是,在这个讨价还价的简短过程中,赤野渡竞然一言不发。